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星紧紧的依偎着陈义山,语若呢喃,吐气如兰,柔荑小手也塞入了他的掌心里,一片柔软滑腻,可谓是风情正浓,无限旖旎。
陈义山却如遭电击,浑身剧颤,慌忙起身,喃喃说道:“不,不可。南星,我们不该这样……”
叶南星心里一沉,脸色暗淡了下来,幽幽问道:“你连我也不喜欢么?”
陈义山道:“我始终当你是弟子啊。”
叶南星愠怒道:“我刚才已经说了,不要再做你的弟子了!”
“可是我——”
“你喜欢我,我知道,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叶南星也站了起来,面对面凑近了陈义山,仰脸盯着他,目色深沉且幽怨。
“你救过我,不止一次,若是无意,何必如此?你还让我给你铺床,若是无情,何至于此?还有一夜,你潜入我的房中,前日你又撕碎我的衣衫,纵然是因为误用了虎狼之药,可为什么偏偏就是对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心里有我,我与她们并不同,你却不敢承认罢了!”
陈义山躲闪着她逼视的目光,解释道:“我救过你,也救过雨晴,还救过百花仙子,救过蓝羽,救过阿螭,救过林女侠,救过清络,救过洛神姐姐,但那都不是
基于儿女私情啊。我让你铺床,其实不涉亵意,只是滥用掌教仙师的威风罢了,至于潜入你房中,那是我地行术出了差错,还有前日之事,真的是我错了,我再向你道歉,以后绝不会再犯……”
叶南星低声喝道:“陈义山,你为什么总要辩解,总要自欺欺人,就是不肯直面自己的内心呢?!”
陈义山呆了一呆,到底是谁不肯直面自己的内心,自欺欺人呢?
良久,他才摇了摇头,道:“南星,夜已经深了,我们都回去歇息吧。”
叶南星决绝的说道:“不!”
陈义山狼狈至极,转身就要逃窜。
“等等!”
叶南星伤心至极,眼见陈义山要跑,她可以说是彻底心死了。
颓然中,她喊了一声,伸手提起酒瓶,惨笑道:“陈义山,我知道你的真心了。但是你说了要陪我喝酒,总不能食言吧?”
此时此刻,花圃之中忽然传出了一声幽幽的轻叹。
只是叶南星和陈义山都心神大乱,全然没有去理会。
听着叶南星语气悲切,陈义山转过身来,远远望着她,迟疑不动。
“星辰有意,云山总是无情,一夜寒风吹尽情泪,自此以后,我绝不再提了。咱们还像从前一样,好不好?”
叶南星玉面之上甚是晶莹,是真的落泪了。
陈义山见她这样伤怀,更不敢跟她喝酒了,道:“南星,回去睡吧,等你心情平复之后,咱们再对饮几杯。”
说罢,陈义山转身又走。
“我这一生,来如飞花散似烟,纵叫南星,怕是也不得长生,掌教仙师,呵呵~~好一个掌教仙师,连一杯水酒都不肯陪我喝,果然是修成了大仙,也学会了无情无义!你走吧,走吧,我自己在这里对月独酌便是!修仙修仙,有什么好修的,唯有醉里不知年华限,让我醉死在这里岂不更好……”
陈义山听她这样自暴自弃,连“无情无义”的评语都给自己加上了,哪里还敢走?
转过身来,他又缓缓的走了回去,无奈道:“南星,你又何必如此呢?”
叶南星瞥见陈义山的肩头上落下了一片花瓣,便伸手替他拂了去,吃吃笑道:“你瞧,我连一叶花都容忍不了,大约真是独占你的痴心太重了。但总归是你先惹了我,我不能不爱你,你纵是无意,我也会缠你到底的。”
陈义山听的心头甚是沉重,伸手接过了她递来的酒瓶,默默无言,倒也想一醉方休了。
但是他刚刚打开瓶塞,花圃中忽然立起一道人
影,飘然近前,笑道:“大半夜的竟然被一阵酒香给谗醒了,也是弟子没出息。只不曾想到,掌教仙师已然回府,却和叶宗主都没有休息。弟子来参!”
陈义山和叶南星都是一惊,月下看那人时,却是兰生。
“兰生啊。”多了一人在场,陈义山便觉来自于叶南星的压力没那么重了,于是松了口气,
“你一直都在这里么?”叶南星盯着兰生质问,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呃~~回叶宗主的话,兰生但凡是饮过酒,夜里就会植根眠息于花圃中了。”兰生笑吟吟的答道:“白日里恰饮过酒。”
叶南星顿时想起来方才花圃中传出的那声幽幽叹息!
彼时,她的心思全都在陈义山身上,无暇去管什么叹息声,而今思量着,自己说的那些话,倾诉的那些衷肠,只怕是这个兰生全都听到了!
她瞬间感到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一向自傲自负自尊的心本来就被陈义山摧毁了大半,眼下,又被兰生击溃了另一半!
兰生哪里能体会得到叶南星此时此刻的心境?见她问了自己一句话后突然缄默起来,脸上忽阴忽晴,便也不敢再理会她,只是冲着陈义山说道:“掌教仙师,你手中的酒实在是太
香了,能否让弟子尝一口呢?”
陈义山愣了愣,而后就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