谁知道刚过来,就听到沈长安骂人的声音,在看被骂的对象,竟然是粟丈。
于是她来不及多想,喝住沈长安后便给了他一巴掌。
见沈老夫人看过来,柳蓁立刻委屈的哭起来,声音嘶哑。
粟丈走过去生气的让柳蓁歪头,露出脖子上那乌青的瘀痕,冷声道:“刚才若不是我出现的及时,只怕沈三夫人就要命丧沈三爷之手了!”
沈老夫人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严重,那淤青已经渐渐泛紫,一看就知道是下了死手。
沈老太太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可她还是强撑着,用力又打了一下沈长安的肩膀。
“你这个逆子!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母亲,是柳蓁给儿子下毒,儿子是想逼她交出解药,这才下手重了些!”
沈长安说的头头是道,一双眼睛也充满恨意的瞪向柳蓁。
听了这话,沈老夫人脸上的怒气被惊疑不定所取代,她看向柳蓁,有些不敢置信。
“柳蓁,三爷说的是真的吗?”
柳蓁眼泪掉的更凶了,哑着嗓子哽咽的道:“我没有。”
“你就有,不然为何我闻到那股香味就头晕腿软?分明是你给我下的毒!”
见沈长安已经上当,柳蓁也梗着脖子道:“我真没有,如今粟大夫在这里,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让粟大夫给你瞧瞧!”
“好,就让粟大夫给我瞧瞧,若是我中了毒,一会儿便叫大理寺来将你押进大牢!”
沈长安信誓旦旦的对着粟丈伸出手,因为他刚才真的被柳蓁毒到,他坚信,自己就是中了柳蓁的毒!
沈老夫人惊疑不定的看着儿子,也怕柳蓁发疯,自己儿子都能给她下毒,她懂医术,自然也会下毒,她便以牙还牙!
她转头看向粟丈,请求道:“粟大夫,麻烦你帮我儿看看。”
粟丈冷哼一声,“医者仁心,尽管沈三爷今日污蔑于我,但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说着,粟丈搭上沈长安的手腕,只是这样一摸,便将他的身体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看着沈长安不服不愤的样子,粟丈忍不住冷笑。
“沈三爷体内并没有什么毒素,不过身体却有些虚,奉劝沈三爷一句,美色虽好,也要克制!”
他这话就差明说沈长安肾虚了,柳蓁听了差点儿没笑出声来,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在笑,她连忙将脸埋进臂弯。
从沈老夫人的角度看过去,柳蓁就是受尽委屈哭了。
沈长安听了这话震惊的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大吼道:“这不可能!之前我分明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
粟丈冷哼一声,“沈三爷若是不相信我,大可以再找其他大夫来看!”
为了验证自己真的中毒了,沈长安让小厮去外边找了个大夫,结果检查完说的跟粟丈差不多,都是除了肾虚,没别的毛病。
一直到这时候,沈长安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中了柳蓁的计了。
柳蓁这时候直接哭出声来,指着沈长安大声道:“沈长安,你想我给你让出正妻的位置就直说,何苦这样诬陷于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沈长安此时脸色阴沉,院子里好多人都在看他,那些目光如同巴掌一般打在他脸上,火辣辣的疼。
“好了,今日这事是个误会,三爷难得回来一趟,柳蓁你就不要闹了!”
沈老夫人自然还是向着儿子,所以听了柳蓁的指责,便开始和稀泥。
粟丈听了却眉头紧锁,随后嗤笑一声,“以前一直听说江宁侯府是缨簪世家,礼仪周全,没想到今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江宁侯府庙大,我这个泥菩萨还是不在这里久留了,告辞!”
粟丈知道小师妹暂时离不开江宁侯府,可他也不想再留下来给沈老夫人治病,便想借着这个由头离开。
可沈老夫人怎么能让他离开呢?
连忙上前拦住,苦口婆心的劝道:“粟大夫息怒,一切都是我儿的错,这件事我不再追究,还请粟大夫不要离开!”
粟丈都被她这话气笑了,“如今是你江宁侯府欺负人,却说你不追究?难道不应该是沈三夫人不追究吗?”
沈老夫人跟沈长安听了脸上都是一僵,纷纷转头去看柳蓁。
柳蓁此时已经不哭了,脸上都是绝望之下的平静。
她看着两人,平静的道:“三爷想娶谁就娶谁吧!我是管不了了,你们若是想以平妻之礼聘人家的姑娘就去,若是想以正妻的礼仪迎人家进门,那就给我一封和离书,我马上就搬离江宁侯府!”
“好,我……”
“你住口!”
沈长安是真的讨厌柳蓁,就想借着这次机会将她休了,哪怕是和离也好。
可沈老夫人考虑的更多,她不能让儿子以后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休妻另娶,攀附权贵。
虽然江宁侯府也已经是显贵人家,可跟如日中天的将军府相比,自然差了一点儿。
所以在沈长安即将冲动说出口要和离的时候,沈老夫人连忙打断他。
“柳蓁,今日这事纯属误会,三爷也是关心自己的身体,你就不要往心里去了,一会儿我会送些东西作为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