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瑶来到秦铭洲书房门跟前,又仔细听了一下,里面并没有再传来动静。
已经凌晨一点了,秦铭洲应该已经回房睡觉不在书房了吧。
她转身正想离开,书房突然传来秦铭洲轻微的痛苦呻吟声。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返回去,耳朵贴在门板上。
没听错。
是秦铭洲的声音。
理智告诉她,什么也不要管,赶紧离开。
她也正打算这样做,可下一刻,有鲜血从门缝底下渗出,连明亮的灯光也泛着腥红的光。
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想到了秦铭洲上楼前和她说的话。
什么遗嘱,什么让她做绵绵的监护人之类的。
她一个心紧,立马拍打着门板。
“秦铭洲,秦铭洲……”
“秦铭洲,开门,是我,席瑶。”
没人来开门,席瑶有点慌了。
正想下楼去喊人,书房打开了。
里面的场景吓了她一跳。
从窗口那里开始,一条长长的血迹蜿蜒至门口。
门口处,秦铭洲整个人半趴在地板上,人几乎倒在了血泊中。
席瑶想到她爸爸席明毅跳楼自杀时的情景。
那时,爸爸也是倒在了血泊中,永远沉睡了过去。
尖锐的痛疼感和恐惧感涌上心头,席瑶愣在了原地。
“快,拿医药箱来。”秦铭洲痛苦地交代道。
“哦好。”
此刻的席瑶已经六神无主,第一时间没有想到送秦铭洲去医院,而是按照他的吩咐拿来了医药箱。
“扶我去沙发上。”
席瑶照做,把他扶到沙发上。
秦铭洲已经坐不稳了,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因为出了太多血,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把医用绷带给我。”
席瑶找出医用绷带递给他。
秦铭洲撩起穿着的黑色内衫,席瑶这才看清楚他的伤口有多严重。
他的腹部有一处伤口,看起来伤口不是很大,但不断往外汹涌地涌着血。
“你这不会是枪伤吧。”席瑶惊讶道。
秦铭洲没回答。
他咬着牙,想利用医用绷带把伤口直接缠住,以便达到止血的目的。
可血流得太凶猛男,很快将白色的绷带染红,血又渗了出来。
席瑶道:“这样止不住血,你得赶紧去医院。”
秦铭洲神色严肃:“来不及了。”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别墅外面突然火光冲天,有车驶了进来。
车子的灯光透过窗口照射进来,很快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听声音肯定不止一辆车。
席瑶走到窗口外面看了看。
“好几辆车停在了门口,他们下车往这走来了。”
席瑶回过头问秦铭洲:“他们是来找你的吗?”
秦铭洲脸色一变,冲席瑶开口道:“去拿一套我的家居服过来,快。”
说话的同时,他在医用药箱那找了一圈,也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就往腹部的伤口处弄。
席瑶没动,而是紧紧凝视着秦铭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铭洲紧紧凝视着席瑶:“事后我会告诉你,现在按照我所说的做。”
席瑶还是没动。
“我没有义务帮你。”
“就当是为了绵绵。”
因为客厅的大门锁住了,开车来的那帮人一下子开不了门,把门弄得砰砰作响。
席瑶和秦铭洲对视片刻,最终还是听他的话去他房间帮他拿衣服。
别墅一楼。
邵瀚霖带着沈家一众打手站在紧闭的大门处。
有两位打手在哐哐敲门。
“开门。”
“快开门。”
巨大的声响吵醒了秦家的佣人。
有佣人起床打开大门。
佣人认出站在最前面,身材也最是高大的邵瀚霖,打着招呼道:“邵总,这么晚了,你是来找秦总吗?”
“滚开。”
“一边去。”
沈家打手们推开佣人登堂入室。
邵瀚霖脸色冷峻地走在中间。
“去二楼。”
一伙人在大厅没见到秦铭洲,立马上二楼。
正好在楼梯的拐角处碰上正往楼下走的秦铭洲。
秦铭洲穿着一套灰色的家居服套装,头发有些许的凌乱,双眸还带着一丝被吵醒的不悦。
众人看到他,皆是一愣。
秦铭洲冷眸看向邵瀚霖,冷声道:“你大半夜的带人闯进我这里做什么。”
邵瀚霖金丝框眼镜下,那双凌厉的双瞳紧紧盯着秦铭洲,似乎是想透过衣物,把他的皮肉骨都扫描一遍。
“秦铭洲,别装了,今晚的人是你吧。”
秦铭洲双眸微眯:“把话说清楚。”
邵瀚霖冷笑一声。
“行,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今晚,有人偷偷潜进城堡,成功避开所有的监控,熟练地找到事先踩点好的地方,偷走了一些不该偷走的东西,这个人对城堡了如指掌,且身影和你一模一样,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秦铭洲似乎听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