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小厮忙跑到近前,哭丧着脸道,“老爷,这贾家少爷硬要闯进来,小的.....小的实在是拦他不住啊。”
还没等小厮说完,那大胖子就一把将他推开,“吴举人不肯收我做徒弟,怎么就看中了这么个穷酸小子。”说完还不忘用他那如同褪了毛的熊掌般的大手推向了楚宁安。
他仗着自己人肥身壮想要推楚宁安一个跟头,让他当众下不来台,却不想楚宁安不但纹丝没动,那胖子力气用大了,被反弹了回来,向后跌跌撞撞退了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众人一见皆是吃惊不小,难怪这小公子得了吴先生的青眼,这不光是长得出众,看来还有功夫傍身啊。
“好小子,仗着有把子力气欺负本少爷,来人啊,给我砸,看看哪个敢拦着?”那胖子一身肥膘抖个不停,也不顾全脸面地胡搅蛮缠。
话刚落,就进来七八个家丁想要砸了这场面,楚宁安一个闪身上前,一把抓住了那胖子手将其扭到身后,疼得他失声惊叫。
楚宁安高声叫道,“都住手,不然我废了他的手。”这一声如惊雷炸响,震得全场鸦雀无声,那几个闯进来的家丁立时呆立不动了。
在场的来观礼的的宾客更是惊得目瞪口呆,看一下扭按在地的两人,看一下呆立一地的家丁,这叫个什么事?自己不过就是来参加个拜师礼,咋就看了这么个阵仗?
“臭穷酸你知道我是谁吗?赶紧放了我,不然我爹来了有你好看的。”那胖子肥头大脸被压在地上变了型,依然叫嚣,“我爹可是贾大发,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既然贾老板这么教养儿子,那就请来说说吧!”吴先生按捺下心中怒火,冷冷地吩咐下人道,“我竟不知道贾家竟然如此大的排场来我行知书苑闹事,真以为我吴某人是泥捏的吗?”
吴先生有功名在身,又是当地名流,身家背景当然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而已,就看今天到场观礼的这些人便可知道他在当地的人脉势力了。
不多时,一脸奸猾相的贾大发带着两个人慢悠悠地来到吴府的书苑,一进门便收手抱拳说着抱歉之类的话,可在场的众人都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他在做戏。
“吴先生得罪了,犬子被家里宠坏了,实在抱歉得很,都是贾某的错,您看犬子破坏了啥,吴某都照价赔偿。”他如笑面虎一般说着看似明理服软的话,“都是这逆子仰慕先生才华,一心想要拜您为师,却不想您婉拒了他却选了一个穷小子,才让他行了这般混账之事。”
贾大发这是暗指吴先生不收他儿子活该遭此迫害,而那吴胖子也只是搅了楚宁安的拜师礼,却还真不曾破坏了吴家的一寸草木,而今楚宁安却把他按在了地上,也在暗戳戳指摘吴先生纵徒行凶了。
“吴某收徒严格,绝不会收那些胸无点墨,有仗势欺人之流为徒的。”吴先生跳过他的小心思,直接打在了他的七寸上,压根就不搭理他那含沙射影的话,“既然吴老板知道是你的错,打算如何呢?”
贾大发没想到吴先生会如此的不留情面,脸上的笑也冷了几分,“吴先生尽可开口,犬子有错我自会带回家去教训,就不劳令徒费力了。”
“贾老板家大摆筵席若是遭人如此对待,你当如何?”吴先生把问题直接扔了回去。茹月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一番较量,对这个贾大发是腻歪透了,想着他几次三番的与自家对上,已成死敌,看来要想法子除了这个祸害了。
贾大发彻底冷下了脸,“吴先生意欲如何呢?”
“既然贾老板不知如何解决,没关系那就请人来解决好了。”吴先生眼眸里迸射出怒火,转身对一个头戴纶巾的儒雅中年人施礼问道,“有劳程师爷了,您全程在场,对此事知之甚详,徐大人事务繁忙今天没来,您代表他来,也是掌这一县案律,发生此等样事,该怎样解决?”
贾大发谋算茹月的配方不成,他儿子又遭这吴举人拒绝收徒,令他暗恨不已,前两日听说此事,便想着打击泄愤,于是早早就派人打听过吴家今天宴客到场的宾客,因没听说有官家人到场,这才大了胆子让他那胖儿子来搅局,却不想徐县令没来,却派了他的左膀右臂来观礼了,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