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欺负姑娘了对不对?”衣容身子一抖,眼带滢光看着惊风问。
“……”这让他怎么答?
“主子没事。”元岱从屋顶跳下来说。
云瑶让元岱出城随云玖做磁钉,刚回来就看到南宫聿抱着凤云瑶进屋。他在屋顶上守了一会儿,听到惊风和衣容在下面吵,他想还是说一声,否则衣容不会放过惊风。
衣容将信将疑地问:“真的?”
“嗯。”元岱点头。
“那他们在屋里做什么?”衣容瞅着元岱很认真地问。
“……睡觉。”元岱迟缓答。
他能告诉衣容,王爷被主子非礼了吗?
算了,衣容应该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睡觉?”衣容惶惶。
“嗯,只睡觉。”元岱面无表情回答。
只睡觉正常吗?
“……”衣容咬咬唇,就是没发生什么呗?
她相信元岱,在衣容心里元岱是自己人,是站在她这边的。
“很晚了,你去睡吧,我会一直在这守着主子。”元岱瞥一眼惊风,对衣容说。
惊风的目光与元岱对视一眼便看向别处,两人心照不宣。
主子们这种事儿他们都明白,也是人之常情。但衣容不懂,也没法同她清清楚楚的说。
衣容郁闷点头,迈步往前朝厢房走。走出去几步突然转头叮嘱:“元岱,你一定看好姑娘。”说完睨一眼惊风。
惊风无奈,一肚子苦水。
“嗯。”元岱点头应,心想是得看着点主子,今晚若是换别人早被王爷丢出去了,这人是主子就可能被吃。
真是酒能壮胆,王爷都敢撩!
……
天边泛起鱼肚白,南宫聿缓缓睁开凤眸,眸光温润瞧着怀里熟睡的女子,乌黑柔滑的长发,皮肤白皙,羽睫修长,耳边是她轻浅的呼吸,他不禁薄唇微微上翘,笑颜难得且完美惑人。
昨夜他本想哄她睡了就离开,不想也睡熟了。他以为一直独眠会不习惯身边贴着个人同睡,没想到竟睡得这般安稳。
南宫聿低头,唇亲近她的秀发,吸入幽兰香,他磁性略带沙哑的声音说:“凤云瑶,走不掉的。”
他闭上眼,轻在发间落下一吻,再低头,吻就要落在她光洁的额上时,耳畔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沉醉的心神被唤回来,亲吻停下,南宫聿凤眸睁开,眸光精锐。他动作轻缓地撤开身子,为她掖好轻薄的棉巾被,整理衣袍束上锦带,不见分毫起床气,与生俱来的英挺不凡。
衣容站在门口踌躇,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南宫聿周身气质如常,衣冠俨然。
惊风从屋檐下来落在南宫聿身侧,“王爷。”
南宫聿颔首,凤眸瞥一眼衣容,衣容立即低头收敛审查的目光。
“时辰尚早,不要进去吵醒她。”话落,南宫聿抬步往苑外走。
惊风瞧愣模愣眼的衣容,跟上南宫聿。
“去吩咐伙房做两碗醒酒汤。”惊风听到南宫聿的话,应声“是。”转去伙房。
辰时过了云瑶才醒,宿醉后头很疼,她手撑起身子,一手按住额头使劲儿揉两下,稍有缓解。
云瑶起身脚撂地上,坐在床边又仔细闻了闻,为什么床褥上有沉香味儿?
“姑娘,你醒了。”衣容端着一盆水进屋,“姑娘饿了吧,饭早备着。”
云瑶摆摆手,“衣容,我觉得身上好大的酒味儿,还是先洗澡吧。”
“有吗,我没闻到啊?”她能说只闻到沉香味儿吗?
看着云瑶完全不记得昨晚摄政王留宿的事,衣容咬咬唇终是没说,若是知道日后见摄政王多尴尬呀!
“姑娘等下,水是现成的,马上来。”衣容去耳房,不一会儿,云瑶就听到她脆生生地喊,“姑娘,成了。”
云瑶进来,脱下衣服踏进浴桶,将自己泡在花瓣水中。好久,云瑶都没有听到衣容的动静,平日里话很多,突然一个字不说,太不正常了。
“衣容,我昨晚喝醉了,好多事没有印象,没发生什么吧?”云瑶仰头颈部靠着浴桶边沿问。
衣容整理衣服,手顿一下,继续摆弄衣服,动作凌乱了。
“衣容?”云瑶双手交叠趴在浴桶边上,注视着衣容问。
衣容重重吸口气,将衣服放下,瞅着云瑶一本正地说:“姑娘答应为郡主闺秀大赛的曲目填词......姑娘答应教郡主和戚姑娘弓马骑射,姑娘还答应,在闺秀大赛上打败简舒瓷……”衣容一句比一句加重,心有不平。
她喝醉什么都好说的毛病云瑶知晓,听着衣容的话没太多意外,边听边思考边点头。
“姑娘答应,把紫云鞭改成玄晶扇。”看着云瑶淡定地表情衣容更重地说。
云瑶蹙眉,这个太难了!
“姑娘答应,今天还去雅月舫。”衣容继续说。
今日?
刚见云瑶面露难色,衣容立即补说:“今日摄政王生辰,各家马车围在王府门前,这还不够,后面的巷子塞得满满的。”想从藏书阁后墙出去还不被人看到就是天方夜谭。
“那就明天再去。”云瑶云淡风轻地说。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