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既然都太妃的亲信了,怎么可能会亲自来取珍珠。
真当皇宫是他们家啊,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还有啊,他也不想想,上京城离平城有多远,乘马车走快点,都得一个月,这还只是单程。
就算是管平婉的亲信,那也不能消失一个多月吧。
文经武此时彻底绷不住了,他破口大骂阿凉。
“你胡说,你个贱人,你胡说......证据,证据呢?那是薛柳薛大人亲自确认了的。”
蠢......
阿凉都不想说他,文家在平城确实有地位。
但和上京那些烂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好肉的人做生意,不被坑死才个怪。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不是那个薛柳先找你合作的,那什么太妃亲信也是他介绍的?”
神情激动的文经武彻底不动了,他甚至腿软站都站不住,从士兵的手里直接滑坐在地。
“你骗我的,我不信,这是假的.......”
他嘴里重复的只有一个意思,阿凉胡说。
到底是不是骗他的,在场有点见识的人都明白。
“这么大的生意,你就没想到亲自去上京确认一下吗?”
阿凉很奇怪,对方说是管平婉的人,真就是了?
就算有薛家人证明又如何。
文睿达笑得捶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不懂,你们不懂,我们这种人,这种见识少的人,忽然县令大人对你客气,还有传说中那京中的贵人都来找你做生意。”
他会给你想要的一切,你有多少好东西他都能收了,他还答应在京中为自己儿子谋好前程。
遇到这种事谁会拒绝,谁能拒绝?
阿凉看了一眼笑的癫狂的文家家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个犄角旮旯小地方的人,忽然有一天能接触到宫里人,怎么听怎不可思议。
“听说那前任知县薛大人高升了,高升到哪了?”
阿凉问的余自省,余自省在西南的时间很长,这位自己同僚肯定见过。
“亳州同知。”
亳州啊......
这个地方阿凉熟悉,虽没去过,但听过不少,黄迎丝可不就是亳州人吗?
还有那太监到底是什么人,阿凉也没兴趣去查。
亳州她更没有资格插手,城外渔民的账只能暂时全部算在文家和刘见身上。
当然,那两个人跑不了,自己迟早会见。
她现在担心的是那海里的巨型鱼,这东西不能留,现在这么多人听到了,给它足够的咸鱼,就能换蚌鱼。
文家倒了,肯定还会有人冒险去继续喂养。
这东西在迟早是祸害。
“那鱼最怕什么?”
阿凉冷静的出声,这让原本失魂落魄的文经武戒备,“你想做什么?”
“你们文家完了,你觉得这东西能留吗?”
“它没害过人。”
“嗯,所以呢,把它放在附近的海域怎么搞,再来一个文家?”
阿凉一点不留情。
她冷静的不像个女人,她知道那东西没害人,可它本身就是使人贪心大增的源头。
那么棵摇钱树,没人不会心动,就是阿凉自己也心动,可她同时也很明白。
这东西的长势如此之快,吃的也越来越多,谁知道再长个十年会是个什么样子。
它不吃海里的活鱼,偏偏喜欢吃处理好的咸鱼,让人不得不防。
说她残忍她也认了。
这世界本就是一个巨大的物种压制游戏。
阿凉的提醒让文经武瞬间清醒,对啊,他们文家没了,为何还要把这摇钱树留给别人。
那肯定不行。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透露。
“姜,那东西很怕生姜,吃了生姜它会浑身瘫软无力。”
后期的 审讯基本都是阿凉一手主导的,在场这么多人一时居然没发现任何不对。
等他们察觉到时,她已经问结束了。
等案件全部审完,燕正雅才从人群中现身,这种事很严重。
刘见、文经武都是死罪,家眷全部没收家产。
原本这种恶性案件是要把罪犯押解回京的,但谁让他们宁州特殊。
还有刘文两家的家眷,按理说不是满门抄斩就是流放,为了不让宁州的消息那么快散播出去。
阿凉依然选择了没收家产,让他们回到和老百姓一个阶级上。
事后燕正 雅问,“会不会处罚的太轻?”
阿凉也知道,按照这个时代的追责标准,是很轻,可她还是不想整连坐那一套,尤其是连坐家眷。
不用说,刘家和文家别的人也参与了。
但没收家产后,让他们和普通百姓一样,甚至比百姓还穷,加上不会流放,还在本地。
往后他们的生活可想而知会有多惨,那些被他们家坑过的人不会放过他们。
这样对他们来说也许才是最残忍的。
案子结束很简单,现在难的是平城该如何改变,现在平城县衙一个当差的都没有,从上到下被撸了个干净。
阿凉打算自己上,让燕正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