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谁都没有想到洛神娘娘会如此的“不讲情面”!
她与白、汉身为神界同道,还都是水神,而且又都属于河江八水一系中,可动起手来,却是这样的干脆利索!
须臾间,白水大神被活活掐死,汉水大神则生不见影、死不见尸,老猪婆龙被困,小猪婆龙受伤……这洛神娘娘可谓是“心狠手辣”!
在她这种霹雳手段的威慑之下,不但南来诸神纷纷骇然,就是老鳖怪以及大城隍都悚然动容。
这,这下闹的也太大了吧!
小猪婆龙被吓的最惨,他眼瞧着他爹还在洛书的裹缠中挣扎,又见洛神的真龙本相目露凶光,阴测测的盯着他,顿觉浑身打颤,白头水鸭的尸身就挂在他那血肉模糊的大脑袋上,可他连动都不敢动,只藏在南岳神君背后,凄惨的喊道:“神君伯伯,我们都是来帮你的啊,你怎么不管我们安危?这,这洛神是要杀光我们好灭口啊!”
洞庭湖神等也都目光幽幽的盯着南岳神君。
虽然,白、汉二神是听从江神的调遣才来随行助阵的,可说到底,人家两位助的是你南岳神君的阵,结果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一个照面便被洛神生生干掉了……你南岳神君是不是有点太搓了?
大家是不是不该给你助阵啊?
南岳神君是没
料到洛神敢当着他的面直接进行杀戮,白、汉二神的死也把他惊到了,直到小猪婆龙开口哀求,他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目中电芒闪烁,如火光熊熊腾燃,南岳神君面孔狰狞的死盯着洛神娘娘,叫一声:“好一条青龙啊!你也太狂妄了!”
洛神娘娘浑然不惧,反问道:“狂妄?本宫哪里狂妄?”
神君喝道:“你竟然敢当着本君的面,杀害本君请来的同道神友?!你是丝毫不把我等南来诸神放在眼中!旧仇未报,新怨又添!洛神,此事决不会善罢甘休!”
南来诸神听见这话,都是精神一震,当即纷纷附和起来:
“就是!”
“不但狂妄,而且猖獗!”
“两仇并举,一起报了!”
“不要与她善罢甘休!”
“……”
“呵呵呵!”
洛神娘娘收了本相,恢复人形,发出一阵冷笑,道:“南君这话就有些奇怪了,白、汉二神是我河江八水一系的正神,跟你五岳神君可没什么关系。我灭他们,也不须跟你南君打什么招呼。更何况,他们作恶多端,不配为神,死有余辜!本宫辣手屠戮他们,也是为河江八水神界清理门户的。这跟把不把你南来诸神放在眼里有什么关系?”
南岳神君听的一愣:“作恶多端?他们做了什么恶?
”
洛神娘娘妩媚的一撩秀发,徐徐说道:“那便讲来话长了。先说白头水鸭——这南阳郡内有一处大水,唤作丹湖,丹湖神是鸳鸯成精,同为飞禽,倒与白头水鸭交好,结为了兄弟。后来,这白头水鸭瞧见丹湖神的妻子美貌,便色迷心窍,竟亲手害死了他自己的结义兄弟,抢走了鸳鸯弟媳,还将几个鸳鸯侄子屠戮的干干净净!哼哼,这种歹毒的神祇,实在是不配与本宫并列!本宫早有杀他之心,只是他在南,我在北,等闲时候不得空相见,会晤时又不得其便,才让他多活到过完年……可巧,今天他倒敢自己出来作死,撞在本宫的龙爪之下!呵呵呵!本宫不杀他祭天,也对不住我河江八水一系正神的名声啊!”
南岳神君怔了半天,难以置信道:“有这种事情么?”
洛神娘娘冷笑道:“这白头水鸭抢走的鸳鸯弟媳还在他的白水大神府邸内呢,南君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问问的嘛,反正距离也不远。”
南岳神君旁边,洞庭湖神低声嘀咕道:“神君,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的,我隐隐约约也曾听谁说起过……”
“嘶!”
南岳神君刚刚还说白水大神是自己的神友,而此时雀被洛神娘娘爆出来如此一桩丑事,顿时又羞又恼,
勃然的气势也弱了不少,道:“白水大神要是这样穷凶极恶,死了也是活该。那汉水大神又有什么错!”
洛神娘娘啐了一口,道:“汉水大神做的‘好事’嘛,与白头水鸭不起来,倒也不遑多让。南君可以扭头问问藏在你身后的猪婆龙侄子,他们江神府很了解的。”
“本君现在是问你!”
“江夏郡有六户采珠人家,共计三十七口人,一夜之间被灭了门……请你南君猜一猜,是谁干的呀。”
“你是说,汉水大神做的?”
“呵呵呵!他是河蚌成精,由妖道入的神道,可妖怪习性至今仍旧没能脱退干净,伤人害命的事情做起来是得心应手。他恼恨有人养蚌采集珍珠,怪人家害了他的同类,便将那几户人家全灭了门。”
南岳神君扭头看向小猪婆龙,不可思议的问道:“真有此事?”
小猪婆龙嗫嚅道:“那些采珠人也是太贪婪,害死了不少蚌类,汉水大神恼恨他们,也算是理所当然……”
洛神娘娘把妙目一瞪:“理所当然?我呸!若是那蚌精不去当什么汉水大神,不享人类香火去成就他自己的神道,就以堂堂蚌精的身份去杀那些采珠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