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林良媛有了一个多月身子的消息不出半日就闹得整个皇宫都知晓。
楚承时得知后也惊讶消息传播速度之快,心中也明白此事动静那般大,并不是好事。
暗骂太子妃是如何管理东宫的,内侍的嘴一点都不严,摊上这么个这么个妻子,楚承时很无奈。
想起当上太子之时,父皇建议他贬妻为妾,选一位更适合的世家女做太子妃,当时他以糟糠之妻不下堂为缘由坚定的拒绝了父皇的提议。
这几年,楚承时都深深的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当听取父皇的意见。
不过也只是有些后悔罢了,楚承时还是觉得,成为太子后就废妻,不是君子所为,如他做了这禽兽不如之事,那他也当不得太子之位。
楚承时叹了口气,摊上这样的太子妃,只能是他的命中有此一劫,得认。
恭王府
二王爷楚承英得知东宫林良媛有孕后,在书房气得将架子上的瓷器摔碎了。
“怎会?东宫不是有四年没有人有孕了,陛下身子眼看就不行了,怎就有人有了呢?”
“这让本王怎么办?”楚承英不甘心,这些年在朝廷上联合众位大臣,弹劾太子无嗣,不堪为大雍的储君。
楚承英本以为,父皇也会为大雍未来着想,重新考虑储君人选,目前十郎并不是太子的最佳人选 。
楚承时唯一的优势就是先皇后的儿子,论才能,论骑射,论子嗣根本比不过他。
楚承英觉得他就是没有投身在先皇后的肚子里,不然楚承时哪里比得过他。
楚承英恨父皇的偏心,明明大哥走后,他就是长子,太子之位按理轮在他头上,但父皇看中三郎以及五郎,根本看不见优秀的他。
三郎,五郎甚至十郎都是父皇宠坏的孩子,可惜,父皇就宠着他们,最后造成了三郎五郎兵戎相见的境地。
那段时间,楚承英心中暗爽,父皇看中的儿子,先皇后的儿子,一母同胞的兄弟为了那位置争的头破血流。
就当楚承英以为这储君之位会落到他头上时,没想到父皇立了十郎为太子,这让楚承英很是怨恨。
当时,他心中就一个念想,三郎五郎相争,怎未将十郎带着一起去见先皇后,真是太遗憾了,想来,先皇后应当很想念她的小儿子。
“王爷,信亲王到了,”王府长史前来通报。
“请七郎进来,”楚承英平息心中的怒火,“遣人进来将此地收拾一下。”
七王爷楚承序进了书房,看着地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一片狼藉。
“刚刚本王不小心失了手,打碎了一个花瓶,”楚承英平静的说道,“哥哥失礼了,望七郎莫见怪。”
“二哥,失手是难免的事,”楚承序道,“但还是要小心些,经常失手就不好了,毕竟花瓶有限。”
楚承英尴尬道,“七郎的话,哥哥受教了。”
“七郎来,也是因着东宫有孕之事?”楚承英问道,“此事,弟弟怎么看。”
楚承序笑道,“二哥,东宫有消息,是喜事啊,咱们做哥哥的还要去贺喜,送份大礼予十郎呢。”
看着二哥用着不相信的眼神将要质问他,楚承序迅速道,“二哥,父皇可老了,最喜看见兄友弟恭的场面。”
楚承英不甘心道,“那之前你我兄弟做的努力不就是无用功,东宫要得个儿子,还有我们什么事。”
“七郎,你明白吗,哥哥不甘心啊,明明本王是长子,为何储君之位还给能力不出众的十郎,”楚承英越说越气。
看向楚承序,悲痛道,“七郎不是长子,不是嫡子,没有处在哥哥的位置上,这些七郎都不懂。”
楚承序看着不是嫡子的二哥发牢骚,说的话他也不爱听,他虽不是长子,不是嫡子,但也比十郎大啊。
父皇直接越过一众年长的儿子,将太子之位给了幼子楚承时,他也不甘心。
不过,前头还有个二哥比着,楚承序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二哥的处境,弟弟明白,换作是弟弟,弟弟也会不甘心的,”楚承序说着他心底的话。
“但现在就论输赢,可太早了些,”楚承序道,楚承英那点希望复燃般看向七弟。
“二哥,东宫有孕的只是一个从马厩里出来的良媛,身份低微,背后没有世家大族支撑,就算生个儿子,父皇也会不喜他的。”
楚承序看向楚承英,说道,“二哥,你在担心什么?”
“可是,这次是身份低微的良媛,那下次呢,是身后有世家支撑的两位良娣?”
楚承英带着颓废说道,“之前给十郎吃的药,怎就失效了呢?”
“那事都几年了,自然失效了,十郎能让人怀上也不稀奇,”楚承序毫不犹豫的打击道。
“这,七郎有没有那种以绝后患的药,”楚承英问道,他觉得当时他就不该心软,想着是兄弟别做那么绝,没想到留了这么大的隐患。
楚承序震惊道,“二哥,这厉害的药对身子损害太大了,很容易被查出来的,并且这药弟弟去哪里寻啊。”
“之前你结识的域外之人手中也没有吗?那边的人神通广大,怎会没有?”楚承英急道,他感觉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