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吧。
二百块钱花出去一百多,整了满满一大包,就冲这份量,这年头的钱,是真实啊。
用爬犁拽着到贮木场的时候,通勤小火车已经库库库地发车了。
江河快跑了几步,咣咣地敲着通勤车厢。
车厢门拉开,里头的人帮了把手,连人带东西一块拽了上去。
江河连声感谢,拆了一条大前门散了一圈烟,倒有一半人没舍得抽,夹到了耳朵上,接着抽大旱烟。
火车到林场的时候已经天擦黑了,道远的得赶紧赶路了,没人乐意在林区走夜路,谁也不知道会碰着啥。
江河系紧了狗皮帽子,带着满满的收获,连跑带颠地往家赶。
走了一半,刚刚拐过一道岗子(高坡),准备放爬犁下坡,身后传来呼呼的喘气声,后脖梗子处传来一阵呼吸的热气,还有一只手搭到了肩膀上。
这特么谁(sei)啊,上来就搭肩膀,跟谁( sei)俩呢。
江河刚要回头,就闻到了对方呼吸时的腥气。
这嘴里的味儿不是一般的重啊。
江河一回头,就看到肩膀处搭着一只毛茸茸的爪子,然后就是呲开的长嘴和森森的尖牙向自己的咽喉掏了过来。
江河顿时头皮一阵发炸,草,不是人,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