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其实也没什么养鸡的经验,毕竟她以前的生活也挺优越的,就是这几年遭了罪,可是也没机会再养这些东西。
看到母鸡屁股真是光悠悠,而且血忽淋拉的,就以为是野鸡叨的,主要还是对李明秋的信任,李明秋说是捡的那一准是捡的。
“看着伤的不轻呢,干脆杀一只吧,秋儿杀一只给你这身子补补,别着好不容易捡着活的,等着明天再死了不划算,我瞧着这鸡也不精神,杀了算了。”
李明秋那是双手赞成,直接去鸡笼抓出一只鸡,把菜刀在缸沿上蹭了两下,就给鸡放了血,许母就去灶房里烧热水准备蜕鸡毛。
两人一通忙活,热的汗啪啪掉,不过两人倒是也吃的开心,许母现在是心里的弦松了一半,眼瞅见了希望,整个人不像以前的哀愁,也有了活力。
李明秋也不在乎形象,吃饱了慵懒的靠在水缸上,因为水缸凉快啊,贴着水缸人舒服。
许母看她这样好笑的摇摇头,收拾了饭桌去洗刷,还烧了温水,“秋儿,有温水去洗洗就不热了。”
李明秋起身洗漱了下,的确凉快了些,听着大队里有敲了铃,背着许母去了大队,这次不止开了扫盲班,还有学习班,为了学习新思想的。
许母坐在最后排,李明秋则没进屋,就在院子的石台上坐着,张芳看了她一眼试探的对她说:“秋儿,你要不要进来听听,就当学习了。”
李明秋回头看她一眼,然后木木的走进房间,直接坐在了讲台上,然后一副困得快要睡着的模样。
许母赶紧小声的招呼她,“秋儿,下来,不能坐那,赶紧下来。”
强子娘也是招呼她,“秋儿快下来,坐这挨着你娘,快过来。”
“闭嘴,好好学习,学习能进步,学习新思想争做新青年!不许说话,好好学习!”
李明秋直接谁也没给面子的嚷了一嗓子,然后气势很足的扫了眼屋里的妇女们,张芳站门口听见她这么说一乐。
“秋儿同志说的很对,咱们就得学习新思想新政策,这样以后就没人能欺负咱了,秋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说说。”
李明秋看向张芳,“忘了,报上说的,学习学习,都好好学习!”
李明秋邦邦拍了两下桌子,然后直接跑了出去,张芳也是习惯她这是不是发癫的行为了。
许母歉意的说:“张同志你别介意,她,她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不过我还是要表扬一下秋儿同志,她虽然有病,可是她还是知道学习,而且已经学到了很多,这就是我们的目的。
秋儿同志都能学会,我相信你们也是可以的,现在由我给大家讲讲我们的新政策......”
李明秋就坐在院子的石台上,旁边的房间里是李磊在给男同志们讲课,李明秋看了眼,发现王四爷没来,转了下眉眼。
等到张芳讲的注意力集中的时候悄悄的离开了大队,直奔王四爷家,发现他家后院还真是热闹,王家几个重要人物可是都在场呢,而且还有个没见过面的人。
王四爷在主位上坐着,王金玉站一边,王老二说:“四爷爷,大头不见了,她媳妇儿说两天没回家了,你是不是让他出去了?”
“我什么时候让他出去了,家里这堆事连着趟还没完呢,我让他去哪?”
“是不是又去找他那暗门子想好的了,这个大头真是一点分寸没有,这个时候了还敢整这出。”
“不是,他媳妇跑去找了,今天还打了 一仗,大头没去。”
“那能去哪啊,我又不是他的影子,我哪管的了他去哪,行了他的事放放再说,这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六子你说,让你去找关系找到了吗?”
这个眼生的人就是六子王良柱,摇摇头一副挫败的说:“现在镇上的关系都大换血,咱以前的那些关系都他娘的使不上劲了。
现在镇上让一群外来户把持着,咱们根本递不上话呀,我听着现在新来的人嚷嚷着要剿匪呢。
而且今天早上火车站突然下来好多扛枪的,只怕这次是来真的,不是以前只吆喝不动手的模样。”
“剿匪不是年年喊,以前来的人少呀,还不就是想要钱,给他们喂了银子他们立马就不嚷嚷了。
这招数都用多少年了,老六你是不是在镇上啥也没干,花了钱不办事怕我们说你故意瞎扯吧?”
“对呀老六,我咋听刚子说看见你去那老金头的烟馆子了?”
“胡说,我那是去找老金头打听消息,咱们以前喂的牙子都让人家拔了,不得找人仔细打听啊!
而且现在政府里没一个咱的人,这事你们说咋办,你们不信我可以自己去找,我出力干活还落你们埋怨猜忌了?”
“行了别吵吵,现在紧要的是王金利怎么样了,别让他说不该说的话,实在不行就让他认下村里的罪,总比被人揪住了把柄。
这新来的镇长还不知道什么路数,要是能花钱买下来好办,要是胃口太大,你们说怎么办?”
老六一愣,“啥意思?王金利咋了?”
老五看他一眼说:“王金利被抓了,让许四海给坑了,联合镇上的人把他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