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沙大仙、心月天尊和九源仙人一听“吕方”这俩字,都是脸色铁青。
“断臂老匹夫来了也不济事,管他作甚!?”鸣沙大仙还记恨吕方是奸细,根本不愿意提起他,催促道:“咱们几个先上吧!”
心月天尊点了点头,道:“上就上!”
紫府真人见状,也只好咬紧牙关,道:“大家伙勠力同心吧!”
九源仙人是懊悔不已,心道:“早知道有这样的大难,我何必要接替师父的掌教之位,代管方丈岛?”
鸣沙大仙回头喝道:“九源,你磨蹭什么呢?!还不跟上?!”
“好好好,晚辈这就来了!”九源仙人的修为比他们三个都低,不敢违拗,虽然恐惧,却也只能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话说那吕方在哪里?
人家此时此刻正在蓬莱丘的壶山仙洞里闭关,祭炼他新得的宝贝——琉璃环。
青鸟童子在外头护法,随着蓬莱丘的晃荡也跌跌撞撞。
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步,这童子便开始急切的拍打洞门,叫道:“老师,快出来吧!咱们整个岛都在晃悠,怕是要塌陷啦!”
吕方在里头也觉察出了地动山摇,可是眼下正处在祭炼的紧要关头,他既不敢分心,更不敢动身。
他也不相信蓬莱丘会塌陷了,索性用仙术锁了耳朵,又闭了眼睛,舌抵上腭
,五心朝天,不听不看,不言不语,全意祭宝。
……
大海之上,心月、鸣沙、紫府、九源四仙逼近巨龙,不由分说,便各自施展起看家本领。
有宝贝的祭宝,没有宝贝的施展仙法,为了立足之地,他们倒也没有藏私,全都拼尽了全力!
白芷已经筋疲力尽,又不见珐莲洞主现身帮忙,正哀叹自己要死到临头了,忽然得了几个生力军的援助,不由得喜出望外。
那巨龙受击,厉声喝骂:“好好好!又是你们几个杂碎!我今天便顺手把东海仙界也一并灭了!”
……
与此同时,在东海之滨的空中,白影一闪,有个年轻男子立在了水岸交汇之处,望着大海之中狂涛巨浪如山移峰动般朝着陆上滚滚而来,他不禁瞠目结舌。
“天啊!东海这是怎么了?!”
这年轻男子非是旁人,正是陈义山。
陈义山怎么又踅摸回了东海?
说起来,还要往前追溯些许时日。
……
在陈义山回归陆上的时候,白芷和珐莲洞主刚巧踏入海域,两下里错过,谁也没有遇上谁,陈义山径直回了颍川。
甫一落入后院,百花仙子和阿螭便来迎他。
百花仙子行过礼后,问道:“掌教仙师,找到叶宗主了么?”
陈义山摇了摇头,道:“没有,大约是已经离开了东海
吧。”
百花仙子和阿螭闻言,都稍微松了口气,彼此又对视了一眼,而后由阿螭禀告道:“师父,你不在家的时候,那位林香姐姐来过了。”
陈义山闻言大吃一惊,慌忙问道:“她现在何处?”
阿螭道:“听说你不在家,已经走了。”
陈义山呆了片刻,道:“她可曾说过,为什么来找我么?”
阿螭咬着嘴唇,轻笑一声,道:“她说她是来当我们师娘的,还想让所有的麻衣弟子全都出来拜见她。”
陈义山“啊”的一声,随即满面通红,嗫嚅道:“这,这不是胡闹么……”
阿螭道:“我和仙子也觉得她在胡闹,而且是胡说八道!她虽然帮过师父,也救过徒儿,但始终都是魔类,为神仙妖圣人所不容。师父堂堂仙家大能,怎么可能会娶一个魔女为妻呢?”
百花仙子跟着附和道:“就是啊,这魔女一看就不是个正经良善之辈,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对了,她身边还跟着一个胖胖的仙人,自称是西海仙界珐莲洞的洞主。啧啧~~魔类和仙人勾搭在一起,也不知道这位‘林香’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阿螭道:“她大约是用魔气控制了人家吧,唉~~这魔类真是不能招惹,一旦被附,便是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啊。”
百
花仙子道:“是啊,但她有一副好皮囊,许多人被她的模样迷惑,便忘了那皮囊中包裹着的是一颗魔心。”
阿螭道:“师父肯定是不会被她迷惑的。”
百花仙子道:“那是当然,掌教仙师何等样人?坐怀不乱真君子,岂能被美色所迷?”
这两个宗主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全是揶揄讥讽的话,还处处旁敲侧击的试探和劝诫陈义山。
陈义山听的是满腹疑云,眉头大皱,却又不好意思反驳,更无法接话。
偏偏阿螭还要他表态,眨巴着大眼,明知故问道:“师父,你怎么不吭声?”
陈义山“哼”了一声,道:“你们两个这么能说,我连见缝插针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吭声?”
阿螭故作惊讶道:“师父这是生气了吗?”
百花仙子也假装悚然道:“掌教仙师,你不至于真的要娶她为妻吧?若是冲着美色,或是寂寞难耐,何不让阿螭侍奉你?阿螭难道不好吗?”
阿螭满面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