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王得原沙相救,总算是晃过神来,心中先骂手下是一群废物,又冲原沙说道:“此处全赖大魔尊了!”
原沙不耐烦道:“你快攻打宫门吧!”
陈留王也知道耽误不起了,赶紧下令兵分两处,一部抵挡钟浪的卫军,一部随他攻打上阳宫。
最后的一丝希望便是破宫了……
原沙将仅存的辛部大魔头和剩余的散魔们都聚集起来,吩咐道:“诸位,成败在此一役了,把那些马上的大将都给本尊祸害了!”
群魔轰然响应!
田青策马急退,招呼钟浪道:“钟兄,暂且避让,他们有魔道大能,非你我所能敌!”
钟浪撤掣兵刃在手,又提了将印,说道:“田兄,正值用命之时,岂能后退?!”宣花斧一挥,竟奔原沙去了。
原沙冷笑一声:“找死!”
方才对付田青,他自恃身份,只出了一指头,而今要显威风,便全身而上了。
钟浪身为九卿之一,也修圣道,卫尉将印便是他的圣器,一抖手,朝原沙面门击去,原沙知道他有半圣修为,却也不怕!五方大魔尊,他排名第二,在渗入京师之前,实力还在厌逝、妙木之上呢。
眼下,他长袖翻飞,一个照面便把钟浪的将印
扫落,怪笑声中,鼻子里喷出两道黑气,一道袭中马头,那马悲鸣一声,扬蹄惨叫,当即将钟浪掀翻在地!
钟浪急要爬起来,另一道黑气已如活蛇般侵到面前!
“哆!”
眼见原沙要得手,忽有一道神音天降,随同而来的还有一股极其强势的神威,朝着他当头罩下!
原沙吃了一惊,不用看,也知道是首座大城隍追来了。
魔身急晃,贴地倒飞六尺远,说时迟那时快,但听“轰”的一声响,青砖铺就的地面立时现出一口巨大的坑来,一柄玉圭赫然立在其中!
原沙咬了咬牙,先去看钟浪,结果瞧见田青拖着他健走如飞,远远的逃开了,自己的魔气并未附着成功!
恼怒之下,原沙又仰面观瞧,但见首座大城隍手持鉴魔镜,明晃晃的照着他,身后日游神、夜游神以及惩恶、扬善、速报、注寿、纠察等二十三司大神一字排开,遮掩的愁云惨淡,阴风似刀!
“泼魔们,兵与兵战,将与将斗,且叫本座与尔等纠缠!”
首座城隍爷满脸讥笑,居高临下的觑看群魔。
原沙大怒,叫道:“你真当本尊怕你么?!诸魔听命,一起上,先杀了这黑脸城神!”
“杀!”
群魔还
没有来得及响应原沙的号召,便忽闻一声震天价的喊杀声响起!
众神、魔齐齐侧目,但见宫门大开,内中宿卫武卒如潮水般涌了出来,个个如同下山之虎,恶吼吼叫道:“杀!杀!杀啊!”
攻门正急的陈留王一愣,随即惊喜交加,暗道:“莫不是左监门卫大将军燕冲得手了?!”
“反贼受死!”
却见是郎中令张畅仗剑冲了出来,满身血污,却威风凛凛。
后头一个高瘦将官挺枪跃马,径直跳出了宫门外,手起处,叛军人仰马翻!
单论那杆枪,白花花,银灿灿,忽长忽短,神出鬼没,芒动如雪飘,杀气如雾绕,无一人能挡他一合!
再看那将官,左冲右突,“哈哈”大笑,忽抬头望见远处的田青,便立马喊道:“大哥,杀的痛快么?!”
此将非是旁人,正是右监门卫大将军吴阳!
田青大喜,叫道:“老二,见你便痛快!宫中安否?!”
吴阳笑嘻嘻回道:“亏得老三报信及时,小弟已经杀了燕冲,免得他里应外合,祸乱宫闱!”
田青抚掌笑道:“妙!老二,这反王与我有叔侄之份,生擒他的头功,便让给你了!”
吴阳大乐:“小弟当仁不让!”
陈留
王闻言,心如死灰!
抬眼环顾四周,后有钟浪、田青,重兵合拢,前有张畅、吴阳,群情激奋,叛军们被前后夹击,彻底成了饺子馅!
“原沙大魔尊,走吧!”
陈留王知道大势已去,无可挽回,皇位是不用想了,眼下先保命吧……
他叫道:“快带着本王杀出一条血路,回府去找大野和昆吾,再从长计议啊。”
“计议个屁!”原沙骂了一声,也没了再与首座城隍爷纠缠的斗志,正准备吩咐众魔带着陈留王逃遁,却忽见一大群神祇争先恐后的从宫内飞了出来。
上阳宫神、三都苑神、朝天阁神、观风殿神、鹤鸣湖神以及宫内的各处河神、门神、井神等,纵弄神风,遮空蔽日,就好似蝗虫一样,密密麻麻,纷纷嚷道:“休叫走了泼魔!”
首座城隍爷大喜,道:“来得好!大家伙一起上,不要放走一个!”
原沙见势不妙,也不管手下,也不顾陈留王了,斜刺里腾空就往东面逃跑,上阳宫神和鹤鸣湖神飞身拦路,喝道:“哪里走?!”
原沙瞪了他们一眼,不敢恋战,折身又往北去,三都苑神和观风殿神早挺身阻住,各持神兵利刃,叫道:“泼魔慢来,慢来!”
原沙怕陷入苦战,不敢交手,骂骂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