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令史,那我们就打赌吧,一局定乾坤。”云瑶认真地瞅着赫守治,眼中略有笑意。
闺秀们皆是佩服凤云瑶的胆识。
“你说,怎么赌?”赫守治傲慢仰颚问。
云瑶歪着脑袋想了想,漫不经心地说:“咱们就说说明日刮什么风,是下雨还是下雪?”
众人都往天上翻白眼,刚入九月下什么雪,凤姑娘闹着玩呢吧?
难道她有冤情?
“好,老夫让着你是小辈,你先说吧。”赫守治转下眼珠,故作大气说。
严阔不屑一“哼”,赫守治就这点儿能耐,凤云瑶最好让他现出原形,皇上也能看清他的真面目。
云瑶淡然摆手。
“怎么后悔了,现在束手就擒可以让你少吃些苦头。”说完赫守治朝太子瞧一眼。
太子气到肺裂,唯恐皇上不知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我将各自的看法写于纸上,一同展现给众人。”云瑶懒得同赫守治辩论妖不妖的,只说赌局。
赫守治眉一挑,没想到小丫头心眼挺多。不过,自他掌管司天监以来,为防皇上随时询问,他都是命灵台提前算出十日的天象背下来。
如果凤云瑶不说写于纸上,这场赌局就类似儿戏,无论输赢她都逃不掉,他仍会继续理论,一定把她的罪名坐实。但若是白纸黑字的写下来就正式了。
赫守治想,正式没什么不好,等他赢了赌局,坐实凤云瑶邪门歪道、妖惑人心的罪名更容易,可将她顺理成章送到牢里去。皇上震怒,当场剥下凤云瑶的皮也说不定。
“请皇上选一人主持,以示公正。”
皇上没言语,一脸严肃看凤云瑶。
云瑶朝着皇上痞气一笑问:“皇上不会是担心掌令史大人输给云瑶吧?”
“哼,你少在这激将朕,朕不吃你这套。”皇上严厉地训凤云瑶一句,垂眸想着,既然是凤云瑶自己要求的,那就比吧。
“丞相。”皇上唤一声。
“老臣在。”戚彦商站起来,快步走到皇上近前。
“丞相主持吧,朕相信你的公证。”
“是,臣领命。”
戚彦商立即招呼旁边候着的王府家丁,吩咐去拿纸笔来。
家丁都站边上听半晌了,得令跑走取纸笔,不一会儿,不仅取来纸笔还搬了一张桌子。
戚彦商点头满意,家丁退回原处。
“二位请吧。”戚彦商摊开一只手朝向桌子上的纸笔对凤云瑶和赫守治说。
“等等。”赫守治刚抬脚要朝桌子走过去,就听到凤云瑶阻止的声音。
赫守治心想,这丫头咋这么多事,不敢比就趁早认输。
“怎么?”戚彦商正色问。
“赌注还没说呢?”云瑶微笑着看戚丞相。
南宫凝用一根手指戳戳凤云瑶的纤背,在后面低声说:“你想要啥咱家都有,咱家没有咱哥有,你不要这么拼。”
“我家也有,我哥也有。”戚语熹忙点头,紧随南宫凝说。
众人都听懵了,谁家?谁哥?
惊风不知道身边的南宫聿是啥感想,反正他听着戚家姑娘的话涵义颇深,这位瀛州第一才子应是惦记凤姑娘很久了。
戚彦商听着戚语熹的话眉头拧成个川字。今早戚语臣进宫请旨的事情他知道了,自从这位忠勇侯嫡女入京翎,戚语臣与她走得很近。
戚语臣的将来关系着戚家全族的兴衰,他不会同意戚语臣娶没落家族的女子。
云瑶无语望天,在她俩心里她是有多贪心,她无奈转身面对两人说:“给不了给不了,我只想要掌令史的。”
“......”南宫凝和戚语熹脑子转不动了,赫守治已过不惑凤云瑶是想榨干他吗?
凤姑娘目标好明确哦!
戚语臣将凤云瑶的话琢磨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掂量,怎么也没明白,他还不如赫守治?
他真不想这样比,他喜欢的姑娘太打击他了。
南宫聿凤眸微眯,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