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
几个人中,御宝斋的执事弯着腰,一脸谄媚。
“来这里,能干什么?”魏阳看都没看那执事,抬脚就走。
“入阁费,记我账上。”
齐云跟在他后面,往里面走。
他刚抬腿,立即有人拦住了他。
“这位,等一下,入阁签生死状,每人五十两!”
对待齐云,他们的态度可就是凶相毕露了。
跟着魏阳到这里,签生死状。
那这个人,就是魏阳的仇敌啊。
有资格做魏阳仇敌,能上生死擂台的,那身份自然也不差。
这种人物,在鹿城,那是屈指可数,他们也都识得。
但齐云,显然面生的紧。
一看就是郡外来的。
那他们态度,自然得拿出来,五逐郡一致对外。
“我的也记账上。”齐云摆摆手。
“你哪来的,我都不认识你,你在这哪有账可记?”御宝斋执事呵斥。
“当然不是记我的账。”齐云挑眉,抬手指了指魏阳,“记在他的账上。”
“放肆!”执事大喝一声,“你在耍我?当这里是好玩的地方?这里是五逐郡生死擂台,就是皇子来了,也得守这里的规矩!”
齐云嗤笑一声:“呵呵,这样啊,那我身上又没带钱。”
“那我不上生死擂台了,我回去还不行?”
话音落下。
他转身就走,没有一丝停留。
“等一下!”
魏阳的声音传来。
“他的也记在我账上!”
齐云幽深的瞳孔中,闪过一抹阴霾。
他就是试探下。
魏阳就露出马脚了。
果然,他急着跟我上生死擂台比试……
眼角余光,瞄了眼东方。
他转过身,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魏阳拱了拱手。
“魏公子,真是慷慨,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哼!”魏阳拂袖转身。
“蝇营狗苟,没有半点墨家门人该有的风度!”
低骂一声,掩饰了下刚才的心急,他向签生死状的阁楼快步走去。
魏阳以来,自不用排队。
排队的人,一见到他,全都主动让开。
再加上,他脸色明显不好。
这个时候,更是没人敢去触他的霉头。
一路顺利。
到了阁楼之上,签订了生死状,魏阳、齐云双方的彩头,全都在契书上写的清清楚楚。
生死状的契书上,盖上了九凤楼、御宝斋、琉璃阁三道大印。
伏案前,跪坐在中间的一个白须老头,抬眼瞥了魏阳和齐云一眼,例行公事的说道。
“明日午时。”
“墨家高台,五日限兵比试。”
“契书盖印,生死状成,凡有退缩者,自动判负;凡有违规者,九凤楼、御宝斋、琉璃阁共共讨之!”
魏阳向那老头微微欠身,算是还礼,而后扭头看向齐云,神色傲然。
“齐云,明日午时,我等你!”
“好好珍稀今晚,这是你最后的自……”
魏阳话未说完,齐云已经转身离开。
“你是真够墨迹的,都从哪染上的毛病。”
魏阳看着齐云离去的身影,锦衣长袖下,拳头紧握,咯吱作响。
且让你再痛快下嘴。
五日之后。
你就是我的奴仆!
齐云下了阁楼,一路返回任家。
眼看着齐云完好无损的回来。
蓝旖林、任素素母女,恨的咬牙切齿。
她们现在,一刻都不想看到齐云。
“这个姓齐的小畜生!”蓝旖林气的胸脯剧烈起伏。
“魏公子为什么非要跟他比斗?”
“直接要了性命就是!”
“何必这么麻烦,还要让他还有那个贱人母女在家里碍我的眼?”
一旁的任礼,听着蓝旖林的咒骂声,脸色难看。
“魏公子没有直接对齐云动手,而是要跟他上生死擂台,这还不说明问题吗?”
“这齐云……说不得真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
“夫人,你太冲动了。”
“你在怪我?”蓝旖林火冒三丈,指着任礼大骂。
“怎么,你现在还想去讨好佟湘云那个贱人了是吧?”
“啊?”
“怎么,我看出你的心思了吧?”
蓝旖林哭闹着,捶打任礼。
“你这个没良心的!”
“要是没有我,你们任家早就完了,你们都给去边境死囚营,去做苦力!”
“哪有你任礼的今天,在这鹿城,锦衣玉食,做你的任老爷?”
“你是不是忘了,在这鹿城,没有我,没有蓝家,你任礼跟街边的狗,没有区别!!”
任礼咬牙,双目圆瞪,额头青筋跳动,怒视蓝旖林。
“怎么,你还想跟我动手?”
“怎么,你是不是还想去找你那个山匪姑爷给你撑腰啊?”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任礼怒不可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