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把水壶递给了秦九月。
秦九月一副几天没喝过水的样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壶,“多谢大嫂,大嫂好心待人,我也没有什么好报答嫂子的,就送你一块糟糕吧。”
秦九月掀开自己扁担一头的篮子上的油布,用旁边的小刀割了一块,递过去。
女人推说不要。
秦九月硬放下了,挑着扁担离开的时候,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嫂子,你家两个孩子长得真像,一看就是一家人,就是瞧着不太像你,应该像他爹吧?”
女人随口应了一声,“是,儿子像爹。”
秦九月头也不回的挑着扁担离开。
走出去这一大片。
才将扁担还给了坐在路边上歇脚的小货郎,“给,这是银子。”
小货郎掂量了一下。
呵!
这一小块碎银子足够他干一天的活儿挣的了,“大哥,下次有这样的好事,再找我哈。”
秦九月嗤嗤一笑,“行行行,有缘分再说。”
回去的路上。
秦九月买了一串冰糖葫芦,一边吃一边想。
基本上可以确定在小院子里住着的孩子们肯定是胡郡守的孩子,堂堂胡郡守的孩子养在外面,一定是来历不可多说。
其实现在他们已经把松州情况了解的差不多,稍微想一想,也知道这些孩子们到底是从哪来的。
之所以养在外面,最大的可能应该是胡郡守怕胡夫人生气。
可既然这老头子是个怕媳妇儿的,那又干嘛在外边做这么多龌龊事?
真是搞不懂某些男人的脑回路。
又怂又坏。
回到客栈以后,江谨言和王亭长还没有从胡郡守那边归来。
秦九月碰到了录事。
录事慈祥的看着秦九月,“刚回来?吃饭了没?”
秦九月摇摇头。
录事关切的说道,“我刚向后厨要了几个菜,不嫌弃的话一起吃?”
秦九月笑着说了声好。
两人去了录事房间,录事时不时的暼秦九月一眼,“我瞧着你比我闺女大不了多少。”
录事这人挺有意思,见了办案中的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和秦九月说起来,两人也算是相谈甚欢,毕竟是江谨言信任的人,秦九月就把今日的所见所闻和录事说了。
听完之后,录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人啊,越是到了比较高的位置,越是容易按捺不住自己的野心和欲望。”
秦九月嗯嗯两声,点点头说道,“是这么个理儿。”
录事喝了口酒,“高高在上习惯了,就彻底忘记了民间疾苦,也学不会感同身受,你说像胡郡守他们,家里都是有妻有女的人,如果是自己的妻女碰到这样的事情,他们会怎么做?”
秦九月嘲讽一笑,“他们要是想过这个问题,就做不出这种事了。”
录事颔首,“这倒也是,不过归根结底,还是要怪大凌朝那边,百年前,周朝国力薄弱,不得不让他们在周朝周朝的土地上横行霸道,你可能没有听说过,凌朝从王室到平民百姓,个顶个的奇葩,个顶个的不是东西。”
秦九月一脸好奇的看着录事。
录事喝了点酒,也有些收不住的节奏,“他们国家,女人不注重廉洁,男人也不管不顾,丈夫死了嫁给大伯,嫁给小叔子层出不穷,你说男人死了,女人不就应该守着的么?”
秦九月撇撇嘴,“这倒也不一定,后半辈子自己一个人孤苦无依多可怜,要是能寻得一个可以相互扶持走下去的人,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录事顿了顿,“好好好,就算你这句话说的对,可是他们国家结婚之前很多男男女女就住在一起了,你说说这不是不知廉耻吗?”
秦九月:“……”
秦九月毕竟是从现代来的,录事口中的种种在秦九月眼中都是正常的,只是他们无法接受罢了。
这样说起来,秦九月倒是还觉得隔壁那个被大周朝的人们口口相传厌恶讨厌的大凌王朝,还挺先进的。
等录事喝醉了,秦九月就出去了。
一个人在房间里待到晚上。
江谨言和王亭长依旧没有回来。
她打算出门去找找。
走出客栈没多久,秦九月就发觉自己被跟踪了,她手指摸上腰后的弯刀。
一道凌厉的气息从身后传来,秦九月迅速举起弯刀,朝着来人的方向猛地一挥,轻飘飘的落下来了一块布料。
几人从秦九月头顶上飞过,落在了秦九月的四周。
秦九月目光凌厉,“你们是什么人?”
“秦九月,还记得我吗?”
“陈秀秀?”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九月转过身,就看到穿着一身浅紫色衣裙的陈秀秀袅袅娜娜地朝着这边走过来。
一步三摇曳,让秦九月想到了在胡郡守府上跳舞的舞女。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秦九月啊秦九月,当日你把我害得这么惨,今天也是我报仇的好时机了,给我上。”陈秀秀盛气凌人,一声令下,秦九月很快同他们厮打在一起。
陈秀秀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站在旁边,“秦九月,今天你落在我的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