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陈义山突然间凭空消失不见之后,瘟主便觉得心里大为不安。
他忍耐了多时,终究是焦躁了起来。
罩瘟伞上,他对四季行瘟使者说道:“吃了本座的瘟神丹,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一死!可是陈义山那厮却在我等的眼皮子底下生生逃走,这是什么缘故,本座始终没有想明白。方才一阵心血来潮,本座深感不祥啊!尔等觉得如何?心下可安?”
春瘟使者说道:“神主不必烦恼,依属下来看,陈义山那厮在吞服了瘟神丹之后,立时就毒发了!须臾间,他奄奄一息,只吊着一口气没死罢了。至于突然间不见踪迹,属下觉得不是他自己的法力,而是中岳神君在暗中捣鬼。”
瘟主经春瘟这么一提醒,恍然大悟,颔首说道:“是了!你所言不差!陈义山身怀烛九阴那老东西的替身玉像,此地的一举一动,都被那老货尽收眼底!他见陈义山行将就木,便弄神通,把陈义山给带去了嵩岳!嘿嘿~~~这老不死的,凭他去吧,本座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能祛除瘟毒,解救陈义山!”
夏瘟使者恶狠狠说道:“神主,中岳神君这样维护陈义山,与咱们作对,实在是可恶至极!属下以为,等颍川郡这边
的事情了结之后,咱们便要杀上嵩岳,把中岳神君也一并干掉!”
瘟主一愣,随即叱道:“休要胡说八道!你当咱们杀得了他么?!”
夏瘟使者呐呐道:“他,他不是祛除不了咱们的瘟毒么?只要咱们在嵩岳散瘟,还怕他不沾上一星半点?只要他沾上了,还怕——”
“放屁!你知道什么?!”
瘟主骂道:“就凭你这点道行,也敢瞧不起他?他是上古时期的先天大神,论生辰年岁,混沌开辟之初便有他了!可以说是与天同寿,与地平齐!论修为,他耗费万千岁月,从一个指头肚长短的小虫渐渐蜕变成了万丈之巨的烛九阴!那时节,天地之间还没有病气,更没有瘟毒呢!对于咱们这些把戏,他是自然免疫!他解不了咱们的瘟毒,可是咱们的瘟毒也绝对伤不了他!”
夏瘟使者郁闷不敢作声。
秋瘟使者小心翼翼的问道:“神主,先天大神不是早就没有了么?传闻中,因为第二次先天神之战,盘古震怒,将先天大神们尽数封镇,这中岳神君怎么不在其中?”
瘟主道:“只因天塌地陷的时候,烛九阴口衔天火照耀人间,使得体内的先天元炁几乎耗费干净,仅剩下血脉之力,反倒是因祸得福,逃过了
盘古的封神大劫,而且一直活到现在。就凭他的血脉之力,也稳居五岳之尊,诸神之首,可见厉害啊!咱们如何杀得了他?谁也别招惹谁,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秋瘟使者道:“瘟主,咱们不去招惹他,怕就怕他会因为陈义山的缘故,来找咱们作对啊。”
瘟主摇头说道:“不会的,如果他真的有把握对付咱们,想要对付咱们,何必只给陈义山一个替身玉像,而不是亲自前来呢?”
“因为老哥哥他是真的瞧不起你们,觉得实无亲自出面的必要啊。呵呵呵~~~”
几个瘟神正自议论,空中忽有一阵笑声飘落,诸瘟都吃了一惊,仰面观瞧,但见天光璀璨处,云海翻腾间,一道白影渊渟岳峙的站在那里,浑身上下亮的刺眼!
“陈义山?!”
瘟主脸色大变,难以置信道:“你,你的瘟毒解了?!”
陈义山居高临下,睁着慧眼凝视诸瘟,手中“医”、“药”二字大放异彩,竟然渐渐看出了他们的端倪——
春冬怕酒,夏秋怕火!
瘟器若失,神毁难复!
原来,这些瘟神也有破绽,只是他们的神躯尽是毒素所凝,内外皆有瘟气环绕,纵使是慧眼如炬,也难以窥破他们的底细!
而今,有了神农氏所
赐的“医”、“药”两大真言字宝,异彩照耀之下,他们的漏洞尽显,破绽无可隐藏!
陈义山暗暗忖道:“原来春瘟、冬瘟怕酒,怪不得兰生之前曾打死过他们其中的一个;夏瘟和秋瘟怕火,所以那秋瘟使者曾死在我的地煞火里。瘟器若失,神毁难复……看来,须得先坏了他们的法宝神器,然后才能彻底消灭他们。不然,打死了,仍会复活啊。”
再仔细去看那瘟主,这瘟主倒是真厉害,不怕酒浸油煮,不怕烟熏火燎,不怕水淹土埋,不怕雷击电凿,虽然刀剑加身,断为数截,也仍旧不死……等等,这瘟主只怕纵斩!
横着砍他不死,劈柴一样的竖着劈成两半,就没救了!
陈义山大喜,啐了一口,骂道:“遭瘟的毛神们,你们的死期到了!”
瘟主骇然,只怕陈义山又用如意柱对付他,急忙冲四季行瘟使者叫道:“快快收了自己瘟器,挡着他,别叫他用那破柱子!”
四季行瘟使者早就惊慌失措了起来,掌印的掌印,拿钟的拿钟,持伞的持伞,拔幡的拔幡,瘟主也把两柄指瘟剑亮了出来,对准了陈义山。
此时的陈义山有恃无恐,哪里会怕他们?
“放心吧,这次不用如意柱了,没什么意思,只
要动手,就得打死你们!”陈义山幽幽说道:“瘟主,在动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