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傍晚,南宫聿来忠勇侯府找凤云瑶。
“摄政王,姑娘不在府上。”焰烈恭敬地说。
“......”
南宫聿二话不说进王府,焰烈也不拦着,默默跟在摄政王身后。
进凤云瑶的闺房,床铺整洁,被子没有动过的痕迹,南宫聿就知道了,凤云瑶这两日都没有回过忠勇侯府。
不在忠勇侯府她还能去哪里?
九州商会还是京郊别院?
“是属下失职,把凤姑娘看丢了。”卫宁单膝跪在南宫聿面前请罪。
衣容往闺房里一日三餐的送着,焰烈定时拿果子茶水进屋,元岱也在。都这么相熟了,卫宁万万没想到忠勇侯府的人会做局骗他。
南宫聿没有责罚卫宁,一个能在他眼皮底下逃之夭夭的人,卫宁怎么看得住?
两刻后,摄政王府麟卫倾巢而出,找寻凤云瑶。
云瑶在九州商会密室静思三日,自己现身春熙街,看着她似闲逛街,麟卫没过去搅扰,一人先回去禀报南宫聿。
云瑶出城,南宫聿一路跟着她来到京郊别院。
“云瑶将本王引到此处,是有话要说吗?”南宫聿站在凤云瑶身后,语气淡淡地问。
远离他这么久,终于肯摊牌了。
“嗯。”云瑶应一声,抬步进小楼前厅。
天牢门口一别,隔三日再见,南宫聿看着她又轻减了,微微蹙眉,“本王一直以为云瑶的事,终有一日会说给本王听,没想到云瑶会用逃避的方式。”
云瑶失去灿烁的眸光看着地面,听着南宫聿的怨言没有动容,只说:“云瑶不日将离开京翎,不会再回来。”
南宫聿凌厉看向凤云瑶,这就是她想了三日要和他说的?
注视凤云瑶好一会儿,南宫聿难以置信的问:“云瑶是要抛下本王吗?”
云瑶敛眸,坦然点头,“嗯。自此桥归桥,路归路。”
南宫聿上前一步,双手握住凤云瑶纤盈的双臂,将她从椅子上拔起来,严厉地问:“凤云瑶,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她淡漠看他一眼,“请王爷自重,放开云瑶。”
他没有放开,手臂紧紧扣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云瑶与本王已有肌肤之亲,现在说要离开本王?”
云瑶将他的手掰开,往旁边挪两步,淡然地说:“王爷请慎言,姑娘家的名声比命都重要,没有的事不可乱说。”
南宫聿震撼不已,知道她能言善辩,却没想到诡辩到这个程度。
“凤云瑶,这种事儿能抵赖吗?”
抵赖与自欺欺人无异。
“王爷虽贵为摄政王,也不能随便污蔑云瑶,毁云瑶清誉。”
抵赖,那你有证据吗?
南宫聿被堵得哑口无言,他没证据啊,暧昧时身体留下的痕迹早就散了,验身她仍是处子。
南宫聿轻叹,就算她已是他的人,未成亲他也不会宣扬。
“云瑶应知与本王是圣旨赐婚。”
“只要王爷对皇上言明,皇上是不会勉强王爷娶云瑶的。”
历经三日,云瑶把一切都想好了,圣旨赐婚不是她与南宫聿之间的最大问题,问题是南宫聿愿不愿真正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