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明听了立马拆开了烟,掏出一根递给他,“一定,等俺们安顿好了就请同志喝酒。”
许新建这次没拒绝,接了烟笑着说:“成,你们说话我去忙了。”
李大明关了病房门,许母看着许四海叹口气,“我就说秋儿为啥撵着我来,那孩子也是报喜不报忧的,只怕你根本就没提受伤的事吧。”
许四海见到许母的时候本能的一个咯噔,心里紧张的不行,可是没一会儿就安稳下来,看了一圈没有李明秋甚至不免有点失落。
听了许母的话微怔,就知道这丫头不好惹,这就给自己整上难题了。
“娘,那个上战场就这样,我也没啥事,就是想偷个懒,借着这机会闲几天。”
许母心咋能不疼,那可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呀,可是事情发生了谁也改变不了,而且秋儿说过,不管发生啥事人都得往前看。
许母仔细的打量了下许四海,扯了个笑说:“行了不用藏着掖着,只要人没事就好,哎,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大明,秋儿的大儿子。”
李大明已经习惯了,站一边笑了笑说:“干爹,头回见面也没给你准备啥,干娘倒是给你带了不少东西,都是好吃的。”
许四海还没明白许母口中的大儿子,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干爹给惊着了,“干,大,大儿子?”
许母也是被他这懵逼样逗得一乐,真别说许母还真是故意的,毕竟现在这气氛也不能哀伤,他受伤隐而不报不就是担心家里吗。
许母跟着李明秋学的最多的就是心情豁达了,而且学会了情绪调节,并且学会了张牙舞爪的快乐。
许四海看着自顾往外掏东西的李大明有点脑子不会儿转弯,许母看了乐呵说:“其实是秋儿的哥哥,可是大明小时候打架输给了秋儿。
他俩当时还打了赌,输了的当儿子,秋儿那脾气又是个倔的,这不大明就成她儿子了。
再就是你不在家,家里发生了一些事也没给你说过,秋儿给我平反后村里遭了土匪,秋儿打了土匪立了可多功呢,拿奖励可多了。
大明也是个苦命孩子,让土匪给打个半死,好险没了命去,因着家里没房子了,大明只能落户咱家。
加上你不在家,大明这年纪也容易出误会,所以秋儿硬是不给大明改身份,这一母一子在村里没人敢说闲话。”
许四海听了点点头,道理他明白了,只是这冷不丁的一声的确挺吓人的,李大明把吃的放桌子上递给许母一根麻花,递给许四海一根。
“还给你带了肉干呢,对了你这伤忌口吗?先尝尝这麻花,干娘做的,面食应该都能吃吧。”
许四海接了麻花,“嗯,说是忌辛辣,娘秋儿没来呀?”
“她挺忙的,人家政府领导给安排的任务,得天天去别的村里讲课,讲新思想新政策,而且还得时不时去市里开会呢。”
许四海麻花咬了一口还没尝出味来,听了这话又是一愣,李大明说:“干娘是优秀社员,还是学习标兵,负责乡下的晚间学习任务。
还负责下乡领导的安保工作,所以一时半会儿的脱不开身。”
“秋秋儿这么厉害呢?”
许母听了一脸自豪的说:“那可不,我们秋儿谁见了都得客客气气的,秋儿在村里可洋气了,好说现在也算个领导呢,是吧大明。”
李大明看着许四海也是贱嗖的拱火,惹不起李明秋惹一下这小子也不错,“是呢,别说村里,整个林北镇上都得给我干娘面子呢。
就是孙镇长见了干娘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是吧干奶。”
“嗨说人家领导干啥,不过这也是实话,要说面子大那真的是秋儿,就是去咱村里指导工作的领导,秋儿指使他们干活没一个敢不应的。”
许四海只觉得头皮发麻,自家媳妇这是不是有点牛皮坏了,猛然眼前一恍惚就看见一双鄙视的小眼神,打个哆嗦扯了下嘴角。
“那可真厉害呢!”
“那可不,秋儿可不止力气好,聪明的紧呢,就那认字都是我教的,可比你聪明多了,而且秋儿还自学成医呢,我这腿就是秋儿给我治好的。
我们去医院看了,医生都说不好治,回家秋儿就去后山给我采药,你可不知道,那时候正夏呢,天气又热,她是天天在灶房守着灶台的研究。
就为了给我治折腾,秋儿得出多少汗吧,不过谁让我们家秋儿聪明呢,愣是给我治的热乎乎的,去医院看了人家医生都好奇我咋好的呢。
对了还有那个警卫员,叫叫啥来的?”
“薛城,还是枪伤呢!”
“对,薛城,哎呀那孩子也是个福大命大的,被土匪打了胸口,医院的医生也是这不行那不行的,就让秋儿治了一个月活蹦乱跳的呢!”
李大明一边吃一边配合的点头,“现在村里谁家头疼脑热还找干娘治病呢。”
“那可不,不过他们都是凑着秋儿不在家来找我说,秋儿那丫头脾气倔,不给他们好脸色,而且每回都收费呢,哈哈你是不知道,秋儿是个小财迷呢!”
“对,我干娘是财迷,而且全镇都知道,镇长都知道,而且和武装部的关系也可好呢。”
许四海咽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