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野忍俊不禁,“不管是谁先知道的,反正都是个好消息,爹,今天晚上我要喝酒庆祝,可惜不能立刻见到刚出生的弟弟,不知道会不会和小暮儿出生的时候一样丑。”
这话,萧山就不爱听了。
萧山瞪着一双大牛眼转过身,看着江清野,劈头盖脸的问道,“我闺女出生的时候哪里丑?”
江清野舔了舔唇瓣,“我的意思是……”
萧山打断了江清野想要狡辩的话,“你别说其他有的没的,我就想问你,我姑娘出生的时候哪里丑了?”
江谨言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反而是像看好戏一样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一幕,谁不知道萧山就是一个妥妥的女儿奴,他女儿拉的粑粑都比其他孩子拉的粑粑要香,他女儿的一根头发丝儿都长得倾国倾城,她女儿随手抓一把泥人那都能巧夺天工。
对着这样的资深女儿奴,说他女儿小时候长得丑,这还了得?
江清野简直了。
用力的吞了一下口水,“我的亲姑父,我错了成不成?你就当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当我胡说八道,好不好?我求求你别逼问我了,小暮儿最美,小暮儿天下第一,好不好?”
江谨言笑着摇了摇头。
萧山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就该有这样的觉悟。”
江谨言拿着那份家书,往远处走去。
走着走着。
眼眶有些微酸。
女人生孩子,阎罗殿里走一圈,这么重要的时候,他偏偏在千里之外,没有能陪在九月的身边。
说起来总归是个遗憾。
还是个永远弥补不了的遗憾。
不知道小家伙长得像谁,都说儿子随娘,要是儿子长这么漂亮,以后是容易被人嘲笑小白脸的。
百里子喻站在自己的营帐外面。
远远的看到了江谨言。
以及江谨言手里拿着的一封家书。
心里发酸,舌头底下有些发苦,他轻轻的舔舐了一下腮帮,转身进去营帐。
江谨言在小山坡上看到了形单影只的罗义。
罗义一个人坐在地上。
不停的拔着自己面前的野草,周围的一小圈草,已经被拔的光秃秃。
江谨言坐在了罗义旁边。
罗义扭头,“江大人。”
江谨言嗯了一声,“想家了吗?”
罗义不好意思,没吱声,“江大人,这场战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江谨言叹息一声,“我也想早日结束,可眼前这光景,恐怕要是一场持久战。”
罗义笑了笑,没说话。
江谨言陪着罗义坐了很久,罗义忽然问道,“江大人,收到家书,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江谨言愣了一下,扭过头拍了拍罗义的肩膀。
——
京城
白珏送给小家伙的两只桃木剑,已经变成了小姝儿和小暮儿的玩具。
小姐妹俩一人一把剑,整天拿在手里耍。
昨天平西侯一家人过来,老老少少大大小小一大堆。
一进门。
沈毅就把小姝儿抱了过来,扛在了肩膀上,小暮儿见状,立刻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沈清。
沈清笑了笑,轻而易举的把比小姝儿轻好多的小暮儿抱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小姐妹俩被兄弟俩驮着拿着桃木剑打打杀杀。
看的沈清儿子一愣一愣的。
朝阳公主笑着说,“你们两个怎么越长越野了?小心一点,别打到自己了。”
沈清和沈毅兄弟俩便留在院子里陪着小姐妹俩玩,平西侯夫人带着两个儿媳妇儿去后院找秦九月。
秦九月看到沈云岚没来。
平西侯夫人无奈的说,“被宣召进宫了,带着孩子一起,我也不明白了,皇上怎么偏偏对咱们家这小丫头片子这么上心?幸亏是个小丫头,要不然,指定又要被记恨上了。”
秦九月看旁边的朝阳公主,“之前皇上对公主不也是宠爱有加?或许……皇上心里还是挺喜欢女孩子的吧。”
平西侯夫人把霖哥儿抱起来。
一边叹息一边说,“也不知道他爹知道他出生了没?”
秦九月算了算日子,“家书差不多应该送到金石关了,江谨言应该知道了。”
平西侯夫人手指揉了揉小家伙软绵绵的脸蛋,“我们这小可怜,都出生这么久了,还没有见过自己亲爹啊,等你爹回来,你就尿他一身!”
说起尿一身。
旁边的明珠扑哧一声笑出来。
平西侯夫人好笑的看着明珠,“这是怎么啦?”
明珠一边笑着一边把昨天霖哥儿给端王的身上拉了一堆粑粑的事情说了。
平西侯夫人也被逗得忍俊不禁,“你怎么这么皮呀?小皮猴!”
小家伙咧开小嘴,不由分说的笑起来。
露出来的粉嫩粉嫩的牙床,让小家伙显得有些憨,秦九月一脸嫌弃,“你笑起来真难看。”
霖哥儿撇了撇小嘴,仿佛有些不高兴了,平西侯夫人赶紧假装打了秦九月一巴掌,小家伙迅速又恢复了咧开小嘴的笑,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么大的小孩子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