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寒暄几句以后,产屋敷耀哉就被他的两个女儿搀扶了回去。
“这事你们怎么看?”不死川实弥挠了挠头,率先打破了寂静,“事先说好,我没有同情鬼的闲心。”
“有点可怜啊。”蝴蝶忍的笑意轻柔,“要不,我给她一个无痛死亡的药吧。”
对于鬼来说,无痛死亡,已经是蝴蝶忍能给出的最多的温柔了。
更何况,那只鬼还伤了自己的姐姐,害的自己的姐姐失去了握剑的资格,不得不从一线退下来。
虽然姐姐能从一线退下来远离危险是蝴蝶忍想看到的,但是她更希望,是自己的姐姐觉得累了以后,退下来选择休息,而不是被重伤被迫放弃自己的梦想。
“不过嘛…最让我在意的,这位上弦陆,居然是时透兄弟的祖先呢。”蝴蝶忍掩嘴轻笑,轻佻的语气中,带着并不明显的怒意和压迫,“而且,避而不报,已经违背鬼杀队的队规了吧。”
“比起这个……”甘露寺蜜璃好奇的问道,“无一郎,主公大人说你们见过她,那…她是一个什么样的鬼呢……?”
甘露寺蜜璃的一一番话,瞬间吸引了其他柱的视线。
他们也想知道,神秘的上弦鬼的真实面目,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毕竟在这里猜测半天,还不如问问见过她的人来的快。
“我想想……”时透无一郎抬起头,看着天上的云,“唔……她其实,好像并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取人性命的鬼。”
当年的记忆,时透无一郎已经记得并不算太清晰了。
毕竟自己只看到了时透未来帮他们猎了一头野兽,还能耐心听自己说话的样子,后面发生的那些事,自己被哥哥捂住了眼睛,并没有亲眼看到。
“唔……”甘露寺蜜璃歪着头。
“怎么说呢,凶巴巴的。”时透有一郎眼神飘忽,说的话也底气不足起来。
当年自己没见过鬼,以为那种怪物差不多也就是父亲母亲故事里吃人的精怪,但未曾想的是,这几年真真正正的接触到鬼这个群体以后,发而觉得那只鬼……其实并没有那么吓人。
现在回想一下当时见面的场景,除了掐着主公大人的脖子时闹的动静有点大以外,其他的时候,倒也还好。
最起码不像平常遇到的那些鬼一样,长的丑不说,还呲着牙咧着嘴的,说什么也要跟大脑缺失一样,想把捏在手上的人啃了,或者把吃了一半的人啃完。
“我感觉吧,比起其他鬼来说,还不错的。”时透有一郎板着的脸难得笑了笑。
“是非对错,自有主公大人定夺,不是吗。”身材高大的悲鸣屿行冥跪坐在原地,双手合十,低声点了一句阿弥陀佛。
“这个话题我就不参与了。”宇髓天元洒脱的甩甩手,“如果真的是恶鬼,杀了就是了。”
“嗯,我跟天元统一阵营。”伊黑小芭内从树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指了指时透无一郎鼓起来的上衣兜,“里面的东西,漏了。”
时透无一郎的上衣兜的边缘,露出了几根浅褐色的羽毛。
“啊……!”时透无一郎小脸一红,伸手捂住了自己还在鼓秋的衣兜,小声说道,“先不要动了,一会儿我就把你放回去。”
“无一郎还真是喜欢小动物呢。”甘露寺蜜璃笑道。
“我只是看它掉下来了,就……”时透无一郎眼神躲闪。
“笨蛋。”时透有一郎叹气道。
“好了好了。”蝴蝶忍的视线,又一次看向了从一开始就像个木头人一样的富冈义勇,“我们的水柱大人,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呀——”
“没有。”富冈义勇语速极快的回了一句,然后站了起来,“以后这种问题就不要问我了,我…跟你们不一样。”
话音刚落,富冈义勇就已经走出了门,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速度之快,愣是让院子里的人都呆愣住了。
“……真让人头疼啊。”蝴蝶忍虽然在笑着,额头上却冒出了一个大大的井字。
“他心里也不好受吧。”难得跟富冈义勇有点共鸣的伊黑小芭内耸耸肩,说了句话,“毕竟,水呼一脉的柱级前辈的孩子被变成了鬼,这种事放到谁身上,都会觉得很不舒服。”
“确实啊……”宇髓天元叹了口气,“一想到如果是我的孩子,在我死后被变成了鬼,我大概会气的从墓地里跳出来吧。”
“行了,这也不是随便接纳她的理由。”不死川实弥打断了同行的话,发表出了自己的观点,“诸位可别忘了,鬼这种生物,从一开始就是不讲道理的,所以,诸位可别因为一时心软,就放松了标准。”
“那是自然啊。”伊黑小芭内摸了摸缠在脖子上的白蛇,眸光凌厉了起来,“就让我们……来好好的分辨一下,这位被主公大人推崇至此的鬼,真的会像主公大人所说的那样人畜无害吗。”
在座的,有一大半都是曾经被恶鬼狠狠伤害过的人,让他们平白无故的去相信一个鬼,这跟让他们去向鬼献媚一样难。
“好啦好啦,等到时候见到了,不就有答案啦~”甘露寺蜜璃眨了眨眼,“毕竟嘛,多个朋友也是好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