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金花向来是不安分。
她一抓到沈玥的把柄,便肆无忌惮地坐在白塘村村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不停地散布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沈玥和砚琛在城里混不下去了,现在甚至是偷偷在背地里做些不干不净的事。”
“我早就说过了,像沈玥那种恶婆娘,可得趁早离了,也免得家里闹得鸡犬不宁啊,偏偏陆家根本就不听我的劝,白瞎了我的这份好心。”
有人着急下地干活,当然懒得听孙金花瞎嚼舌根。
可村里最闲的三姑六婆自然乐得坐在一边听。
陆常岁忙完了地里的活,趁着晌午的事后回家休息。
正好从村口的榕树下走过,好巧不巧地便听到了孙金花说个不停的这番话。
“大家以后可得避开陆家人,也免得沾染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甚至是触了霉头。”
陆常岁虽然是五大三粗的,但他很快也意识到,孙金花领头带着这么些人,是在不断地拉踩沈玥。
不管怎么来说,陆常岁亲眼看到沈玥这么些天的转变,她不仅仅是变得极其上进,甚至是时不时地往家里送东西,补贴他与赵英。
人本就应该讲究情谊。
陆常岁和赵英受到了沈玥的优待。
又因为沈玥是他们的弟媳,陆常岁也绝对不可能容忍孙金花继续张嘴胡说八道的。
“孙金花,你又在这里胡咧咧什么!”
陆常岁的脸色铁青,他瞪着孙金花的时候,当即抬起脚步冲上前来。
正因陆常岁是从地里刚刚劳作完回来,手里还提着一把生了锈的锄头。
看到这一幕时,孙金花不由得腾得一下子站起身来。
她向后退了好几步,皱着眉头看向他:“陆常岁,你要是敢对我动手,我可要告到警察局去!”
陆常岁不悦地瞪着她,最终还是把手里的锄头扔到一边的空地上去。
“孙金花,你这臭婆娘真是一点分寸都没有,我们家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现在哪里轮得到你对我们家的事情指指点点的?”
不管怎么来说,陆常岁是个常年做力气活的男人。
他嘴笨,也根本就说不过这些婆婆婶婶的。
“怎么就没关系了?沈玥要是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到时候丢的可是整个白塘村的脸。”
“再说了,陆常岁,你不是跟你媳妇一样,一向不喜欢这个弟妹吗?我们现在说什么跟你也没关系吧?”
现如今,这些人简直是在强词夺理。
陆常岁紧紧地攥着拳头,当机立断地脱口而出:“谁跟你说沈玥就是这种人了?她和琛子在大城市过得好好的,哪里轮得到你们这样空口无凭地玷污!”
这会沉默着的孙金花突然站了起来。
她上下不停地打量着陆常岁,甚至是张口就来。
“陆常岁,你这么护着沈玥,该不会说,你跟那个沈玥也有点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吧?
孙金花的眼神中满是嘲讽。
陆常岁就算是心性再怎么耿直的,孙金花把话说得这么赤裸裸的,他怎么会不明白如今的情况?
“孙金花,你这是诬陷!”
说到底,孙金花就是看不惯沈玥。
过去的沈玥在白塘村里不止一次地和她吵个没完没了的。
后来沈玥进了城以后,她依托赵英给村子里的大家带回来了刺绣以及做衣裳的活计。
偏偏是因为孙金花手笨,她做不来。
孙金花索性是彻底放弃这回事,屡次三番地当着别人的面诬陷沈玥的清白。
“我就说怎么着?陆常岁,你如果心里没鬼,你气什么?”
陆常岁实在是说不过孙金花。
他气得不轻,最终只是弯下腰将地上的锄头捡起来。
看到这一幕时,孙金花不禁心里面有点发怵。
她再次后退了好几步,想要躲到身边的婆婆后面去。
陆常岁狠狠地瞪着她:“孙金花,你就继续在这里一个人瞎说八道吧,我倒是要看看能有几个人信你。”
早在这之前,孙金花的名声就已经臭了。
多数人和她还来往,自然是顾及着表上的情面。
但整个白塘村谁不知道,孙金花惯会嚼舌根,她不仅仅是自私自利也就算了,常年喜欢占人家占便宜。
又因为孙金花脸皮厚的缘故,别人说什么,她总是不听。
这也印证了一句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晚饭前,赵英回到家里头。
隔着大老远的距离,赵英就看到陆常岁一个人坐在院里。
他也不开灯,就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英和陆常岁结婚也有好些年了,她也算得上是比较了解陆常岁的脾气。
“你这是怎么了?”
赵英放下手中的箩筐,走近几步。
“难不成有人还能欺负到你头上?”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陆常岁立刻就忍不住诉苦。
“媳妇儿,你是不知道,今天我从地里回来的时候,正好在村口撞上了孙金花那几个长舌妇。”
“她们在背地里骂弟妹就算了,还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