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当了转身去了娃子家,发现娃子没有在家,转而去了货场,看到有巡逻队过去,猫在一边不动,等着人走远了去了仓库的方向。
仓库锁着门,不过上面的窗户却是没关,李明秋把背篓放在一个角落,砍刀别在后腰,嘴里叼着手电筒,一个跳跃抓住窗户直接进了仓库里。
一落地随手抽出砍刀,拿着手电筒往里走,走到里面打开手电筒,拧了下灯头笼住光线,四下看着货物。
因为他们这里是山旮旯,他们这里往外运的货应该多是木材和石头,还有少量的粮食,毕竟他们这里穷的只有山,而山里也只有这些东西。
李明秋看着都是木材不由得纳闷,她明明看到有小箱子进来的,怎么没有了呢?
仓库可不小,李明秋从左到右的找了一个遍,都没有看到运进来来的小箱子,爬上仓库透过窗户往外看去,后面还有个仓库。
直接又进了后面的仓库果然找到了小箱子,可是箱子里都是些瓷器花瓶,拿出花瓶仔细的检查了一个遍,确定没有玄机放下。
搬开上层的小箱子去看下面的箱子,却发现下面的箱子都是空的。
李明秋转了下眉眼,再次检查了上层的箱子还是没问题。
“难道运走了?”
还真有这个可能,她来的也不早,说不定真就运走了,而且娃子也没在家,看来这些人动作还挺快。
李明秋只得无功而返,特地路过镇政府看了眼大头才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许母就起来做饭,李明秋却躺着没动,直到许母轻声叫她才应了一声起来,洗漱吃过饭,许母准备搓麻绳,李明秋背着她往大队走。
“去大队里,得先去报到,你去等审判结果,我去上工砍柴,”
“对对,也不知道咋个样。”
李明秋勾唇一笑说:“应该是没结果,至少今天不会有。
王家那些人昨天都敢拦路,一晚上还不知道想了多少招呢,这事还是要折腾的。
加上昨天杨家人和他们打仗了,这事王家指定会咬着不放的。
到时候王家使点关系钱财的,杨家能不能咬死了王家还不一定呢。”
许母听了叹口气,李明秋接着说:“不过这事王家铁定跑不了,我看那个赵指导员很讨厌王家,王家就是想脱罪是不可能了。
毕竟咱村里人也不会放过王金利的,只是估计会墨迹一段时间。
娘等会儿到了大队你干活的时候记得多骂骂王家,你只管骂他们就行。”
许母一愣,也是沉思一下说:“好,这王家就是没个好东西。”
“但凡有一个村里也不能这么恨他们不是。”
两人到了大队,李明秋直接把许母放在石台上站一边等着,因为这会儿李磊和赵亮他们还没来,村里来的人都在等着。
杨志刚在一边和杨家人闲聊,眼瞅着到上工的点,镇上的人还没来,杨志刚想了下就招呼村民去上工了。
许母就在大队里搓麻绳,一边搓一边哼哼冤枉,哼了一会儿开始骂王家人。
杨志刚把工分单子捋明白了出来一看许母,摇摇头直接去上工了。
九点多的时候李磊和张芳带着三个警卫员来了大队,许母见了张芳就泪流满面的喊着冤枉。
张芳脸色不是很好,但是看到许母这样更是怒气横生。
不过这怒可不是对着许母的,走过去扶住许母安慰她的说:“陈同志你别着急,咱们一定还你个公道,现在王金利已经招供他克扣村民工分粮食。
其他的事情我们会慢慢的清算,他是一分罪也逃不掉的,政府和人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危害群众的害虫。”
“张同志俺信政府,俺信你们,只是俺抬不起头啊,俺真是冤枉的呀!”
张芳扭开头深吸一口气说:“陈同志你放心,我张芳用这条命向你担保,一定还你公道,到时候全村开大会,向你道歉洗冤。”
许母听了直接嚎啕大哭,这不是演戏,这是内心深处最后的解脱和倾泻。
张芳任由她哭,毕竟这种冤屈如何能不哭呀!
李磊也是叹口气,带着两个警卫员去了上工的地方,张芳和一个警卫员留在了大队里,等着许母情绪稳定下来。
张芳和她一起搓着麻绳,两人一边的闲聊这村里的事情,张芳打听的多是王家的事。
许母摇着头说:“王家都是狠心人,我对他们家知道的不多,以前都是各家干各家的活,没啥来往。
而且我们家城哥在镇上教书,我做活慢,所以没时间去管村里的事,后来他们看上我们家的房子财产,硬说我是地主,他们用城哥逼我认罪。
为了城哥和孩子我只能认罪,可是他们想要钱,我一认罪他们就去勒索城哥,我想自杀,他们派人看着我,还打断我的腿!”
许母摸着腿再次掉泪,张芳赶紧安抚她转移了话题,“听说你儿子是当兵的?”
“嗯,在南洋当兵,十五就去了,当了四年兵了,我呀不敢死,我死了这孩子咋办呀!
可是他去了战场,刀剑无眼每天都是提心吊胆,我每天求神拜佛,希望老天保佑。
人活着怎么这么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