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故意把他挑起来又晾在这儿,故意给他个甜枣再饿他好几顿,故意让他看得见摸得到,却始终没办法吃得着。
杜又彤一路走进小区,乘电梯上楼,刚出电梯就看到家门口立着一大束红玫瑰,支支盛开,快把走廊堵住,关键不是用礼盒或是花店纸包装的,而是直接插在一个很大很漂亮的花瓶里。
新鲜得不得了。
手机响起,杜又彤猜到是谁,她接通:“喂?”
手机里传来陈漾的声音:“到家了吗?”
杜又彤:“你给我买的花?”
陈漾:“你还怀疑过谁?”
杜又彤不想再嘴欠了,她要是说一句‘追我的人多了’,陈漾现在就敢上楼。
迈步往门口走,杜又彤道:“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把花插好送过来?”
陈漾不咸不淡:“在海城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懒得要死,我要是不给你插好了,你都懒得往屋里拿。”
杜又彤拿钥匙开门:“还算懂事儿,没给我添麻烦。”
陈漾问:“好不好拿?不好拿我上去帮你。”
杜又彤:“你算盘珠子打得太响,吵到我了。”
陈漾笑笑:“自己在家玩一会儿,我晚上来接你。”
杜又彤:“我晚上不想出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陈漾:“那我买好菜去你家里做。”
杜又彤:“去哪儿?”
陈漾:“早这么听劝不就得了。”
……
三个半小时后,杜又彤又跟陈漾见面了,上午两人穿着打扮都是高端商务精英,此时两人一身休闲,陈漾还戴着个黑色帽子,看着跟炸街的某大学男校草一样。
杜又彤盯着陈漾的帽子,多瞄了两眼,陈漾自顾道:“眼熟吗?”
杜又彤没忘,只是不确定:“是老街那家茜茜饰品店里买的吗?”
陈漾开车,目不斜视:“嗯。”
杜又彤:“你还留着呢?”
陈漾:“其他的也都在,我最喜欢这个。”
杜又彤记得,那次她一口气给陈漾买了二十多顶帽子,只因为她把陈漾当陈继,用他给陈继试戴,陈漾不爽,最后她狠狠出了一回血才堵住陈漾的嘴。
喜不喜欢在不在意这事儿,确实不能光靠嘴,陈漾能把她随手送的帽子一留就是这么多年,可见其贼心之深。
杜又彤偷偷撇嘴,车内光线昏暗,她没想到陈漾会说:“你撇什么嘴?”
杜又彤:“谁撇嘴了?”
陈漾:“我看见了。”
杜又彤:“你看错了呗。”
陈漾:“你怎么越长大还越爱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呢?”
这下杜又彤更不能承认,挑眉道:“我说什么瞎话了?”
陈漾:“明明心里有我,我刚回来的时候还装不喜欢我,明明怕我和别人谈恋爱,面儿上还死鸭子嘴硬。”
虽然车里只有他们两个,可杜又彤还是觉得情何以堪,偏偏陈漾说的都是事实,她想反驳都不知从何说起。
正气得面红耳赤时,只听得身旁老司机气定神闲道:“你就该像我这样,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下午特别想你,又撸了一次,这有什么好丢人的?”
杜又彤:“……”
有些东西不要就捐了吧,比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