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握住孙小曼的手,一脸着急的问道,“你这是听谁说的?准不准?我们这边都没有听到风声呀?”
孙小曼连忙说道,“我……我是听到王府的官兵说,昨天晚上,王府的官兵又过来了平安巷,说是顺子哥被人救走了,还把伯母问了番,他们可能是觉得伯母会知道顺子哥的下落,但是伯母真不知道。”
秦九月扭头看了一眼江谨言,“明天,要不你找同僚们去问问,看看能不能问出王府的消息?”
江谨言点了点头。
孙小曼看了秦九月一眼。
又歪过头,目光落在江谨言面上一瞬间,“那就好,多谢你们,如果你们有顺子哥的下落,一定要告诉我一声,我只要知道顺子哥平安就好,要不然伯母那边也是常不思饭不想,伯母身体本来就不好,我怕她熬不住。”
秦九月慌忙点点头,“这是一定的,不过,如果顺子联系你们,麻烦姑娘也去我们家给我们报个信,让我们知道顺子平平安安。”
孙小曼嗯了一声。
和孙小曼分开之后。
夫妻两人快要到家了,秦九月才开口,“你是不是在怀疑她?”
江谨言皱了皱眉头,“怀疑倒谈不上,只是觉得非常时期,应该谨慎一些,毕竟是外人,没有哪个外人可以十足十的信任。”
秦九月拉着江谨言的手把玩着,“万一人家嫁给了顺子,可不就成了自己人了?”
江谨言一本正经的拒绝说道,“那也不是自己人,只是顺子的枕边人。”
闻言。
秦九月撇了撇嘴角,“那按照你这个意思,我也只是你的枕边人了?”
江谨言轻笑出声,捏了捏秦九月柔软的小手,“你怎么还在这里计较上?你是我的枕边人,更是我的自己人,若是我不能十成十相信你,那我还能去相信谁?”
秦九月傲娇的冷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江谨言拿起她的手,亲了亲,“痛快了?”
秦九月:“一般般吧。”
江谨言失笑,目光熠熠,好像银河中的星子洒落人间,刚好落在了他的双眸之中,“回家之后任你处置,只要你痛快就好。”
小别扭闹完了。
秦九月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我总觉得,孔笙,可能会怀疑些什么。”
江谨言长叹了一口气,“从我打算找上孔笙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准备,不过我倒觉得孔笙会怀疑,可是他不会主动来问我,只要不问,就是不知者不罪。”
秦九月嗨了一声,“你的意思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呗?”
江谨言揉了揉秦九月的耳垂,“你怎么那么聪明?”
秦九月哼哼唧唧,“揣着明白装糊涂,倒是做人的一大哲理,面上浑浑沌沌,其实自己心里门儿清,只要不戳破窗户纸,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可以有全身而退的理由。”
江谨言嗯了一声,“明哲保身,是正道,就算孔笙按捺不住,就说之前猫儿剥皮和公堂揭发之事有了梁子,他也不能说什么。”
“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把这么些事情聚在一起,是不是想要一举打倒那谁?”
“对。”
“可是你不觉得你需要一个契机吗?当今圣上……其实,从宁王的事情,我觉得皇帝有些优柔寡断,但是不确定是只对自己的儿子这样,还是对底下的大臣也是如此,可换句话说,如果能保住威宁侯,其实就是保住宁王爷的夺嫡资格,皇帝会不会因此而放过威宁侯,就像对宁王的禁闭一样,根本伤不了皮毛,只是给外人看。”
“所以,和孔笙在早朝之上状告相比,这件事情的揭露,必须需要一个更为广大更为广阔的场合。”
“你……你不会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夫妻两对上目光。
一句话都没说,却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对方的打算和心思。
江谨言重重地叹息,“有这个打算,又觉得对不住沈毅,所以强迫自己去丢掉这个选择。”
秦九月点点头,“毕竟成亲这种大事是人生唯一,谁也不希望在这一天出幺蛾子,所以我也建议你三思而后行。”
江谨言嗯了声,“我心里清楚的,回家吧。”
——
宁国公府
一家人在用晚膳。
宁国公忽然看着一对儿女,问道,“我听说今日江家夫妻俩找上门了?他们夫妻俩找你们有什么事?”
孔笙随口说道,“江大人问了我几句关于科举考试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事,也不是什么机密事。”
宁国公哼了一声,“我总觉得江谨言这人,心思很深,你以后还是离他远一些,别跟沈家的沈毅似的,轻松的就跟别人处成了兄弟,也不想想看两人的身份地位差距,平白无故的让他爹在朝堂被笑话。
还有就是……沈毅这个孩子,到京城之后就基本上养成了心性,十来岁的孩子也没办法重新的融入你们这些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王公贵族子弟们的朋友圈子,所以他同你们的交情泛泛,这孩子从小冷着一张脸,就算是我们这些长辈,他也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那江谨言才来经常多长时间?竟然就轻而易举地把沈毅拿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