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来。她脸上挂着疑惑之色:“潇妹,那又窄又陡的山路能行吗?”
“试试看吧,要是实在不行,咱再返回来。”傅千潇说话间,已经将数头骡子赶上了这条山路。
周惜彤也赶紧过来帮忙,一头头地帮着调转着方向……
万从雪本来骑马的技术就不佳,根本不敢在马背上完成这样的动作。但她脑子聪明灵活,这几天已经注意并观察到,整个驮子队前面需要一个领路的。别的帮不上忙,在前面骑着马,带领个路,还是应该能够做到吧?于是,便自告奋勇说道:“我去前面带路。”说话间,已经抖缰绳催马往前走了。
“小姐,赶快回来,你不能去带路。”周惜彤急了,她怕万从雪有闪失或出现意外,无法和叔叔周洪全交代,更没法面对万家人。
万从雪这次没听周惜彤的,她叹了口气说道:“这么些骡子,又是山道,潇妹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我又帮不上别的忙,只能在前面带路。”
面临的困难情况,这是有目共睹的。于情应该劝阻,于理不该阻拦,周惜彤正处于这个十字路口处……她看着跑前跑后已是满脸汗水的傅千潇,也就不好意思再开口阻拦了,只好放弃,嘴里嘱咐道:“小姐,你可要小心呀,骑在马上一定要坐稳了。”
“万小姐,你在前面带路,不要走得太快,山坡稍微有点陡,快了这些驮货的骡子跟不上。彤姐,你在后面照看着,注意别把骡子落下。”特殊环境下,傅千潇这个临时驮子头,也就当仁不让履行其职责,毫不客气地下达了指令。
“噢,知道了,有不对的地方,你再告诉我,我一定按你说的办。”万从雪的话,的的确确是发自于内心。
周惜彤看小姐都这样说了,也不好不来上几句:“潇妹,有不对的地方,你尽管说。我们俩,都听你的。”
傅千潇叫她两个人这几句话,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脸红了:“唉!但愿苍天保佑咱们,能从这条小路上,翻越过这座鲇鱼山去。”
这座鲇鱼山大体东西走向,横亘于方圆数百里范围,由数十座小山脊连接到主体山脊组成,总体山势在金溪、沙水河、源江的包围中,金溪与沙水河呈八字形被鲇鱼山隔开,并各自分向流入源江。山势虽不高大,但也不缺峭壁奇峰,更是林木繁盛。
就在傅千潇领的这个驮子队,向山脊缓慢行走时。远处,在一棵高大马尾松树的枝杈上,坐着一个没有鼻子的人,双脚下垂,隐藏在这棵树深绿色浓密的针叶里。他紧紧抱着树干,在绿绿的松叶空隙里,面向远处那小路上观察着。当驮子队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时,那双鹰眼立刻闪出充满惊喜的亮光。
驮子队继续缓慢往山坡上走着,骡子们紧绷着蹄步,一头挨着一头,将小路上留下的密密麻麻蹄印,甩在后面。傅千潇来回巡视着骡子的货架,如果发现问题,就及时跳下马来,尽快解决掉存在的隐患。然后,再骑上马,催赶着由于停顿落后了骡子,让它跟上驮队。
万从雪骑着马在前面领路,由于不熟悉整个的驮子队行进速度,不时地冒着坠马的危险,回头看一下后面的情况,再调整着自己行进的速度。
周惜彤更是手忙脚乱的,就怕有骡子掉了队,在后面五头骡子的驮子上各捆上一把青草,不时回来数点着,生怕丢落下某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