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密室之中司法参军许牧被黑布遮其双目带到鬼面人面前,下属在他挥手示意下解开黑布。
许牧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昏暗的烛火来回摇晃,随即他环顾四周将目光停留在正位之上鬼面人。
“欢迎许参军大驾光临我的宝地。”
许牧听出他话中讽刺气息,随即眼底浮起一丝怒意,手中拳头紧握,脚步略有往前移动。可最后似想起什么,努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怒火,便又停住脚下。
“我已经按你吩咐做了所有事,吴危也死了,你该履行承诺放了我妻儿。”
鬼面人听着似乎很满意的拍着双手,朝着他发出似笑非笑声音。
“不愧是司法参军,这次平河城河堤破溃与暴乱之事,你做得很好。你的妻儿今日便会与你团聚。”
许牧听着妻儿消息,瞬间急迫起来,追问着。
“当真?他们在哪?”
“你出去后便会见着的。”
给了肯定回话后,鬼面人让属下将他蒙眼带了出去,这时一旁的黑衣刀客上前询问道。
“主人,这个许牧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鬼面人低着头边转动左手拇指的玉扳指,边阴冷的吩咐道。
“这步棋已定,他便是弃子,既然已经是弃子了————便杀了吧。这一切也有他的手笔,送他去与妻儿团聚,也算如他愿。他这应算死得其所。”
鬼面人说着发出得逞的冷笑,他喜欢这般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随后抬手指着石阶下的人,又继续发话道。
“至于怎么个死法,就按原计划进行。若是出差错,那么死的就你。”
下属听着,立刻一脸惊恐回话道。
“主人你放心,此事我定会办妥!我现在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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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府衙中,沐长宋为查清这件扑朔迷离的事情,让人叫来方物一同在正厅中分析议事。
沐长宋翻看着所有从吴危家中搬来可能藏有蛛丝马迹的东西,这时拿起一本书时正要翻阅,里面便掉出一封书信。
他仔细阅览信中内容,眼中若有所思道。
“这是与另一个合谋者计划破坏河堤之事的书信来往,信中虽未提及姓名,但从分化安排,此人应该也是平河城官员。”
“方物你去将所有官员的笔迹书信拿来。”
方物听后眼中凝起一抹震惊,不敢相信城中官员竟如此狼狈为奸。紧接便听从吩咐取来众官员的亲笔。
“三殿下,所有平河城有官职的亲笔都在这了。”
沐长宋随即拿着这封合谋信件与其对比,一封封、一件件,仔细查阅着。
当对比到一封笔迹完全吻合相同时,往下看着名字后,他眼中神情被一丝失望掠过,低声唤道。
“方物找到合谋者了。”
方物听着已找到,便连忙凑过身子来,急切询问着。
“是谁?定要抓起来严惩。”
“许牧。是司法参军许牧。”
方物听着简直难以置信,因为从他到任至今,许牧一直是处处帮着他周旋郡守,行为处事上明显是个正直之人。可如今却发现另一个合谋者竟是他。
“怎么会是他”
“我知晓你难过,但如今应先将他带回仔细审问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不是他所为。”
沐长宋的话句句在理,方物听后点头听从道。
“一切听从殿下安排。”
随即沐长宋与方物带着官差便去追查许牧。
时间过去了三刻钟后,大街上许牧被追赶的四处逃窜,直到被围堵在一处街尾,他无法再逃后才不得以的停下脚步。随即听着一声质问。
“许牧,身为司法参军,你究竟为何这般做?”
许牧见着眼前地三皇子本想上前解释,却看见人群中有个男子正拿着一把长命锁朝他晃荡,身后还有一个背面向他被抱着的小男孩。
他注视着眼前一幕,顿时哑住,那是他儿子的背影还有长命锁。那伙人是在威胁他,若是说出所知道的,妻儿性命不保。
许牧只能退回脚下,咬着牙说违心之话。
“没什么!我就是看那个吴危不顺眼,占着是郡守之职鱼肉百姓、苛待下属。在其位不谋其政,简直为平河城一毒瘤,不配为官。所以我就将计就计,设了个局让事情闹大,让他往死坑里跳。”
沐长宋听着他对吴危锥心控诉,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但他必须公正处理当下。
“你本可以将一切告知于我,我会严惩但你不该徇私枉法。如今你所为与他有何不同”
“我对不起平河城愧对百姓,罔顾朝廷的信任”
许牧眼眸浮现泪光,言语中透露出懊悔与愧疚。
“如今你放下兵器,跟我回去交代清楚,我会面圣替你求情,也还有机会回头。”
方物看着许牧也不忍的上前劝告。
“许牧,听殿下的回头吧,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许牧望向不远处那伙人,他知道他今日活不成了,吴危已经死了。如今这个局是为自己而设的,若是走出去,他可活,那死的便是自己妻儿。
随后他眼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