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泽清冷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你刚才说的人是指我吗?”深邃的目光带着摄人心髓的挑衅。
“额……”唐心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一点不给人留情面的问题。心道,是啦,是啦,知道是你自己还问。
不过,嘴上却是不假思索地条件反射式的给出了婉转的答案,“误会,误会。我哪敢用那小子来称呼您啊。”
“哦?”金泰泽故意拉长声调的说,仿佛很是享受这样的一问一答。
唐心刚要松口气,只听金泰泽继续追问道:“那说着一半的没这个没那个的,是什么?”
“您听错了,我说的——我说的是——是”脑中一边在演绎着她拿着小棍对这小子大刑伺候,这小子正哭天抢地的跪地求饶,另一边还正搜罗合适的借口。
“没架子没脾气没性子的大帅男。”把刚刚要说的“大色狼”替换成了“大帅男”,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地说出这么言不由衷的话了,她都有点逼视自己了,而且对于“大帅男”虽然是事实,但是却是她不屑于说出口的事实。
金泰泽扬了扬眉,对于唐心的回答不置可否。直让唐心心里发毛了一阵,难道他对自己是帅男也抱有怀疑的态度?
直到他缓缓开口,“进来吧。”便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桌子那边。
唐心愣愣地站在门口,还在纠结关不关门。只听金泰泽略带不悦的声音说道:“你想让其他人看到我来第一天,你就拉拢和新老板的关系吗?”
貌似金泰泽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她可不想让别人,尤其是娇娇看到她来到这男人的办公室,误会她在王校那不得志,就来拍新老板的马屁。金泰泽的提醒还真是有点像好人的嫌疑。
不过她却没有分析到即使娇娇嫉恨她来巴结新老板,也绝不是仅仅因为她想当然的原因——拍新老板的马屁。
把门关上,唐心有些拘谨的坐到了沙发上。她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感觉到四肢僵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勉强牵动一个类似于面部功能障碍者一样的嘴角。
“唐老师,真的很巧啊,你长得和我女朋友特别像。”金泰泽一本正经地说道,有些戏谑地看着唐心。
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谈起这个问题,唐心还是有些反应不及,你都可找到敌人巢穴了,还在这跟我来这一套,商人还真是这么虚伪啊!
看着他得逞的样子,心里就忿忿然了。嘴上却不自觉地把自己切换成了小员工的身份,“好了,好了,我承认我不是关雨珊。对不起嘛。”
对于假扮同学关雨珊的事情,一早她就觉得不妥,虽然这小子没有损失什么,但是毕竟自己说了谎,欺骗了别人。这也是她最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即使对这小子给了差评,就事论事的话,她确实感到抱歉。态度自然也就软下来不少。
“我还以为我的好职员会说类似于她有个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妹的离奇人生呢。”金泰泽好整以暇地说道。
“我会撒这么没水准的谎吗?”唐心顿觉脸上一排黑线,斜睨着金泰泽。虽然撒谎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技能,但是对于姓金的评价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因为这不是在质疑她的撒谎水平,而是在贬低她的智商。
金泰泽眼中流露出似有还无的笑意,“怎么,唐老师是想骗完就走吗?”
不知道是谎言被人拆穿的滋味很不好受,还是因为屋内的阳光过于炙热,唐心的面颊一片绯红。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所以你就和你的大学同学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好戏?”金泰泽似乎对唐心要说的话早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因此并不怎么关心她的没办法是指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大学同学?”本来因为有些窘然而转移视线的唐心,听到如此推论不免吃了一惊,刹那间目光炯炯的看向了和她隔桌而坐的金泰泽。
金泰泽不以为意,“因为你对于关雨珊的家庭背景,成长经历,还有工作近况的描述都是粗略的,只是在谈到大学生活的时候都是细节的。”修长的指间把玩的一只笔,更是让人觉得他的轻描淡写。
唐心花费了几秒钟,不由想了想从认识到现在的一些过程和聊天,真的如他所说。
她如有所悟般地说道:“你就是这样知道我是冒牌的啊!”对于这个没什么好感的人,她第一次产生了点所谓佩服的感觉。
“那倒不是。”很是直接的回答。
唐心怔怔地看着金泰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金泰泽并没有继续下去,直视唐心,似乎有意让唐同学脑补一下。虽然不言不语,却对于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似乎比当事人更清楚。
一番搜肠刮肚之后,唐心觉得最有可能被拆穿的就是那次,态度肯定,“那次在路上遇见我同学,她无意叫出了我的名字。一定是在那次被你看穿的吧?”对于这样暴露身份,她倒是不是很介意,毕竟突发事件是不可抗力因素。被他拆穿也只是他运气比自己好了一点而已,没什么可骄傲的。
金泰泽只是付之一笑,唐老师一本正经推理的样子还是蛮有趣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