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窗帘,明晃晃的日光闯了进来。
莽撞,刺眼。
看了眼周围的陈设,这是成之妄家。
梦境里的千转回眸,现实里的纠缠不休,我将这称之为宿命。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是这5年,空缺的记忆,我们的曾经。
我说呐,怎么一睁眼就要杀我原来真的有仇啊。
——
18岁的生日,孤独包裹着我。
5年前,成之妄搬家,同年外婆因病去世,从此我的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
下雨了,雨点不大,声响不小。
我拿着透明的雨伞,在雨里踱步。
我该去哪里?我将去哪里?我要去哪里?
迷茫充斥了我。
去买个蛋糕吗?
也好,一个仪式感,自从成之妄搬家后就再也没有人陪我过生日,如果不是那封信,我都快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5年前,我经历双重打击,一度放弃,那个生日,我收到了一封信,有现金,有对我未来的计划,唯独没有署名。
是成之妄吧,我想。
那是在我斑驳世界里唯一的念想。
能有那么多钱,那么细致的规划,没有成阿姨,也没有我,成之妄,你现在过得好吗?看上去也不会很差吧。
我试图去寻找他,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寄信,一封又一封,等不到的是回信。
每一年的生日还是会收到现金,不同的是寄出的地址,我想他或许过得很好,他会去那些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很美的地方。
今天,这封信有些不一样。
这封信,断了我的念想。
信上说,这些年,这些钱是来自于一个慈善机构的资助。
如果我想报答的话,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向慈善机构提供更多的帮助,向更多有需要的人提供帮助。
信上还说,我寄的回信,那里是收不到的,因为总部是不固定的,所以那些信件的丢失,他们对我很抱歉。我不必回信,但是如果我想,可以,让我去看看。
这一次,信件有了署名--夜蝶
夜晚的蝴蝶会被看见吗?那样绚丽的色彩在没有月光的加持下很难看见吧。
我一开始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个时代还会有人写信,直到过去许多年,直到我清醒的认识到我身边空无一人,我才知道,这是情绪的发泄,这是寄托。
所以,这不是成之妄。可这是让我这些年坚持下来的寄托。
这是信件对我告别的时候,是我该放下的时候,或许早该忘记他。
那个搬家之后我们再也没有往来的朋友。
雨小了些,我想出门采购些什么吧,可是出了门,又不知道买些什么了。
我走到街边的蛋糕店,好久没有过过生日,好久没有吃过蛋糕了,我以为我不会再对这些感兴趣的,明明以前最期待生日了。
可是进门的时候,那个蛋糕吸引了我的视线,是大海的样子,是我没见过的,从前,只在电视上见过的大海。
我问店员,那个蛋糕是否售出,是否可以购买。
店员对我抱歉的笑,他说
“这个蛋糕是定制的单,如果您想购买,可以再次定制,可是,排单的原因或许要明天才能出单。”
明天呀,明天或许就不想吃蛋糕了。
我说“算了吧,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我拿起放在旁边的雨伞。打开雨伞,又准备步入雨中。
一位少年与我擦肩而过,他没带伞,是跑着过来的,他带来的那些雨点也打湿了我。
然后店员叫住了我“妹妹,现在这个蛋糕这位客人不需要了,你们可以协商一下的?”
我还没回答,抢在我前面的是刚刚那个跑着来的少年。
“你也今天生日啊?”
“嗯”我点点头,回答他。
堵在门口是不好的,于是我将雨伞收了,又放回了门边。
这个时候面对着他,我才认真的观察起他。
眼尾上扬是不同的张扬,黑发乖顺是普通学校绝对不会允许的款式。他穿着卫衣,搭着外套,卫衣的帽子刚刚揭下,头发有些凌乱。
想起店员的话,我问他“你今天也过生日吗?那为什么不要蛋糕了?”
他挠挠头,笑着回我“不是我啦,是我哥哥,我哥哥他不爱吃蛋糕。”
“哦”
“你今天也生日,那么巧的事情,那我把这个蛋糕送给你吧,当做生日礼物,祝你生日快乐!”
我刚想推脱,就见他皱起了眉,于是我转变了说话的方式“或许你有空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吃这个蛋糕?我的意思是你愿意和我一起吃蛋糕吗?”
这个蛋糕有8寸,是我一个人绝对绝对解决不了的尺寸,于是我邀请了他,是因为吃不完的蛋糕,还是因为孤独的生日,我不清楚,或许都有吧。
“好啊!”
他在订单上签了字,一手提着蛋糕另一只手伸向我。
我握上他的手,他笑得更开心了。
“请问一下,寿星小姐,能借一下你的伞吗?”
“当然可以!”
我们去到了一家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