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轻声坐在桌子前,慢慢拉开抽屉,将之前写好的列表拿出来。
她研究计算了一会,把墨进杰的衣料面积都给算了出来,还画了不少衣服款式的纸稿。
不过画画不是她的专业,只是业余爱好,和写小说一样。
所以纸稿有些乱七八糟,没事,她看的懂就成。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两点。
白桃把两小孩叫醒,带着他们洗了把脸清醒清醒,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两块鸡蛋糕,煮了壶温茶。
她把大块的鸡蛋糕切成小块,放进盘子里,一手端盘子,一手提茶壶。
墨进杰屁颠屁颠地带着小寰跟在她身后。
白桃把吃的放在木桌上,抱两个孩子上凳,分给他们鸡蛋糕,倒了三杯茶。
“先吃点东西,咱们再去春婶家做衣服。”
“先做哥哥的,然后再做妹妹的。”
她怕自己手不熟练,要是做毁了,还可以剪了做妹妹的衣服。
不用浪费。
墨进杰两只小手抓着鸡蛋糕,嘴里甜滋滋的,开心点头:“好!”
墨小寰一口包了鸡蛋糕,口齿不清嚷嚷:“好~”
白桃也吃了几口,有些甜。
吃完鸡蛋糕,她又抓了两颗糖,一人分一个,嘱咐说:“这可不是随便就有的,谁表现好才会有。”
“进杰会乖的,妹妹也很乖。”墨进杰牵着妹妹的手保证。
“行了,咱们走了。”
白桃关上门,带着他们往春姐家去,这会太阳还是有些大,路上没什么人。
到了春姐家,屋里就她一个人,她正坐在缝纫机前,拿着划粉在布料上划线。
“小桃来了。”春姐坐在缝纫机前,朝门口进屋的白桃看去。
白桃走过去,午后的阳光穿透开敞的菱形玻璃窗,映出一些五彩斑斓的光线,很浅。
她走过去一看,春姐划的正是她准备给进杰做衣服的布料。
“我给你都划好线,方便你看我怎么裁剪。”春姐解释说。
“好。”
白桃让两人自己在沙发椅上玩,她拿着凳子坐在春姐身边,不太娴熟的开始上手。
春姐就在身边教她,好在白桃领悟性不错,学得很快。
落进屋中的阳光在阵阵嗡声中缓慢移动。
白桃做得很入神,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蓦地被扑鼻的菜香拉回了注意力。
“哎呀!我给忙忘了!”
她连忙站起身。
客厅里墨进杰和墨小寰都围着一个稍微大点的少年玩。
这个应该是春姐的孩子,顾青河。
“春姐,我就先回去了,时间不早了!”白桃对着厨房喊了一声。
“不成不成,吃了饭再走。”
春姐穿着围裙,手里抓着锅铲就跑了出来,抓住她的手,“给姐一个面子,我炒了熏鱼,保证你吃得流口水。”
“你要是担心,我到时候给你在墨团长面前说去,一顿饭还不给吃啦?”
白桃心里暖暖的,春姐借她缝纫机她就很感激了,“好,我听姐的,刚好我裤子还差一些,这会直接做好去。”
“这就是嘛,你去忙,我再炒一个菜就成。”
春姐又冲进了厨房,生怕菜炒焦了。
白桃重新坐回了缝纫机旁,揉了揉眼睛,继续低头将裤腿上的布料缝起来。
刚做好没多久,门口就传来了一道浑厚的笑声。
“爸!你回来了!”
顾青河站了起来,把手里的竹蜻蜓塞给墨进杰,跑向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
“这不是老墨家的孩子吗?”顾海兵脱了外套,走了进来,这才看到缝纫机前坐着的白桃。
“这是?”
“这是老墨家媳妇,来我们家借缝纫机给孩子做衣服呢。”
白桃浅浅微笑:“大哥好,我叫白桃。”
春姐将剩下的一道菜端上桌,指挥道:“都上桌吃饭!”
白桃拉着两个乐开花的小孩去洗手洗脸,抱上了桌。
四菜一汤,鸡蛋羹、辣椒壳炒熏鱼、蒜炒洋葱、素炒白菜和萝卜汤。
“这是我男人,叫老顾就成。”
“她是老墨媳妇,小桃。”
春姐给两个互相做个简单介绍,在三个孩子碗里都添了一勺鸡蛋羹。
“衣服做得怎么样了?”
白桃心里开心,笑着说:“都做好了,回去我就给进杰试试。”
“我看你啊,有这天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讲话文邹邹说的都是精髓,干活有条理就是雏了些。”
这句话惹得几人大笑起来。
“老墨!”顾海兵意外地看向门外。
白桃后背一僵,转头看到了在夜中走近的墨江深,冷峻的脸庞在昏暗里看不清。
这是来抓她来了?
他身后还紧跟着一个年轻女人,是谈笑笑。
谈笑笑跑的呼哧带喘,见到在吃饭的白桃就炸了起来,像原地蹦起来的蛤蟆。
“白桃,你这么晚还不带孩子回家,让江深哥担心的到处找你,我看你是一点责任感都没有!”
她连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