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螭没有想到,陈义山说动手就动手,一把火便将西王母的魂魄给烧灭了,不禁呆在当场。
陈义山却不以为然似的,将鲁陀罗尼的活面具揭了下来,道:“阿螭,老阴神已经不在了,你可以摘掉面具了。”
阿螭恍惚着“哦”了一声,一边摘面具一边问道:“师父,你这面具上的第三只眼是假眼吧?怎么还能喷出火来?”
陈义山笑道:“哪里是假眼中喷火?是为师将先天元炁从眉心处的‘印堂穴’里迸射出来,以地煞火诀促其成焰,假装是鲁陀罗尼的灭却天火而已,只为了瞒过西王母。”
阿螭愣道:“不是已经灭了她吗?瞒不瞒的,还有什么意思?”
陈义山道:“为师要瞒的是她本尊真身。分魂如同分身一样,一知俱知,一通俱通,这里发生的事情,远在西陲荒原魔殿中坐镇的西王母本尊会全部知晓的。不然,为师为什么要伪装成鲁陀罗尼,且叫你伪装成帕尔瓦蒂呢?”
阿螭恍然道:“原来如此!可是师父,咱们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你怎么就把她给烧灭了?”
陈义山道:“为师压根就没有打算从她嘴里问出来什么话,即便那老阴神肯说,我也不敢信!说到底,为师不过是故作姿态,让那老
阴神猜不透我的心思,也给她一个自救的机会。”
阿螭道:“自救?”
“对!”陈义山冷笑道:“她魂分六片,损却其一,难道不心疼么?为师故意再三恐吓威胁,就是逼迫她真身来救。”
阿螭不由得仰面四顾,道:“那她会来吗?”
陈义山摇了摇头,道:“不用张望了,老阴神是不会来了。”
阿螭道:“你怎么知道?”
陈义山道:“老阴神如果真想过来,施个‘逆空神通’就足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我们,甚至救走那片魂魄了。可结果,直到我烧灭了那片魂魄,老阴神也不曾露面,可见她是不敢现身,或者是没有能力现身。依着我想,老阴神虽然逃出了盘古锁镇,但是法力和神通却没有完全恢复到她的巅峰境界!不然,她也不会躲在西陲荒原的的魔殿里,与魔道沆瀣一气,指使无患四处做事了。”
阿螭笑道:“那她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咯!”
陈义山也笑道:“而且还记错了账头,把仇都算到鲁陀罗尼身上去了。”
阿螭“啧啧”说道:“弟子真是越来越佩服师父了,做事如此阴损,啊不,是如此的缜密,简直令弟子敬仰的五体投地。”
“得了得了,快打住吧。”陈义山道
:“你那是敬仰吗?损起为师来还没完没了了!有多余的乾坤袋没有?给为师一条。”
阿螭伸手摸摸,掏出来了一条,递给陈义山,问道:“师父要装什么东西?”
陈义山撑着袋子口,往那蛇精的大头上一套,“唰”的便收进去了。
阿螭愕然道:“你装一条死蛇精干什么?”
陈义山道:“什么死蛇精?人家只是魂魄被西王母给吞噬了而已,但身体已经消化了不死神药,是个上好的皮囊啊,留着以后准定有用。”
阿螭嫌弃的嘟囔道:“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陈义山道:“不是为师说你,你们这些富二代啊,就是不知道小门小户的苦!做弟子的,也体会不到身为掌教的苦!什么好东西都浪费,还过不过日子了?”
阿螭无奈道:“师父的嘴可真是越来越碎了!弟子才抱怨一句,你就有十句八句等着我,怪不得人家都说你水章节!”
陈义山一愣,道:“什么意思?”
阿螭道:“没事。”
陈义山嘀咕道:“奇奇怪怪的。不过,话说回来,阿螭,你那西海龙叔究竟是得了什么难以治愈的隐疾,以至于如此执着的索要不死神药,甚至甘心与魔类沆瀣一气,坑害同族和同道?”
阿螭想了想,说
道:“隐约听父王说过,好多年前,西海和北海的龙族与烛九阴结了大仇,连番恶战,虽然最终逼迫的烛九阴远赴中土,但他们爷孙几代上阵,或多或少都受了伤,西海龙王也是当事者,如果有什么隐疾的话,多半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吧。”
陈义山点了点头,道:“此事我也听中岳神君说起过,那时候,应该还是上一代西海龙王当政,听说大战之后不久便死了,中岳老大哥下手还是狠的!”
阿螭道:“所以中岳神君与我们龙族的关系始终不睦。”
陈义山笑道:“但这次禅位大典,五岳神君都会来的,到时候,且不知道如何收场。”
阿螭道:“那咱们现在该去西海龙宫了吧?”
陈义山沉吟了片刻,道:“眼下是九月初七,时间还早,不急着去见西海龙王。”
阿螭道:“那干什么?”
陈义山道:“再绕个路,去一趟凤麟洲吧。”
阿螭吃了一惊,道:“凤麟洲?!那不是和部魔众的地盘吗?!”
陈义山笑道:“是啊,呵呵~~是咱们麻衣掌教夫人的娘家嘛。”
阿螭皱眉道:“洲上可是还有很多魔类在那里盘踞着呢!师父突发奇想的去做耍子吗?”
陈义山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