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国公府不可能无缘无故找燕安侯府麻烦,萧时钦这个反骨仔肯定不会主动招惹国公府。
那么这事儿肯定跟司绾有关,前段时间齐采女的事让戚贵妃丢了后宫一把手的权力,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必定不会饶了出主意的人。
不难猜想在齐采女之后司绾找上的人就是戚贵妃,并且出了这个馊主意,戚贵妃便让戚国公找侯府的麻烦,司母还赖到侯府去。
司母见她不说话,语气有些着急:“你是不是不想管你亲长姐!她可是替你嫁去侯府的!要不是你抢她亲事嫁入宫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司溱回过神,也没为这种事生气,笑道:“我是愿意去的,不过母亲不担心起反作用吗?我可是打过戚贵妃的奶娘嬷嬷,还不小心把她吓晕过。”
司母愣住,听到她帮不上忙,立马变脸,一改先前的柔和:“你在宫里都干了些什么,竟然敢得罪戚贵妃!”
她说着像是想到什么,怒视司溱,“是不是因为你得罪戚贵妃国公府才针对侯府的?入了宫还要连累绾儿,你可真是个祸患。”
司溱沉下脸,宛娘立马会意,大声呵斥:“放肆!主子是四品美人,圣上的妃子,岂容你一个民妇谩骂,还不道歉!”
“我是她亲娘。”司母理直气壮反驳。
宛娘刚刚听这个妇人说话就很不舒服,也就主子那么好的脾气不生气,见主子没阻拦,便放心继续还嘴。
“便是美人母亲那又如何!在后宫中,主子先是圣上的妃子,然后才是女儿,对主子不敬就是对圣上不敬,不对主子道歉就滚出美人苑。”
司母被骂得语塞,恶狠狠瞪着宛娘,气归气,还是跟司溱道歉。
司溱十分满意宛娘的战斗力,平日看她不瘟不火的,骂起人还挺厉害,故作责备她两句。
“宛娘,怎么能说得这么直白,这是我阿娘,看把她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说着故意跟司母说道,“阿娘不要生气,宫里的人一向讲规矩,心直口快了些,没什么坏心眼。”
司母气得脸色通红,说什么宫里的人守规矩,摆明了在说自己没规矩。自从司溱入宫之后,她感觉小女儿的性子比以前更加恶劣了,以前再坏也不敢顶嘴,现在竟敢借下人的嘴骂自己,真以为她傻看不出来吗!
“你阿姐的事不用你管了,带我去见戚贵妃总可以吧!”
司溱被她天真愚蠢的话逗笑了,人家堂堂贵妃是她一个民妇想见就见的吗?故意讽刺道:“你怎么不直接见皇上呢?”
司母一脸认真:“皇上也行!”
司溱愣住,她确定司母没有开玩笑,离了大谱,总算知道为什么司父的仕途不尽人意了,有这么个“贤内助”,能走得远才怪。
她正要拒绝,门外传官传来声音。
“皇上驾到!”
皇上竟然这个时候过来,司溱一脸无奈,来得还真是时候。
萧殷来到院中,众人行礼。
“都起来吧。”他看向司母,态度还算温和,“你便是司美人的母亲吧,朕该叫你一声外姑。”
司母脸上挂着浓浓的得意,嘴上说着不敢当之类的话。
“朕刚好路过,听说司美人母亲入宫便过来看看,没打扰到你们母女相聚吧。”
“不打扰不打扰!”司母见皇上如此平易近人,便趁机说道,“民妇正想让她带我过去见皇上的,有事想请皇上帮忙。”
萧殷闻言嘴角的柔和淡了些,他最讨厌这种一见面就求恩赏的人,但看了眼司溱,难看的脸色还是没表现太明显。
“何事说来听听。”
司母并未察觉萧殷的神情,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想让皇上帮忙跟国公府说说别再针对侯府,司溱在宫里得罪贵妃娘娘又跟司绾没关系,不能让她连累侯府。
末了还不忘把司溱数落一顿,更提起她抢亲替嫁的事情,还说本来司绾该嫁入宫的,都被司溱毁了。
四周的下人感受到萧殷骤冷的气息,恨不得捂着耳朵,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仁公公不停朝司溱示意,让她赶紧阻拦别再说了,皇上正在暴怒的边缘。
司溱看到了但没理会,人家爱说当然要给她说,她可是十分尊重每个人的表达权的。
萧殷沉下脸,声音带着丝丝冷意:“你是要求朕去管国公府宴会发生的事,并且训斥戚国公欺负侯府是吗?”
“嗯,也跟贵妃娘娘说司美人在宫里做的任何事都与司家无关,更跟绾儿和侯府无关,千万别牵连我们。”
萧殷看了眼司溱,看她反应平淡对这些话并不意外,他还以为司母是入宫看她的,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难怪那日他说允准司母入宫时她的反应怪怪的。
他的妃子可容不得任何欺负,冷声道:“她是朕的嫔妃,无需你们操心,今后有任何事都不会牵连你们。她不仅无过,还数次有功,朕本想恩赏司家,既然无牵连,那便也不用赏了。”
“来人,送司妇人出宫,今后无召不得再入宫。”
萧殷连对司母的称呼都改掉,毫不留面子。
司母愣住,脑子有点懵,皇上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火?自己没说什么呀!
等等,皇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