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南海了,我们一直没等到,担心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才过来一探。”
要不是有关龙果、兹事体大,敖昆也不可能亲自前来,他对龙果是看得很重很重的。
“是啊大王子,这次是容尼担任领队,他已经执行过好几次这样的任务了,从未出过差错的!”容奕紧张补充。
大白龙同情地看着眼前急切的容奕,心说:
哦,容尼确实挺稳重,但就是你的孩子容拓不行,上次的意外容拓要负很大的责任。
不过敖泱不会说出去,因为他根本不想管这些事。
“容尼他们确实来过我的领地,不过后来他们又走了,之后一直没回来过,我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敖泱不疾不徐地说。
敖昆狐疑地问:“当真不知?”
这孩子会不会为了龙果……?唔,应该不会,应该不会吧?要出事也早就出事了,不用等到这一次。
南海龙王习惯性地猜疑着,不管对方是谁,这只是他脑海深处第一时间会做的分析而已。
敖泱挑眉反问:“要不然你以为呢?你的龙无端端来到我的领地,我没轰他们走已经算是看在你照顾我一段时间的恩情上了。”
这一段时间,自然指的是敖泱在还是条幼龙时,跟着敖昆敖雅生活的那虽无忧无虑却异常短暂的时光。
“父王是相信你的。”敖昆不大自在地说。考虑片刻后,他又问:
“那容尼他们是上哪儿去了?难道是在返回南海的时候……?会是陆地兽人还是那位西西里王呢?”
一时间,诸多的猜疑塞满了南海龙王的脑袋。
容奕也参与了分析:“一路上游过那么多水域,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容尼他们的踪迹,只有一些气味已经很微弱的鳞片,看来他们已经离开很久了。”
包括在这个巨大的湖泊里,也确实没有发现容拓他们的气味,看来大王子也没有撒谎。
敖泱不耐烦地听着他们分析来分析去,直接转身、轻轻搭着青哲的肩膀,顺便带着希图,准备进去了。
后背留给他们?担心偷袭?敖泱相信,敖昆不会的——唔~只要我在圣湖居住一天,就会被南海龙族当成在陆地上的一大潜在助力。
“敖泱!你、你干什么去?”敖昆正思考时,冷不丁发现长子居然带着陆地雌性和幼崽进去了,他立刻开口叫住。
“时候不早了,我们要准备吃午餐。”敖泱慵懒地说,“我知道,你们这群厚脸皮的龙是不肯离开的,今天天气不错,我也不想驱赶你们。但是、你们必须老老实实地待着,别给我发脾气的机会。”
敖昆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但他看着长子跟自己极为相同的眉眼时,提到嗓子眼的那股气又泄了,年迈南海龙王的心里再次忏悔:
“父王知道你至今心里有怨,但当初父王真不是想故意弄丢你的,那时你一直哭,哭得哄不停,父王只是想吓唬一下你才……后来回去时,海里起了罕见的风浪,怎么找也没有找到你……”
当时年轻气盛的敖昆正处于被心爱雌龙狠心伤害的痛苦愤恨中,他带着敖泱从东海返回南海,敖泱那时还太小、长途跋涉中又累又枯燥,还得不到母亲的照料、父亲的疼惜,哭闹是必然的。
当父子俩途径东海与北海的交界处时,敖昆终于暴怒了,直接将幼龙撂在原地,自己飞快游走、以求得到片刻的安宁——他这一冲动,敖泱的一生就被彻底改变了。
后来几经波折、终于重逢时,南海龙王还是南海龙王,但他的长子已经变成西西里大陆圣湖的恶龙了。
容奕也是父亲,他看得出来此时龙王内心的煎熬,但谁也不会去戳破,所以他只是问:
“王,您还是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吧,大王子就是嘴上说说、心里总归是有您的,否则他之前也不会收留容尼他们了。”
敖昆现在就需要这样的安慰,哪怕只是为了安慰的安慰。
“唔~大家都歇会儿吧。”敖昆重新恢复了龙王的威严,“休息好了之后,容奕你再去跟敖泱沟通沟通,看看他能不能提供更多的线索,容尼他们不能这样平白无故地消失了,哪怕是遭遇了意外死亡,也要找到他们的尸体!”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龙果的下落。
平白无故消失?尸体?
“是。”容奕的声音在颤抖,他的脑袋深深地低垂,腰背瞬间佝偻了下去。
老年丧子之痛,如何承受得住?
另一边,西西里海西大陆边缘
“沂儿,喜欢这片海吗?”纪墨笑着问孩子。
“呀呀呀呀呀……”小龙发出一连串欢快的声音,他仍旧精力旺盛地埋头往前游,追赶着前面的父亲,又要不时回头看看纪墨。
“这就是咱们的家了,等你长大后,也要学会守护家园。”纪墨饱含期待地说,望子成龙,眼下他正是这样的心理。
今天的巡海到现在为止,敖沂的表现很好:他既没有中途哭闹要回家、也没有撒娇让家长抱,体力毅力都很好。
敖白微笑着,为幼龙灵活有力的划水动作而感到自豪,“他会的,因为那是王族龙与生俱来的责任。”
纪墨加速游了一段距离,跟着小龙并肩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