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滚,烽烟漫,
到后来我番邦驾坐在银安。
那一日宾鸿大雁衔罗衫,
才知道,三姐受熬煎。
啊~我的妻,
王氏宝钏。
可怜你守在寒窑,
可怜你孤孤单单,
苦等我薛男平贵,
整整一十八年。”
面对在寒窑里苦苦等候的王宝钏,林以祥以薛平贵的口吻,诉说着自己的苦衷。
可惜弹幕里此时却在统一刷“渣男”二字,乔生看着手机里的弹幕,差点笑出声来。
“啊,我的夫,薛郎。
可叹你失落番邦,
不知你驾座银安,
苦守我王氏宝钏,
一十八年整,
抛下我这红粉佳人,
到头两鬓斑。
可怜我王氏女,
昼夜寒窑盼,
只为夫妻两团圆。”
等到白舒开口,神色凄楚,弹幕画风立马转换。
“可怜我妻白舒,苦等我十八年整。”
“太可怜了,呜呜呜呜呜。”
“有没有人发现,两个人虽然唱得是夫妻,可白舒就没有看过林以祥一眼。”
“他妈的哪个男的要是让我等十八年,我不拿刀砍他就不错了,还想我看他?”
“哈哈哈哈哈哈,前面的姐妹说的好有道理。”
白舒的段落结束后,是两人的戏腔合唱。
“八月十五月儿圆,
想起了夫妻们寒窑受尽了惨然,
抛下那西凉的江山无人管,
身骑着红鬃烈马走三关。”
最后伴奏再转,白舒以《身骑白马》的副歌,结束了整场演唱。
观众们纷纷起身,掌声雷动,欢呼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这首融合了戏曲的歌,受到了所有人的喜欢。
专业评审那边,也是所有人都激动到起身鼓掌。
小时候我们听戏曲,总觉得磨磨唧唧的,心想这群脸上画的花花绿绿的人,唱得都是什么玩意儿。
现在再听戏曲,嘿,还得是这个味儿。
两人的一番合唱,让喜欢戏曲的人惊喜连连,让原本不听戏曲的人,刹那间产生了要好好听出戏的念头。
这可是老祖宗严选,火了成百上千年的国粹!
两相比较之下,祈昌和汪斯越的合唱,明显落入下风。
后台休息室里,祈昌放下茶杯,叹了口气,站起来拍拍汪斯越的肩膀道:“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能不能进前三,之后就看你自己了。”
汪斯越抬头,疑惑地看向身前的一哥。
不是,哥你之前不是说咱们稳赢的吗,现在就只要前三了?
你就这么被一首歌折服了?
祈昌已经看到了两组人马之间歌曲的差距,而汪斯越还没有。
有重量级的明星帮唱,的确能够给观众们带来很大的惊喜,但是一个舞台最重要的,还是歌曲的质量。
如果再加上核弹级的嘉宾,过人的唱功,还有戏剧元素,这样的舞台,怎么跟他们打?
拿头去撞吗?
那结果怕是要撞到南墙。
主持人何昊上台,一上来他就对两人调笑道:“这首歌明明唱的是夫妻,我怎么感觉像是女儿在寒窑里等了父亲十八年。”
一句话,彻底让弹幕里看热闹不嫌事大,想要磕cp的人直接哑火。
台下观众们起哄,纷纷给何昊点赞。
何昊继续道:“不过这歌是真的好听,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流行元素和古典戏曲发生碰撞后,能够绽放这么绚丽的火花。”
白舒举着话筒道:“这都要归功于乔老师的编曲和作词。”
不知道为什么,乔生在听到白舒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她看了自己这边一下。
他心底泛起嘀咕,老林没有出卖自己吧?
专业评审团里,一个评委忽然开口问林以祥:“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道林老师能不能帮我解惑。”
“您说。”林以祥笑道。
“节目的忠实观众们肯定都知道,林老师的所有歌曲都是老乔一手包办的,他的作词和作曲获得了我们这帮人的一致好评。”
“他的曲风多变,不仅能写出饱含家国大义的万里长城永不倒和中国人,还能写情歌,就连阿杜的民谣也是他的作品。”
“还有那首ppap,我到现在一看到苹果和菠萝,脑子里就立马浮现出它的旋律。”
说到这里,和他深有同感的观众们大声叫喊。
“没错!”
“太魔性了!”
“让林叔再跳一次!”
“让林老师再跳一次的观众过分了啊。”何昊适时控场,然后转头问林以祥,“林老师,我也很期待你什么时候能再来一次。”
林以祥哑然失笑。
笑闹结束,那位专业评审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们几个人很好奇,想知道老乔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团伙的称号。”
话音落下,何昊直接笑着接话:“团伙这个词用在这里可不好。”
现场再次一阵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