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当然有证据,你前段时间去过掖庭宫,还和齐采女起了冲突,一时怀恨在心便下了毒手!”戚贵妃同样有准备说辞。
司溱有些意外,她去掖庭宫的事几乎没人知道,以戚贵妃高傲的性子不可能会注意掖庭的事,
她是怎么知道的?
来不及多想,司溱反驳道:“按贵妃娘娘的意思,这段时间去过掖庭宫的人都是凶手是吗?”
“本宫知道你伶牙俐齿,懒得跟你多费口舌,你到内侍省说吧!”
司溱皱起眉头:“贵妃娘娘是不是应该先禀圣上,有圣上明旨或口谕才能送妾身到内侍省!”
“哼,本宫代行皇后职权管束后宫,无需请旨也能处置。”
戚贵妃一时嘴快,知道失言也不再废话,今天就是来找她麻烦。
她直接吩咐内侍省拿人,内侍官略微迟疑还是按吩咐行事,毕竟戚贵妃统管后宫,虽无皇后之名,却有皇后之权。
宛娘白露小德子三人守在司溱身边,神情紧张却没有退开的意思。
“都退下!”司溱喝道。
这件事跟之前那些事可不同,后宫出了人命,戚贵妃有权这么做,况且还带着内侍官,反抗的话岂不是把刀子递给人家。
白露急得快哭了:“主子!”
司溱神情严肃,几个下人这才退开,她示意宛娘盯紧冬香冬萍两个丫鬟。
宛娘会意点点头:“主子放心,美人苑有奴婢不会出什么乱子。”
她微微颔首,几个太监态度还算收敛,行了一礼:“司美人请吧。”
司溱随他们去内侍省,料定不会有什么意外,萧殷的态度姑且不论,太后的头疼也离不了她,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很从容。
她分析戚贵妃此举的意思,无非是想试探皇上对自己的态度,二就是立威,警告其他宫妃兴庆宫才是后宫之主。
在她看来这并非一步好棋,齐氏本该还有更多用处,因为被贬到掖庭就被放弃,这会让站队戚贵妃的妃子们心生担忧,甚至离心。
也不知是谁给戚贵妃出的主意,戚贵妃肯定想不出这种计划,短期看似得利,长期可是埋下很大的隐患。
当然这对她并非坏事,正想着,内侍官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到了,辛苦司美人在这将就一下,想必事情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有什么需要喊下官。”
司溱淡淡嗯了声,打量对方几眼,能在内侍省做到内侍官的果然都是人精,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处境而落井下石。
对方走后,屋内恢复安静,这里的房间光线很暗,到处都是灰尘,就不是住人的地方。
好在她心宽,对进内侍省这种事没什么感觉,没有进过内侍省的妃子不是好妃子。
她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想着戚贵妃怎么知道掖庭宫的事,这事儿虽然不会成为证据,但她得弄清楚,不能不明不白的。
难道又是赵淑妃?
她随即否定了,这事儿对赵淑妃没有利害关系,不至于特地告诉戚贵妃,肯定还有自己没注意到的事。
想罢无果只能暂时放下,得回到美人苑后再问冬香。
两个时辰后,天色还没暗内侍省就来人了。
“司美人,今日多有得罪,下官也是听命行事,皇上召您到掖庭宫。”
“公公说笑了,都是分内的事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倒是让你们跟着操劳了。”司溱随口说道。
内侍官听这话十分受用,比起戚贵妃他肯定更愿意伺候司美人这样性子平和的主子,恭敬送她离开。
司溱出了内侍省,眼底闪过森冷,才进来两个多月,还没受宠就进了趟内侍省,虽然只待了两个时辰,但那是她们先惹自己的。
本来想以咸鱼的状态跟她们各自安好,只要皇帝别驾崩就行,没想到却换来三番两次的揉捏,真把她当病猫了。
既然如此,那她便跟她们好好斗上一斗。
她来到掖庭宫,萧殷,戚贵妃,赵淑妃都在,太医令也在。
几人看到她平淡的神情有些意外,还以为她会精神颓丧,没想到还是和寻常一样,好像进内侍省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要是换作其他妃子,恐怕早就哭喊得梨花带雨,声嘶力竭了。
司溱朝几人作揖行礼:“妾身司氏见过皇上,淑妃娘娘,贵妃。”
萧殷刚刚还担心她,见她无恙暗暗松口气:“戚贵妃说你前段时间来掖庭宫见过齐采女,还起了冲突,是因为什么事吗?”
“回圣上,妾身当日只是路过掖庭宫好奇进去看看,并非来找齐采女的,而是在离开时遇上的。她说是妾身害她给圣上用迷香的事被发现,这才被惩罚的,还说要妾身的命。此事圣上可以叫掖庭宫的管事问一下便知。”
管事就在旁边,吓得浑身哆嗦,早就把那日的情况说过,和司溱说的并无出入。
赵淑妃知道那件事是自己说的,赶紧打圆场:“此事想也知道不会是司美人做的,按太医令和仵作的说法,齐采女就是自戕。估计是死前不忿司美人晋升,便用此法来陷害她。”
萧殷脸色难看,质问戚贵妃:“贵妃,你什么都不查清楚,单凭一个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