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爹的事估计就成了无头烂账,就算被翻出来也拿不出实质的证据。
因为要给许母平反,现在来调查的是官家的人,王家那些人只要咬死了不说,许爹的事就算有冤也审不了。
还有就是他们当初给许父下了套的,现在想正常开审绝对会因为证据不足定不了他们的罪。
即便让他们招供也没多大意义,现在要想弄死他们要么秘密处决,要么......
黑拐子山的土匪啊,这可真是个好证据呢!
李明秋琢磨着这个黑拐子山的土匪到底啥样,政府的人说剿匪,不知道有没有赏金拿。
额好吧职业病犯了,李明秋挠挠头,看到许母端饭出来。
两人吃了饭,李明秋说:“我去村里添把火,对了娘,我是个神经病,不然也不能嫁给四海哥不是,我要发病了谁也拿不住对吧。”
许母一愣,随即明白了,好笑的说:“哪有像你这么不计较名声的呀!”
“名声这玩意好听不好吃,神经病能打能骂不会受气,过日子吗,我受不得气的。”
许母扯了下嘴角,但这好像就是事实,“哦对了,公社送我回来的女同志叫张芳,是个文化人,说话挺中正的。
男同志叫赵亮,脾气有点冲,应该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他俩都是外地来的,公社好像就六个人,其他的我没见着,说是去其他村宣传教育还是干啥去了。”
李明秋点点头,直接摸了砍刀背着背篓出了门去了后山,本来决定晚上再去找大头,想着晚上还有别的事就现在去了。
也得亏她过来了,大头已经奄奄一息了,上半身的血都被太阳烤干了,而且还爬了不少蚂蚁。
李明秋瞧着他,用脚踩着插着他的木棍笑嘻嘻的说:“啧,这么不经事啊,我这要不来你怕是撑不到晚上了吧!”
大头神情恍惚的动了下眼珠,终于汇聚了视线看到了李明秋,颤抖着唇的想说话,可是失血加暴晒,他连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李明秋嫌弃的撇撇嘴,给他收回来,一点都不温柔的拔下了树干,大头用着仅有的力气蜷缩在地上呻吟着。
李明秋则四下的看了看,摸着砍刀把旁边一棵死树给砍了,然后绑了柴火放一边,走回来蹲到他身边,用砍刀拍着他的脸说。
“我时间很紧的,现在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告诉我黑拐子山的匪子你们是怎么联系的。”
大头张着嘴嘶哑的发不出完整音节,李明秋看着他笑的邪性,凑近了他说:“想让匪子弄死我?
你说你这死相我给你扔到山道上去,看到的人得说是谁杀的?
虽然我不知道黑拐子山的匪子啥样,不过我能告诉你,我会不计前嫌帮你报仇的。
他们是土匪,老娘是匪霸,专杀不知死活的土匪,看来你不想和我说话,那行吧,就永远别说了,留着给阎王爷说去吧。”
说完李明秋拿起树干准备在插他身上,大头哆嗦着,说:“王友山负责联系卖货,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王友山是哪个?”
“王金利的三叔,他负责走外货,王良友负责收账放账,王良柱负责打点镇上的关系,我知道的都说了。”
“都说了?还有个四爷爷和六子呢!当初是谁放了高利贷给许四海的爹。”
“四爷爷负责全部的事情呢,六子就是王良柱,王良友找的人放的账,我不知道是谁,我真的不知道。
我和老二老五负责压货做打手,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李明秋扔了手里的树干说:“打手?也就是说许四海的爹是你们打的喽?”
“不是的,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就是走货的时候负责押货走镖,许锦城真不是我们打的,是镇上的人打的。”
“镇上的人?我去确认一下信息,你可挺住了,自己死了跟我可没关系了。”
说完背上柴火就下了山往大队走,而许母收拾了下家里,然后就拖着一捆麻绳去了窝棚,坐在窝棚里一边哼哼着冤枉啊,一边搓麻绳。
李明秋去了大队,发现有不少人,把柴火一扔掏出工分卡就嚷道:“算工分,计工分!”
办公室里走出一人看着她说:“你先把柴火放那吧,等着下午给你算。”
“算工分,给我算工分!”李明秋无视他的往办公室走着嚷嚷。
房间里王四爷皱着眉说:“杨老三你去给她弄一下,别让她瞎嚷嚷了。”
杨志刚看着写保证书的王金利说:“进山去给她算一下工分先记下,王金利这个队长一定是不能当了。
咱们得重新定一下这个队长的人选,而且不能再是你们王家人了,不然不光是我不同意,全村都不同意。”
李明秋走到门口手里还提着砍刀,吓得门口的人赶紧让开,真被这二愣子冷不防砍一刀不得亏死呀。
进了屋李明秋扫视了一圈屋里人,“给我算工分!”
杨志刚看她一眼,又看了下王四爷说:“进山去看看她得多少工分,给她记上。”
“我家的粮食呢,扣的我婆婆的工分可是算明白了,粮食什么时候领?”
“这个都算明白了,你婆婆的工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