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山打了个比方,直说的那大河神一张锅底脸涨得紫红紫红,半天都无言以对!
陈义山却偏偏连声催问他道:“师兄,你说话啊!那种买梨的人到底该不该打?他究竟理亏不理亏?他该不该买人家的梨?”
大河神被逼问的没有办法,只得满脸忿恚的说道:“陈义山,好小子!你,你当老夫没有听出来你的言外之意么?!你不就是指桑骂槐,讥讽老夫是那买梨的人么?!含沙射影不算英雄!有本事,你便直言斥责老夫该打该骂啊!”
洛神娘娘从旁劝道:“师兄,义山他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大河神叫道:“他就是这个意思!”
洛神娘娘又劝道:“师兄莫急,有话慢慢说,义山对你其实还是好的。”
大河神叫的越发厉害:“老夫跟他没法慢慢说!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对老夫好?老夫眼不瞎,也瞧不出来!”
“师兄息怒,且息怒嘛。”陈义山笑道:“师兄你当然不是那种买梨的人了。你试探了花贤弟,知道他的本事不俗,道行不低,法宝也不错,又有天赋异禀,虽重伤也可再生!这样甜美的梨,你当然会买的;这样上佳的大能,你自然会叫他出任江神的。”
大河神为之语塞,半晌无言。
陈义山扭头看向洛神娘娘,道:“姐姐,你觉得呢?”
洛神娘娘自然是偏向陈义山的,她撩了撩鬓发,道:“师兄,小妹觉得花离骠确实还不错,若是能得你一番指点,出任江神应该是合适的。”
“洛神,你休要掺和陈义山的事!”大河神目色幽幽,盯着陈义山,语气不善的说道:“小子,若是老夫就不愿意让姓花的出任江神,你打算如何呢?”
陈义山登时收敛了笑容,变了脸色,语气冷漠如冰,道:“师兄是了解小弟的,小弟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欠小弟的情分,不管多薄,都得还了!对花贤弟开膛破肚之仇,也得报了!不然,欠我的恩不还,结下的仇也不叫我报,师兄就这么潇洒的一走了之,呵呵~~正应了小弟方才那句话,天下第一厚颜无耻者,非师兄莫属了!”
大河神脸颊上的肌肉不可捉摸的跳动了一下,他捏紧了拳头,嘶声问道:“陈义山,看来你是非要跟老夫过不去了?”
洛神娘娘见势不妙,自己的这位师兄与好弟弟大有火拼之意,她连忙呵斥道:“义山,你怎么跟师兄说话的?!你求他办事就好好求他,说什么报恩报仇的……这种话也是能对自家人说出口的么?!”
陈义山知道洛神娘娘是在帮自己,要放的狠话已经放完了,成与不成,他都不会真的跟大河神火拼的,只是假意威逼
而已。
眼下,借洛神娘娘的呵斥,陈义山也就坡下驴,满面堆下笑容,道:“姐姐,你是知道的,小弟一向笨嘴笨舌,不善言辞。其实我心中断无要开罪师兄或者不敬重师兄的意思,就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求师兄办事。其实,这办的事还是替师兄办的呢!立下新的江神,不正好能解决师兄的一桩心事么?师兄可千万不要错会了小弟的意思啊。”
大河神心中暗暗骂道:“你要是笨嘴笨舌,不善言辞,那天底下所有人的舌头就都该割了!嘴也都该缝上!”
洛神娘娘笑道:“师兄,义山真的是在帮你办事呢,这个花离骠也真的是不错的选择啊。单论他那再生的天赋,八水正神之中就无神可及!连小妹也艳羡的很!还有,新任颍神在任上做的很好,百姓赞颂有加,地方官府也十分满意,可见义山荐举的眼光不错,咱们要信他。”
说完这话,洛神娘娘连给大河神使了好几个眼色,同时以神音入幽,秘传大河神了一番贴己话:
“师兄,今日之事确实是你理亏!你不叫人家做江神,为什么还要下死手试探人家呢?你把人家开膛破肚了之后再把人家撵走,不诚心是在羞辱人家么?我弟可不好惹!他要是真跟你翻脸,动起手来,我可两不相帮!他有先天神力护身,又
有好几样法宝在手,老祖的衣钵应该全传给他了,就像方才那如意柱,小妹连见都没有见过,你自己掂量掂量吧……还有,花离骠是真的不错!”
这一番神音唯有大河神能够听到,他细细一琢磨,深觉有理。
是啊,确实是自己理亏啊。
就不该手贱,去试探花离骠!
这可好了,割了人家一刀,就得再被人家宰一刀。
就像陈义山打的那个比方,你不买梨,却非要去尝尝,尝了之后说甜还不买,那不诚心讨打么?
而且,若是死不认账,跟陈义山彻底翻脸,打不打得过,还真是说不准啊。
这贼小子屡屡都有出人意料之举!
每次见他,都看不出他修为的深浅,道行的高低,却偏偏又能隐约的感知到他道行大涨,仙法大增,愈发的深不可测!
真是咄咄怪事!
算了,听洛神的吧。
不能打,一旦打起来,胜负难料。万一落败了,在自家河府门口丢尽脸面,还怎么做大河神?
而且,这个花离骠,也确实可以。
调教调教,是能胜任江神一职的。
虽说不是自己的心腹,可陈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