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还有这般正经的朋友?看不出来嘛。”
颜谦墨见一个青楼女子上下打量他,像挑货物般,心里气急了,但他的教养又不能与女子一般见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不能容许爷有大哥这一个正经朋友啊,”季鹤临不满训斥秋娘。
“季公子,我出自宣远侯府,你出自济昌伯府,我们一无亲戚,二无姻亲,三无结拜,你唤我大哥,不妥当。”
季鹤临尴尬得不能言语,在外人面前丢了颜面,又不能反驳,颜谦墨说得对。
要是与颜大小姐的婚事没退,季鹤临唤一声大哥也合理的,但如今亲事退了,颜初瑶入东宫了,季府与颜家再无瓜葛。
“颜世子,我记住了,”季鹤临冷冷道。
颜谦墨并未说什么,便去寻自己的马车,坐上马车回府了。
“公子,您要去哪儿玩?”秋娘笑着看向季鹤临,发现他脸上已无笑容,脸色阴沉的可怕,秋娘都被吓到了。
“玩,爷的面子都被丢尽了,还去那里玩?”季鹤临生气的推开秋娘。
“他是正经人?那爷呢?不正经?”
“公子,奴家,没有这样想,”秋娘委屈的看向季鹤临,企图引起他的心疼,但秋娘失算了。
“爷不管你有没有这样,你给爷记住了”季鹤临伸出手指向秋娘,脸上表情凶狠。
“你一辈子只能伺候爷这种不正经的,像宣远侯府世子这种正经的,你这低贱的身份一辈子都碰不上,他们可嫌你们肮脏。”
秋娘听到这恶毒的话语,虽是事实,也听过许多,但又被对自己好的公子口中说出来,心中还是难受万分的。
季鹤临被秋娘哭得烦躁,一天的好心情都被败了,“金福,给爷把她送回去,哭哭啼啼的,败兴。”
“公子,”秋娘上前拉住季鹤临的衣袖,被季鹤临一瞪,又默默的缩了回去。
金福上前,“姑娘,小的送你回去。”
“金福,公子还要我吗?”秋娘问。
“这个,你先回去,公子在气头上,等公子气消了,就会来找姑娘的。”
金福不管公子会不会找她,都要先把秋娘安抚住。
不然一个姑娘哭哭啼啼的,还是楼里的姑娘,回府被老爷夫人知晓了,公子顶多一顿骂或是禁足府中,但老爷能打死他与金寿。
此时
颜谦墨回到宣远侯府,准备回到自己院子时,碰上了祖父。
“祖父,”颜谦墨上前。
老侯爷颜云洲背手而立,转过来看向孙子,闻到颜谦墨身上的脂粉味,很淡,但还是能闻到,不是寻常家中会用的。
又结合颜谦墨从外头回来,还有些酒气,皱了皱眉头,凌厉极具有威严的声音响起,“这么晚了,去了何处?”
“祖父,与好友约了场饭局,饮了些酒,”颜谦墨如实回道。
“去了哪家酒楼?又是和谁?”
颜谦墨见祖父问的这么仔细,还有些纳闷,“竹茗馆,和一位要科举的举子。”
颜云洲思索着,参与科考的举子,“是你父亲满意的那位?朝朝都入宫了,你还与他来往?”
“祖父,孙儿与他是普通友人,与朝朝并无关系,”颜谦墨解释。
“没有关系最好,”颜云洲看向颜谦墨。
“大郎,你父亲拎不清,但你是侯府的嫡长孙,你父亲过后,这侯府要交到你手上,你可要擦亮眼睛,看看与你交好的人是有利于侯府,还是对侯府不利。”
“是,祖父,孙儿定不辜负祖父的教诲。” “回去吧,日后冬日莫在外饮过多酒,小心着风,”颜云洲关心着。
“是,多谢祖父关心,”颜谦墨准备告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听到祖父的声音再度响起,“等等。”
颜谦墨疑惑的看向祖父,以为祖父还有事未嘱托。
“先去洗漱后再回正房,身上的酒气别熏着孩子,”颜云洲还是要提醒孙子,“也把身上的脂粉味洗去,免得影响夫妻感情。”
颜谦墨往衣领里闻了闻,是于股淡淡的问道,“祖父,这不是我的,孙儿没去那些地方。”
颜云洲瞥了一眼慌张的孙子,“老夫知晓,不然你以为,你的腿还能稳稳当当的行走吗?”
颜云洲还是相信自己的大孙子的,从小就带在身边,大郎是什么品行,他是最清楚的。
可以说颜谦墨资质平庸,对官场上并不敏感,但不能说他品行不端。
颜谦墨听到祖父这平平淡淡的话语中,字眼是如此的不近人情,就这酒的后劲,后背直冒冷汗。
祖父的手段与大公无私,在事务处理上的六亲不认,颜谦墨是知晓的。
早年祖父惩治偷奸耍滑,花天酒地,不思进取的颜家族人的事迹,颜谦墨作为嫡长孙,还是知晓的。
在颜谦墨六岁时,就亲眼看见祖父将一位族叔一家给踢出族谱,还把那族兄的腿给打折了。
起因是那族兄占着祖父的权势强抢民女,屡教不改,最后祖父作为家主将那族兄的腿打断了。
而那族叔心疼儿子,为儿子求情,还助纣为虐,祖父就将那一脉彻底剔除颜家族谱上,有好几位颜家伯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