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沐恩放下笔,捏了捏眉心,喝了一口凉茶醒醒神,扭头发现孟青君坐在旁边,诧异地问道:“青君,你怎么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来的?”
青君笑了笑,回道:“兄长是忙糊涂了,所以把我都忘了吧,我可是已经来了一下午了。”
“噢?”卫沐恩想了起来,自责道:“怪我,真的忙糊涂了。青君,你今日怎的想起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在外边逍遥的已经把我忘了呢!”
“兄长,你又给我开玩笑了。”
“哈哈……也只有你才能逗我笑一笑了。”
“我没做什么可笑的事啊。”孟青君嘟囔道。
“来,与为兄一起用膳去,忙了半天不显,这才觉得腹内果然饥饿的很。”说罢,笑着去拉孟青君。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孟青君这才提起她的来意。
卫沐恩听后着实诧异了,他本以为自己了解了全部的真相,没想到他也被骗了。诚然,他确实没怀疑孟青君是否骗了她,或是孟青君多心了。因为他听完孟青君的分析后也觉得十分合理,且他的直觉也告诉他事情并不简单。
卫沐恩心中十分窝火但面上不显,只是帖心的问青君道:“你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查了很久仍是一无所获吗?”
孟青君摇了摇头:“正是因为不知才来请教兄长。”
“是因为你们的查询,只不过是又顺着她们给的思路走了一遍啊,自然什么都查不到。”
“我们又重新走了一遍?”孟青君疑惑道。
“对,”卫沐恩肯定道:“你既然已知那名妾室的异常,为何还只是想着重新调查那候爷的死因,而不是去调查那名妾室的异常之处呢?”
“哎呀,果然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孟青君一拍额头连声道:“是我迷障了,迷障了。那我这就回去重新调查一番。”
“别急,”卫沐恩阻拦道:“此事我既己知晓,就定然不会置之不理,这件事不如还是我交待邱星去办吧。”
“兄长,别,这件事我想自己查。”孟青君不好意思道:“难得我想做一件事情,就成全我吧。”
卫沐恩本来想着这事有蹊跷,他许或还能趁机再多拿捏几分忠义候府,另外也不想孟青君牵连到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当中,故此第一反应便想拒绝,但看到青君一副赫然的样子,心念一转回应道:“好啊,不过你也要答应为兄一件事:不可涉险。还有,调查时若有什么为难的,一定要来告诉我,让我帮忙。”
“好,一定,一定。”孟青君点头:“到时候我一定不会和兄长客气。”说罢,急匆匆便要告别转身离去。
卫沐恩连忙拉住卫青君让她坐下:“过河拆桥也没有你这么快的,不要这么着急,难得你来找我,难得我有这么闲的时候,今日陪我好好说说话吧。”
孟青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端起茶杯敬给卫沐恩讨好的笑道:“是我着急了,兄长见谅。”
东拉西扯的说了好多,孟青君又留宿了王府一夜。
次日,孟青君用过早膳就早早地去寻陈筹了,主要是怕晚了,那小子又该一天不着人影了。
匆匆回到孟府,正好撞见他从里边出来,嘴里还叼了一根草茎,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陈筹,”孟青君叫住他:“你先别往外边跑呢,有事情交待你去做。”陈筹呦呵了一声说道:“我还以为你这一去定要好几天又回不来呢,这次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是不是…被赶回来了呀?”孟青君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轻喝道:“别整天没个正形,我找你有正事,随我来。”
陈筹不痛不痒地伸了一个懒腰,嗯了一声:“行,那咱回去说。”说罢便跟着孟青君往回走。
待孟青君把卫沐恩的思路一说,陈筹拍掌笑道:“果然是姜是老的辣呀!我还是嫩了点儿。”
“休做怪,还不快去查,这回再查不出东西可就丢人了,看到时侯你怎么和你姐姐交待,快去,快去……”
“谁不行了,你不要小看我。”
孟青君看陈筹一溜烟地跑了,灵动的跟个猴子似的,不由得笑出了声。笑罢,决定拉着双双再去探一探侯府。
这时节那位姨娘是被藏起来的,不知住在何处,那侯夫人又是个女眷,无缘无故的,“男女有别”也不好接触说话,唉,用时方悔自己不是个姑娘。
双双知晓孟青君为难之处后,嗤嗤的笑道:“公子,你如今虽是位男子,但我还是个姑娘啊,不如让我去套一套话,我也想为公子出份力。”
“你真的要去吗?可以吗?”
得到双双的再三保证之后,孟青君带着双双转道去往侯府了,这次进去仍是无比顺利的见到侯爷夫妇。
匆匆打过招乎,双双便和侯夫人去往别处说话了。等双双回来估计还要很久,干坐着又太无趣还过于刻意,于是便没话找话道:“墙上这幅山水画倒挺别致的,不知道是哪位大家所作?又是画的哪里的景?”
“公子抬举了,这不是哪位大家的作品,景也是普普通通的山中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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