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明珠就偷偷摸摸的把头一天晚上,守在端王府门口看到的事情,告诉了秦九月。
秦九月一边喂孩子一边说,“贤王应该是想用小皇孙来逼迫皇上。”
明珠好奇,“这难道不是舍近求远吗?明明宫里还有一位九皇子,还是说皇上对小皇孙的重视程度高于九皇子。”
秦九月怀里的小家伙喝饱了,就开始捣蛋,喝一口吐半口,吐的小下巴上全是奶白一片。
明珠赶紧把手帕递过去,秦九月接过去,给小家伙擦了擦嘴,“就活该饿你两天。”
小家伙瞪着骨碌碌的大眼睛,瞳仁很大,就显得傻乎乎的,秦九月又气又想笑,手指在小家伙的脸蛋上戳了一下,“捣蛋鬼!”
小家伙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咯咯咯的笑起来。
秦九月站起身,轻轻的把小家伙抱在肩膀上拍着奶嗝,“你也这样觉得?你不觉得……贤王把小皇孙给弄进宫里,却是恰到好处的给了端王一个进宫的最好理由吗?”
明珠瞠目结舌。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
或者说只是想着贤王的操作,根本没有联想到端王,如今秦九月一句话,好像解开了困扰了她一整个晚上的疑点。
她就说为什么觉得事情不对劲?
但是还有一个猜测,“也有可能是贤王想要用小皇孙牵制住端王?”
秦九月恩了一声,“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还是倾向于我的第一猜测。”
明珠接过话去,“如果按照夫人的第一种猜测,贤王现在已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端王是怎么猜到贤王会这样做的?”
秦九月看明珠。
笑而不语。
明珠拍了拍手,“贤王的身边有端王安插的人,而且已经受到了贤王十成十的信任。”
秦九月点了点头。
明珠啧啧两声,“如果真像我们猜测的这样,端王不知道在背后蛰伏了多少年了,你说端王的生意会不会也是他用来谋划的遮羞布?”
“姑姑!”
江州几步从外面跨进来,“今天去驿站送信的时候,说是最近一段时间驿站通通歇业,还有人专门在京城外面守着信鸽,来来往往的信鸽只要被发现就会被打下来,要去寄给江叔他们的信,我又原封不动的拿回来了。”
秦九月深吸一口气,“那就先不寄了吧,有没有说是怎么回事?”
江州摇了摇头,“我问了好多人,都没有能说出个丁卯的。”
秦九月看明珠,“你觉得呢?”
明珠说,“应该是怕有人会给镇北侯或者咱们家大人那边通风报信。”
所以切断了所有的信息传递路径。
这次。
贤王真是玩大了。
轰轰烈烈的,结果也必然轰轰烈烈,要么是得偿所愿,要么是碎尸万段。
话音未落。
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秦九月赶紧把孩子递给了江州,“看着弟弟。”
然后带着明珠匆忙的跑了出去。
就看到刑部尚书亲自带人前来。
趾高气昂地站在院子里。
这让秦九月想到了之前郑姨娘的事儿,这好了,秋后问罪来了。
秦九月扬起了一抹虚伪的笑,“尚书大人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
刑部尚书双手背在身后。
用余光很不屑的看着秦九月,“奉了贤王之命,最近一段时间,严令禁止你们家的报纸出售,为了以防万一,请江夫人把你们家制作报纸所用的工具先交上来吧,什么时候贤王同意你们继续发售,工具会还给你们。”
秦九月嗤笑一声,“这算是什么道理?”
刑部尚书说,“贤王的命令,就算不讲道理,江夫人也得唯令侍从。”
两人之间的前仇旧恨似乎就在刑部尚书的一句话之间全部勾了出来。
秦九月冷漠的笑了笑,“我一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不让做生意已经是断了我的财路了,还要收缴我所有的工具,古往今来数百年,也没有人做出这种杀鸡取卵的事儿吧?要不然咱们出去让大家伙评评理?”
刑部尚书说,“你是生意人没错,可你并不是单纯的生意人,你相公是江谨言是大理寺卿,你就应该比任何的生意人都响应朝廷的号召,你就应该比任何的生意人都要听从皇上王爷的话,江夫人,可不要本末倒置。”
秦九月反问道,“大人,你要是这样说,那我也有话说了,如果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我绝对不会反抗,会老老实实执行,就像你说的,我丈夫是江谨言,是朝廷命官,我丈夫的大理寺卿是皇上亲自任命的,自然应该对皇上唯命是从,作为江谨言的家眷,我也应当如此。
可大人今天是奉了贤王的命令来,贤王的命令就是皇上的命令吗?还是说大人此番前来的目的实际上是为了试探我,试探我和我相公到底是听信皇上的,还是听信贤王的?那我岂不是应该坚持己见,才能显示出我和相公对皇上的衷心耿耿?”
刑部尚书脸色铁青,“我知道你素来铁齿铜牙,我今天不跟你耍嘴皮子,我也不屑于和一个女人耍嘴皮子,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