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山听了蟒仲的计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扭头看见长乐也不跟傀儡人偶玩闹了,正瞪着大眼,支着耳朵在听呢,便说道:“长乐,去找你姐姐玩去。”
长乐眨了眨眼,道:“姐姐在做面具呢。”
陈义山道:“那你去帮忙。”
长乐道:“我帮不上忙。”
陈义山无奈道:“我的意思是,你到别处玩去,我跟你蟒仲师兄说点事情。”
长乐笑道:“我就是想听你们说话呢。”
陈义山板起了脸,道:“大人的话,小孩子不要听!快去!”
长乐收起笑脸,闷闷不乐的嘟囔道:“再过一年就要嫁人了,还说是小孩子,才不是小孩子,小孩子又怎么了,什么都懂!”
陈义山:“……”
话虽如此,长乐也不敢不听话,还是怏怏的去找卡芙了。
陈义山对蟒仲说道:“以后这些话不要当着卡芙和长乐说,她们还都是孩子。”
蟒仲讪笑道:“还是恩师细心,弟子记住了。恩师觉得弟子的主意如何?”
陈义山捏着那个丑陋的面具,气的发笑,道:“好黑厮!你是想让我戴着这个面具去对撸一沱泥的妻女做下流事?”
蟒仲连忙说道:“假的,恩师,你老人家只需要假装是个好色之徒就行
。”
陈义山“哼”了一声,道:“非要装吗?”
蟒仲茫然了片刻,道:“恩师的意思是,本身就是好色之徒,不必装?”
陈义山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个新收的弟子,骂道:“你这黑厮,为师怎么本身就是好色之徒了?!我的意思是,我即便是装,也装不像!非要用这个龌龊主意么?!”
蟒仲吓得一缩脖子,嘀咕道:“弟子就没见过哪个男人不好色的,怎么还能装不出来呢?除非是——哦~~弟子懂了!恩师,你不喜欢女人!”
陈义山:“……”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蟒仲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陈义山云淡风轻的说道:“你这个主意实在是糟糕透了,假装也不行!迦梨长成那个样子,她的姐妹和母亲能好看到哪里去?你瞧着迦梨能起色心?”
蟒仲擦了擦额头,强笑道:“恩师,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啊。你要相信弟子,这撸一沱泥的二女儿沟梨长得还是极为貌美的!当初,撸一沱泥还专门给沟梨招婿,参与较技的就有那婆罗,只不过沟梨没有相中他,而是嫁给了相貌俊俏的罗摩。”
陈义山道:“沟梨嫁给了烙馍?没相中那破锣?什么跟什么呀,唉……你说的这些名字,可真是难为
我记了。那,那破锣对吧?他虽然好色,可是对撸一沱泥极为忠心,又怎么可能去对自己神主的妻女不利呢?他要是真有这个心,早就做出来了,何须等到今天?”
蟒仲思量了片刻,忽然抚掌说道:“弟子又有一计!让卡芙师妹做一个沟梨的面具,恩师戴上了,去勾引那婆罗,让那婆罗误以为是沟梨看上他了!然后,恩师再撺掇他反了撸一沱泥!这便是中土赫赫有名的美人计加反间计,也即连环计!”
陈义山盯着蟒仲,道:“好个黑厮,真真是聪明!你且起来。”
蟒仲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陈义山冲他勾手,便凑近了,狐疑道:“怎么了恩师?这里只有你我,还怕隔墙有耳?”
陈义山一个暴栗打在蟒仲的脑门子上,火光四溅,嘴里骂道:“你这可恶的黑厮,居然让你师父去色诱一个丑男,亏你想得出来!我既不好色,更不会色诱!还连环计,连你那大舌头!你个黑长虫怎么不去?跪下!”
蟒仲揉着脑袋自认倒霉,重新跪了下去,赔笑道:“弟子忠心耿耿为恩师出谋划策,绝无他意啊。恩师要是让弟子去色诱,也无不可,弟子去就是了,恩师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陈义山
:“……”
这个时候,长乐捧着个有头发且有假脸的面具走了过来,说道:“大哥哥,我可不是故意要过来听你们说话的,是姐姐又做好了一个面具,让我交给你。你看,这是二神女沟梨的脸。”
蟒仲连忙说道:“小师妹快把面具给我。”
长乐嘴里问道:“给你干什么?”但看见陈义山点头,便递给了蟒仲。
蟒仲冲陈义山贱笑道:“恩师,请你老人家的仙指。”
陈义山凌空一点,灵气激荡,那面具登时活了。
蟒仲麻利的把活面具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抬头冲陈义山“嘻嘻”娇笑道:“恩师,你看弟子美吗?”
陈义山一愣,但见眼前这女子满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微微有些蜷曲,如同柔波荡漾,面庞饱满圆润,高鼻如雕,丰唇如涂,睫毛极长,大眼含电,果然极美!
这便是二神女沟梨?
“好喜欢中土来的义山哥哥呀。”
沟梨冲着陈义山眨眼,目波流转,还扭动起身段来,柔媚入骨。
陈义山被那双眼电的仙躯一颤,且看见她那水蛇一样的曼妙腰肢,正自发呆,忽听见长乐“咦”道:“蟒仲师兄,你也太恶心了吧!不怕把腰给扭断了吗?”
陈义山登时想起这货是蟒仲啊,浑
身上下不由得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