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宾这边。
酒还没有喝完,沈清匆匆忙忙起身,“爹,江兄弟,我要去宫里当值了,你们继续畅聊,我先走一步了。”
沈清在年前成了婚,年后,就被调到了宫里当值,如今是锦衣卫左统领。
平西侯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沈清又扭过头,朝着江谨言道了歉,“改日再请江兄弟喝酒。”
然后拍了拍沈毅的肩膀,这才匆匆忙忙离开。
沈毅看着大哥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说道,“大哥当了锦衣卫之后,越发没时间了。”
平西侯不置可否。
端起酒杯,小喝了一口,“听闻大理寺下个月末,要选拔少卿?”
沈毅点点头,“是有这么个传言,不过太公至今没有正面提起过。”
平西侯叹了口气,“宋太公那个人,是个好人,也有好本事,你们两人跟着宋太公好好学,一定能够学到不少,不管是办案的能力还是为人处事的道理。”
江谨言谦虚的点点头,“晚辈知道了。”
酒过三旬。
月上柳梢。
江谨言秦九月夫妻俩并从平西侯府告辞。
月色朦胧,如梦如幻。
沈毅告辞了父亲之后,一个人踉踉跄跄的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在书房里呆了许久。
第二天一大早。
头痛欲裂却也按时醒来,洗了把脸之后就去前厅吃饭了。
——
狮子巷
昨天晚上秦九月也喝了几口果酒,有些头晕,一早便没起来。
打算出去外面的街市上买点早餐。
结果刚推开家门。
就看到外面血腥一片。
猛一看见,秦九月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皱着眉头。
仔仔细细的辨认着。
是一只剥了皮的猫。
鲜血淋漓,眼珠子都在外面坠着。
秦九月赶紧从院子里拿了一张蓑衣,把这东西盖了起来。
然后跑到房间里把刚刚起床的江谨言拽了出来。
夫妻俩并肩站着。
盯着门外的惨烈一幕。
江谨言的眸光深处闪过一抹狠厉。
秦九月小声问道,“你觉得会不会是宁王干的?”
江谨言沉默不语。
秦九月叹了口气,“处理了吧,找个地方挖个坑埋了。”
说着。
秦九月就要弯腰去把蓑衣裹起来。
江谨言拉住了秦九月,“你别动,我来吧。”
江谨言蹲下去,将地上那只可怜的猫用蓑衣一层一层裹起来,之后拎了起来,从家里拿了一把锄头,“我去找个地方安葬了它。”
秦九月默默的颔首,顿了顿,“我去街上买早餐。”
夫妻俩相向而行。
秦九月买了六个包子,三碗鸡蛋汤,失神的回到家。
毕竟早上看到那么血腥惨烈的一幕,让秦九月有些吃不下饭,手里的包子也只吃了层皮,反观江谨言也是一样。
倒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江州,“姑姑,江叔,你们怎么都不吃?”
秦九月挤出一抹笑,“昨天晚上吃撑了,你多吃点。”
江州哦了一声,吃了两个肉包子以后,又拿起了第三个,“别说,我还真挺饿的。”
秦九月干脆把肉包子都推到了江州的面前,“别着急,慢慢吃。”
此时万分的庆幸,江州没有看到早上的那一幕。
不然……
孩子也要吃不下饭了。
饭后
秦九月走到江谨言的面前,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江谨言握住了秦九月的手。
后者微微一笑,“别担心,那些人也只敢在背地里搞事情。”
这只剥了皮的猫应该是在警示她。
秦九月心里有数了。
江谨言嗯了一声,“如果有事情发生,就让江州去大理寺找我。”
秦九月拍了拍他胸襟前莫须有的灰尘,“好了,知道了,赶紧去大理寺吧。”
江谨言离开了。
秦九月嘱咐江州看好家,后脚也跑了出去。
“九月妹子?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秦九月把手里的两斤糕点递过去,赵云天笑眯眯地接了,“呦,九月妹子还能想起来看我,那我面子还真大。”
秦九月凑过去。
低声说道,“不瞒你说,找你还真有点事。”
赵云天无所谓地说,“有事你说话。”
秦九月更加压低了声音,“我想养一伙儿杀手,你有路子吗?”
赵云天目瞪口呆,“你说的是真的?”
秦九月瞪大眼睛,“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
赵云天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要那玩意干嘛?你一个生意人。”
秦九月义正言辞的说道,“就是因为是生意人才该养啊。”
赵云天搞不懂这其中的脑回路。
挠了挠后脑勺。
认认真真的想了想。
随后又说道,“这件事情我想想办法吧,不过……挺难的,那些当官的大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