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白志成统共催促了白诚奇好几次,尽快将钱和礼都送还回去给人家,免得出什么变故。
偏偏白诚奇不听,他竟是卷款携逃。
以致于一行人气势汹汹地找到白志成算账时,作为当事人的白志成还有点不知所措。
他皱着眉头看过去,眼底满是不解:“你们这是来做什么?”
听到这话,再看着满脸不明所以的白志成,为首带队的人冷哼了一声,眼底尽是嘲讽和不屑一顾。
“白村长,我们大家敬重您的身份,从开始一直到现在,对您可算是恭恭敬敬的,里里外外还送了不少礼,可您是怎么做的?”
亏得现在白志成还有脸问他们来做什么?
“不仅仅是收了礼收了钱,还压根不理睬我们,白村长,您这不是明摆着骗钱吗?”
骗钱?
直至这时候,白志成方才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在的这种情况。
一开始众人齐心协力地意图想要收买白志成,他不同意,秉持着认真为村民办事的态度,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外人的收拢。
可白诚奇那个不争气的,不仅收了礼收了钱,现在甚至是对自己的承诺不负责任,不顾一切地携款潜逃。
“白村长,我们当初可是花了不少钱给您侄子,白诚奇口口声声地说着一定会把钱带到,也一定会帮我们的忙。”
不知是谁突然说起这件事情来。
白志成的脸色骤然间变得铁青,他心中窝着火气,恨不得将白诚奇那个小兔崽子抓回来,恨恨地揍一顿。
“您既然收了钱收了礼,哪里有不给人办事的道理?”
紧接着,便有人跟着附和起来。
当然,还有人在不断起哄。
“白村长,您一向是清高我们都知道,既然您不同意我们征用这块地,那就还钱,把钱还清了,这件事情也就一了百了,不然的话,我们可天天来。”
说到底,如果不是这些人从一开始便在肆无忌惮地利用白诚奇,事情也完全不会闹成这种地步。
他们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而白诚奇从头到尾皆是被利用的。
纵使白诚奇可气又可恨,跟前的这些人真正意图是什么,白志成哪里还不清楚明白?
他一边痛恨白诚奇的不成器,一边懊恼不已。
归根结底的来说,这是白诚奇欠了一屁股债,白志成作为二叔,当然不能不管不顾。
“白诚奇欠了你们多少钱?”
一听这话,众人纷纷笑了。
“欠我的不多,也就一千块钱。”
“我也是,一千。”
除此之外,还有人按耐不住地比划起来:“我当初可是给白诚奇送了五千块钱,还有两箱子茅台酒,这些可都得还回来!”
越来越多的人,不断地应和起来。
白志成实在是无可奈何,只能将众人报出来的数额和礼品一一记录下来,等着统一还回去。
看到了最后统计的金额时,白志成的气血再一次翻涌起来。
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白诚奇竟然能收这么多钱。
这么多人加在一起,将近有十万块钱的款项。
这是白志成努力了一辈子也没赚到的钱。
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人群中便有表率带头问道。
“白村长,您打算什么时候把钱还清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们都等着拿这笔钱回家交差呢。”
外边闹哄哄的,纵使吴简兰想要装作听不见,也是不可能的事。
她紧紧地皱着眉头,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地推门而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简兰是白志成的妻子。
她先前曾经听白志成说过这茬子事,可吴简兰也根本就没有意料到堵上门来算账的人,竟是有这么多。
此时此刻,吴简兰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过去。
“怎么有这么些人?”
白志成无可奈何,只能将手里头的账本递过去。
“这是白诚奇收的钱和礼,都得还回去。”
恰在此时,有人耐不住性子地再次追问起来。
“白村长,我们大家都等着这笔钱着急用呢,您就不打算给我们一个准确的答复时间吗?要是这事您解决不了的话,我们可是要一起告到秦镇长那去。”
这是众人对白志成的逼迫。
若是这事捅破了天窗,秦昭自然会觉得白志成不成气候。
他这么多年的辛苦和努力都会白白浪费。
正当白志成犹豫不决的时候,吴简兰瞥了眼身侧的人。
她特意压低了自己说话时的声音,提醒着。
“那块地不是特别大吗?索性是给他们划分一下,反正也都只是征用几年的时间,等这几年时间过去了,咱们到时候再把地都征收回来不就成了?”
在吴简兰的眼中看来,这件事情很简单。
轻而易举便能够解决。
当吴简兰提出这种说辞的时候,白志成确实是有些动心,可一想起沈玥曾经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见白志成纠结万分的模样,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