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神盟间的一切怒火自然都是陈义山和白芷拱起来的。
早在蓐收出现的时候,陈义山便已经有了主意。
他耳听着众神议论声声,早已明白,两大神盟都想要他的命啊!
既然如此,还不如挑拨他们自行厮杀!
一旦昆仑虚大乱,自己和白芷说不定还能找到机会逃出去!
因此,陈义山以地行术,隐身到一块大石之下,又借石遁仙术穿行于砂岩之中,悄无声息的在蓐收脚下发动地火,又借着火光遁走。
在垕土娘娘对大地发号施令的时候,陈义山已经不在地下,而是藏身在柱山之中了。
众神吵闹之际,他悄然发下天罡雷,击中了神力有亏的祝融,以此嫁祸宇清,挑起了两盟的新仇,也点燃了他们的旧恨!
当东王公出面劝阻火土之盟众神的时候,陈义山又以仙音入密知会白芷,叫白芷用四大魔琴发动风灾,袭击孱弱的共工,一招得手,嫁祸给了风神飞廉!
慌乱中,陈义山还用力杖打了雨神赤松一闷棍,嫁祸给木神句芒。
东王公继续劝阻,陈义山便继续发雷,第二次劈中祝融!
白芷也不甘示弱,弹动地弦,掩埋了共
工,嫁祸给垕土娘娘。
他们夫妻俩这么三番五次的煽风点火,两大神盟哪里还能清醒得了?哪里还能保持克制?
不死不休好差不多!
东王公再苦口婆心,威逼利诱,也劝阻不住了。
昆仑虚上眨眼间便是一片昏天暗地,愁云惨淡。
东王公对西王母说道:“虽然劝阻他们不住,但是你我也要尽快施展神通,好护住昆仑虚啊!他们可是连天宫都能捅破的!小小的昆仑虚,顶不住他们折腾!”
西王母道:“王公此言,与我不谋而合!我那聚神令旗属坤,可以遮掩护住西侧,你那聚神令旗属乾,可以遮掩护住东侧!”
东王公点了点头,当即拿出葫芦,放出聚神令旗,念动神咒,迎风幻化,如摩天之大,展开来,往昆仑虚以东遮掩而去。
西王母也祭起了她的聚神令旗,如东王公一般幻化招展,遮掩住昆仑虚以西,进行护持。
乾坤两面神旗,都是先天至宝,隔绝了金水、火土两大神盟的神通法术,免得对昆仑虚毁坏太剧!
话虽如此,西王母其实并没有用全力祭宝。
原来,她心中早就猜疑,刚才那些地火啊、天雷啊、风
灾啊、地动啊,怕都是陈义山和白芷暗中捣的鬼。
这对夫妇一直都没有离开昆仑虚。
他们如此行径,不过是要挑起大乱,而后趁乱逃走罢了!
是以,西王母只用了部分神力祭宝展旗,护持昆仑虚以西,又刻意分神一大半,密切关注着天上地下以及四面八方,留意着陈义山和白芷的行踪。
至于玄女,根本不用西王母的吩咐,也早已经主动的在寻觅陈义山的下落了。
……
此时的陈义山早就重新隐入了地下。
垕土娘娘在激战之中,并无暇顾及他,地下当然是安全的。
陈义山暗中观察,眼见众神互殴,场面惨烈,简直是不忍卒视!
而西王母和东王公都在施展神通,祭旗护持昆仑虚,玄女浑浑噩噩,漫无目的的四处乱飞乱探,并不足为虑。
是时候逃走了。
陈义山下了决心,便以仙音入密,知会爱妻道:“小白,你在何处?”
他也看不见隐身衣遮掩下的白芷。
白芷回道:“我在铜柱山脚下正南方位十五里处,一棵丈余高的瑶草之下呢。怎么了夫君?”
陈义山道:“好,我这就往你那边赶去。等到了之后,我会
现身出来,立刻施展逆空神通,带着你一起逃走!西王母正在祭宝,玩弄她那旗帜,无暇分神对付你我。所以这一次,咱们夫妻大概是不会有事的。”
白芷回道:“好!”
陈义山便施展地行术,往那株丈余高的瑶草之下奔去,须臾便至。
白芷凝神听着动静,忽闻“扑”的一声轻响,自己的夫君已经破土而出,而且背上挂着神弓,腰间悬着箭囊!
她连忙扯掉隐身衣,扑入了陈义山怀中。
陈义山看见爱妻安然无恙,心中大定,也已施展起逆空神通,凌空撕开一道缝隙,搂着白芷便往其中闪去!
“哈~~”
西王母留意了多时,如今骤然看见他们夫妻,登时喜形于色,纵弄起神通,大叫一声:“终于让我给看见啦!你们跑不了啦!”
陈义山跟白芷已经双双踏入异空间,眼瞧着缝隙将要闭合,猛地有一双手现出来,左右一分,又把那缝隙给撕大了!
白芷惊呼道:“不好!”
夫妻两个,身不由己的都出了异空间。
陈义山脸色也是大变,更兼恼怒异常,骂道:“好个恶神!如此强逼我们夫妻么!?”
他右手反转,从
背上摘了神弓,左手往囊中取箭,迅疾搭上了弓弦,对准了西王母,“嗖”的一声,化作流光而去!
原来,陈义山先前藏身地下,已经大致领悟了羿神传授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