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卿,虽然闫强现在已经被送了进去,但我觉得只判个几年,远远不够”
苏晚卿沉浸在回忆中,陈依然突然忧心忡忡地开口。
闫强祸害了那么多人,如果只蹲个几年的监狱,那她真的不甘心。
“放心,我手里还有一个他致命的把柄”
苏晚卿笑着安慰她,陈依然见她如此自信,也安心不少。
几天后,开庭的日子到了。
闫强穿着派出所的狱服 ,被带上了警车。
陈依然为了好好关照他,特意重金请了几十个人,让他们在闫强经过的地方扔烂菜叶和臭鸡蛋,超额完成的还有额外的薪资。
于是等闫强来到法院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是烂菜叶和鸡蛋壳,加上好几天没打理的头发,他看起来臭烘烘的,狼狈极了。
法院上,陈依然一个人坐在原告席上,苏晚卿、苏泽安等人在后面陪着她。
这几天闫强的事情在网络上不断发酵,越来越多被他侵犯过的女性纷纷匿名发表帖子,讲述自己的经历。
闫强的案件就像雪花一样越滚越大,京都第一人民高级法院十分重视这次案件。
“开庭!”法官严肃地开口,将这些年闫强一桩桩、一件件罪名以及证据都展示了出来。
“被告人闫强,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台下的闫强根本无所辩驳,他那些狐朋狗友花重金帮他请来的律师也羞愧地低下了头。
早知道就不贪这笔钱了,接这种案子简直丢人现眼。
“根据中国人民共和国刑法,第356条,第78条、第八条,第四条的规定..判决如下”
“被告人闫强强奸妇女罪、传播非法信息罪、非法侵占他人财产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罚金人民币五十万元...”
台下的闫强闻言瘫软在位置上,但脸上又有一丝劫后余生,只要还活着,他总有办法早点出来...
可恶...陈依然不甘地握紧拳头。
“法官,对不起,我还有证据要补充”苏晚卿请来的律师突然举手发言。
“好的,原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有充分的证据表明,二十年前,闫强曾经参与了一件凶杀案!”
铿锵有力的话一经落下瞬间引起在场所有人的轰动,闫强更是瞪大双眼,一脸地不敢置信。
“被告,你有话要说吗?”
“法官,这是诬陷,他们空口白牙的,有证据吗?啊?”闫强一张脸涨得通红,音量不自觉地提高。
“肃静!”法官严肃地敲了一锤,“原告,请你们拿出证据,将事情完整地说清楚”
高律师闻言不慌不忙地伸手递上了一份文件,就在众人好奇的时候。
法庭外缓缓走进了一个苍老的身影。
众人惊讶地看了过去,这是一个头发、胡须全部花白的老人。
他穿着一身洗的发白,还打了不少补丁的衣服,一张脸黝黑消瘦,步履蹒跚。
最吸引人注意的是,他胸前紧紧抱着一个被黑布包住的东西。
有警察上前要搀扶他,却被他礼貌拒绝了,他固执地坚持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人前。
一双浑浊的眼睛在看向闫强时迸发出惊人的恨意。
“闫强,你还记得我吗?不,应该叫你闫鑫才对”
老人伸出一只干瘦的手,缓缓地指向闫强。
“你...你...”闫强已经认出了面前的老人,有些惊恐地后退了几步,怎么可能...
“你这些年睡得好吗?会不会有那么一丝愧疚,觉得对不起我的儿子呢?”
老人声音带着隐隐的哭腔,颤抖地伸手揭开胸前的黑布。
黑布下是个黑色相框,照片上,少年眼神清澈,笑容灿烂。
闫强惊恐地后退了几步,旁边的警员连忙上前摁住他。
一个尘封已久、被人遗忘的故事,随着老人缓慢的讲述,缓缓被揭开面纱。
三十八年前,闫强,不,应该叫他闫鑫。
闫鑫出生在一个落后、封闭的小山村。
山村里只有几十户人家,家家户户都姓闫,所以村子被命名为“闫家村”
闫鑫的父亲闫大伟是村长,仗着村里偏僻封闭,闫大伟几乎成了村里的土皇帝,对自己的小儿子闫鑫更是十足宠溺。
一大家子都是嚣张跋扈、无恶不作的性子,在村里横行霸道。
而闫鑫从小就是村里的孩子王,所有人都捧着他,几乎将他捧上了天。
小山村里的土皇帝,出了这个犄角旮旯就什么都不是了,闫大伟对这一点十分清楚。
因此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修山路,让闫鑫还有村里其他的孩子能出去读书,当然,他是当然是要收取“介绍费”的。
每天清晨五点,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让自家的孩子摸索着,整整走两个小时的山路到山下的镇上上学。
村里的人本以为能多读几年书就是孩子的造化了。
没想到,几年后,真正的闫强,竟然一路读到了县里的重点中学,最后甚至考上了京都的最高学府。
消息传回闫家村的时候,闫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