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楚凌风？”
因为玖瑶在楚凌风去看过她之后，就表现出了异常，所以顾寒夜一直以为，她是要和楚凌风私奔了。
“那人是个法国贵族，目前看来，和楚凌风没什么关系。”
顾寒夜脸色更难看了，呵，小兔子的人脉还挺广么！
高远早就看出了总裁脸色极差，但有些事情，该问的，还是要硬着头皮问：“总裁，晚上的手术还……”
“她都要跑了，还做什么？”
顾寒夜把手机屏幕关掉，随手扔在桌子上，心情异常糟糕。
“那眼角膜……”
“也不要了，”顾寒夜冷声道：“等她愿意回来了，再找合适的。”
晚上要用的那对眼角膜，是他拜托一些朋友从黑市上找来的，说是一个临危病人要卖掉自己的眼角膜，但对方竟然能说出准确的死亡时间，只怕并非自然死亡。
所以这种来路不明的眼角膜，顾寒夜本来就不愿意用，也是急于让玖瑶恢复光明，才下了定金。
结果呢？在他顶着犯罪的风险帮她找眼角膜的时候，她却在酝酿一场逃跑。
逃跑前，还要让他发毒誓说什么，以后不会找白若兰寻仇。对那种毒蝎心肠的女人，她都怀有一颗怜悯心，对于他，为什么却可以这么狠心？
尽管，她再跑也跑不出他的视线，可这件事还是让顾寒夜很生气，也着实伤心。
“总裁，还有一件事，是关于白若兰的。”
顾寒夜瞪向助理，“说。”
现在他一听见“白若兰”这三个字，就十分烦躁。
“已经全面检查过，确实精神失常了，好像心智也回到了小时候，一直哭着说什么，爸爸妈妈我不想去拍戏之类的话。”
顾寒夜揉了揉眉心，“知道了。”
就白若兰对玖瑶做的那些事，已经足够她把牢底坐穿。
疯了，其实是便宜了她。
但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顾寒夜对于白若兰的过去多少知道一些，她是童星出道，她那对父母做着豪门美梦，费尽心机把她打造成大明星，想让她成为明星，嫁入豪门。
因此她的童年过得十分辛苦和压抑，以至于三观扭曲。到最后，她为了改变自己的出身，甚至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
不过白若兰如何，他都已经不关心了，反正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看好他家兔子。
“你在医院各个出入口布置好人手。”
“拦住夫人么？”
“不，”顾寒夜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凝视窗外，“只需要跟着，然后告诉我她的去向。”
“是，总裁。”
“另外，让阿飞现在去海城机场，调查临时加的航班，尤其是私人飞机，格外注意一下，同时准备好我们的飞机，做好申请航线，紧急起飞的准备。”
高远愣了下：“您担心夫人是要飞国外？”
顾寒夜点点头，俯瞰着大半个海城。
他知道玖瑶是个聪明的女孩，她肯定会想到，留在国内，就会很容易被找到，之所以联系那个法国人，只怕也是想着国外更容易躲藏。
也好，既然她想跑，就让她跑，他倒要看看，她能跑到哪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