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吧。”陈义山满足的站了起来,骄傲的看着自己的得意之作,道:“总是有人说女人美的像花一样,那是他们没有见过我这素心腊梅绽放的样子。哪有女人能比它好看?”
叶南星:“……”
“我说的对不对?”陈义山还征询叶南星的意见。
“呵,也就,一般吧。”
“一般?!”陈义山忿忿的道:“你还是不懂欣赏。”
叶南星哼道:“也不知道是谁不懂欣赏。”
这时候,雨晴提着水回来了,小脸忿忿:“小师祖,你干什么非要护城河里的水啊,而且还是南护城河,害我跑了那么远!”
“是么?辛苦你了。”
“呀,怎么开花了?哇,这花好漂亮啊!好香啊!比云梦山上的花还要美,还要香!”雨晴一见梅花绽放,顿时又惊呼赞叹起来。
“看吧!”陈义山得意的瞥了叶南星一眼,道:“雨晴才是识货的!”
叶南星噘起了嘴,暗自腹诽:“本仙女现在根本不想说话!”
雨晴道:“小师祖,是要用护城河的水浇这些花吗?”
陈义山摇头道:“不要。它们是耐旱耐寒的,浇太多水反而不易成活。”
雨晴愕然:“那你让我提这些水是干什么?”
“呃,方才我是觉得你话太多,说的我头疼,所以就给你找件事情做。嗯,你还是把水倒回护城
河里去吧,毕竟这水也不怎么干净,洗衣做饭都不成,没处用。”
“小师祖!”雨晴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
陈义山“嘿”的一笑,闪身远遁。
已经出了后厨,在远处亭子里窥探了半天的陈夫人不禁摇头叹息:这孩子,刚才跟大的说说笑笑,现在又招惹小的,到底看上哪一个了?
突然间心中一动,陈夫人暗自失声道:“坏了!这孩子多半不像他爹那样专一,怕是要大小通吃!臭小子啊……”
陈义山的心情在叶南星和雨晴那里得到了平复,也想明白了,在大难来临之际,恐慌是人类的本性,做出趋利避害的言行举止,不足为怪。
但是陈义山也相信,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纵然是畏惧恶者,也绝不会助纣为虐的……
等陈泰清和无垢道长回来之后,对他说了在颍神庙外的见闻,陈义山更是心情畅快,果然,人心是最能分清是非善恶的,也都能做出正确的抉择,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自己是离开的早了,也难过的早了,其实大可不必。
“父亲,你是怎么处置路太守的?”
一家人用过晚餐后,叶南星和雨晴被陈夫人拉走闲聊去了,无垢道长迫不及待的要沐浴三遍,洗白白,换小衣,陈泰清、陈义山父子二人便在书房谈论了起来。
陈泰清说道:“我
已经派遣郡府武士把太守府严密监管,不许任何人进出。一来是怕路太守与外界通连,多生事端;二来是怕路太守潜逃,难以追责;再者,也免让百姓不知轻重,闯府打死了他。我又让郡府别驾写了急报,派快马驰往京师,奏于皇上,让朝廷来定夺。”
陈义山点了点头,认为父亲处理的已经足够缜密,他说:“朝廷肯定是会派专员来处理此事的,届时,路太守大概难免一死吧?”
陈泰清不屑道:“姓路的在朝中虽然有靠山,可干出这种龌龊的勾当,怕是没有人敢再保他了!更何况,激起地方民变,历来都是朝廷最深恶痛绝的事情,姓路的这一次难逃显戮!我看他能保住全尸就不错了!”
“朝廷应该也会任命父亲为下一任的郡太守。若真是如此,万望父亲不要推辞。”
对于颍川郡的未来,陈义山自然是希望父亲能担当重任,那样,会是颍川郡百姓的福分。
陈泰清不是虚伪的人,他也自认比路太守更有资格统摄颍川郡全局,当即慨然说道:“如果朝廷真有任命,我自然当仁不让!”
路太守的事情便算告一段落。陈泰清呷了一口茶,问儿子道:“你去见颍神的结果怎样?”
“见到他本尊了。”陈义山把自己与颍神的交谈细节对父亲和盘托出,陈泰清
听了惊愕不小,忧心忡忡道:“三天之内,他真的敢发大水,让整个颍川郡变成千里泽国吗?这等丧心病狂,就没有更大的神尊来管他?”
“据儿子所知,水系正神以河江为首,颍神原本是河神的近侍,所以才受重用成为颍神的,他大概认为河神会保他,所以有恃无恐吧。”
陈泰清拍案而起,怒气冲冲道:“神祇之间,也如此袒护?!”
“所以这件事情十分凶险。”陈义山忧虑道:“儿子本来是有一个保命符的,可以请来一尊大神帮忙庇护颍川,但是那尊大神也与河神关系亲密,唯恐请她来也仍旧是袒护颍神。更何况,儿子之前已经麻烦过她不少事情了,没有再三再四劳烦人的道理。所以儿子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情还得靠我们自己努力。”
“你,能胜得过那恶神吗?”陈泰清看着儿子,满怀期望道:“如果能胜得过,就趁早诛灭了他!”
陈义山苦笑道:“如果不是叶南星拼命,耗费了小神君大量的神通,儿子又有麻衣遮掩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