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今天她算是见识到了丁文宁父母的厚颜无耻了。
丁文宁蹲身下去,翻出兜里的折叠小刀,塞到母亲手上,握住她的手抵向自己的喉咙处。
“要三十万给我哥买房,还要每个月给你们四千,以后我哥结婚的彩礼,生小孩的满月酒,养孩子的费用,你们进棺材,买墓地的钱,是不是全算我头上?要是这样,干脆给我来外痛快吧,别一刀刀割了。”
饭店所有人全看了过来。
父亲一骨碌跪地上,向丁文宁磕头:“小文,你哥为了你,放弃去城里读书的好机会,我们对他是有愧啊。”
又来?!!
这些话术到底他们还要用多遍,丁文宁都听出耳茧了。
“他不是为了我,是他考不上,请你们不要混淆视听。我上大学,你们没有给我半毛钱,还要我每个月给家用才准许我读书,你们难道对我就没有愧疚吗?”
丁文宁折回小刀,母亲那只手在发抖,父亲拽了下她衣袖。
两老像早就说好的一样,默契地不再言语,一同在那向她磕头。
“别折我福了,你们快起吧。”
从头到尾,父母亲都没关心过她手上的伤,连同事都会装一下问一句,丁文宁岂能不心寒。
也罢!
像她这样的小魔头,早就习惯。
只是原主的肉体还是会有感知,那种痛会一直持续,每当提起都会万箭穿心。
相比魔界所产生的痛,在每次重活过来,就会变成恶源加上,痛也就会跟着消亡。
丁文宁觉得人界的痛是魔界的万分之零点都不到,但是由于持续的时间过长,有时,甚至是一辈子,真的很要命!
她很不讨厌心情被左右的感觉,正如此刻,她想跟人干一架,骂人一场,借此来宣泄心中的气愤。
“小文,你爸妈真是个狠主,我回来时,他们又坐在办公楼门口等你下班呢。”
丁文宁吃下富家女同事递过来的巧克力,在想着今晚怎么应对。
“等就等呗,他们喜欢被人前人后点评,我不得成全他们呀。你也听到我们的谈话,我哪来那么多钱给他们。”
巧克力有点苦!
不过,丁文宁比较喜欢这个味道。
“好想帮你,但是真的爱莫能助。”
富家女同事回到工位忙了。
当晚。
丁文宁七点下班。
见父母亲没在办公楼门口,便召唤蚊子出来。
看到他们在合租房门前的阶梯上坐着等她,丁文宁当即决定不回去,去酒店住了。
[小文,你怎么还没下班?爸妈中午态度不好,想当面跟你道个歉。]
单少丰在丁文宁招手要叫车时,打来了电话:“小文,你爸妈在你住的地方蹲守呢,你还是别回去了。我给你发个地址,你过去住几天避避风头吧。这是我平时不怎么住的房子,一直空着,已经让家政公司打扫过了,拎包就能入住。”
“好,谢谢!”
一辆商务车停在丁文宁面前,司机落下车窗道:“小文是吗?二少让我来接你。”
丁文宁:真周到!
那是两室一厅的房子,两间房都有窗,其中一个房间只有一张床。
而另一个房间,连床单都铺好了,那排衣柜全是女装,丁文宁试穿了一下,正好合她身。
[单少,你怎么知道我穿什么码数的?]
[入学第一天,是我帮你提的行李,你忘了?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会不知不觉地想要去了解你。]
[为什么?]
[起初觉得很有趣,你连个像样的行李袋都没有,只是拿着一块旧窗帘布包裹着衣物。后来,我发现我好像爱上你了。那晚,我鼓起勇气想向你表白,结果,我搞砸了,那男人抢了我要送你的手链。
小文,说实在的,这次见你,我发现你变了好多,有点不适应。不过,我了解你的家庭后,也能理解了。]
[单少,我冒昧问一句,你会不会在屋里装摄像头偷窥我?]
[我不是变态!]
[姑且信你吧,我要休息了。]
[早点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