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瑶回答道:“对,就是他。”
“他确实有几分本事,可惜太低,沉不住气,现在被沈天阳打压得连自己公司都保不住,他太弱了,我不喜欢和这么弱的人共事。”
宋凛不紧不慢地说道,姿态端得很高,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席瑶并没有叫住他。
秦铭洲的大尧集团不可能有事,应该是他作为秦铭洲名下的公司没有了。
那以后秦铭洲是不是就会切江璟时的号和沈天阳作对了?
现在的他不像以前,确实已经具备和沈天阳相斗的实力。
那他会和她表明身份,坦白她他这么多年以来所做的一切,告诉她他在谋划的一切吗?
席瑶瘫坐在座背上,郁闷地透过飞机的窗口看向外面的云霞。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现在她自个还被囚着没有脱离危险呢。
宋凛只是替邵瀚霖护她出国,现在她还是安全的,可等到了邵瀚霖身边就不安全了。
上一回运气好,邵瀚霖被一通电话临时叫走才没有继续侵犯她。
下一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从华国到墨东哥要飞十几个小时。
中午用餐时,也是在飞机上吃。
有人过来把席瑶带到飞机上的餐厅。
她到的时候,宋凛人已经在用餐了。
私人飞机的餐厅非常豪华,宋凛姿势优雅端坐在餐桌旁利落地切着牛排吃着,见席瑶来了,一个眼神也没给她。
席瑶饿了,见他对面放着牛排,走过去坐下也吃了起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
宋凛吃完后,放下手里的刀叉,拿起餐布抹嘴后喝了口红酒,这才看向坐他对面的席瑶。
女人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皙如白玉,五官精致柔美,吃相很斯文,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受过良好教育的。
长成这副极度容易让男人产生保护欲的诱人模样,难怪邵瀚霖为了她不惜背叛沈天阳。
“江璟时和邵瀚霖一样,也喜欢你吧。”宋凛突然开口道。
席瑶动作一顿,险些没被牛肉呛到。
“宋先生,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难道是有人和你说了些什么吗?”
“你只需要回答就行,不要多话。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想怎么对你,只是我一句话的事。”
席瑶才不会相信他真的敢对她做什么。
毕竟宋凛可是答应了邵瀚霖会安全把她送到墨东哥。
“除非你也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拒绝回答。”
宋凛眯了眯双眼:“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讲条件的女人。”
“是吗?那可能是你见得女人太少了吧。”席瑶说完,继续吃牛排。
宋凛没想到席瑶会这么牙尖嘴利,冷哼一声,像是生气了,起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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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晴醒来还没睁开双眼,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
经过她出狱后的入院经验,她猜测自己是在医院里。
睁开双眼,果然是在一间单人病房里。
和之前醒来时不同的是,她的病房前多了一个人。
封子曜在她睁开双眼时就看到了。
他灰暗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干涩又沙哑。
舒晴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水。”
封子曜给她弄来了一杯水,用吸管让她喝了大半杯。
这才叫来医生给她检查了一翻。
听到医生说接下来只要遵从医嘱治疗,就不会有没什么大问题后,封子曜这才松了口气。
“阿瑶救回来了吗?”舒晴问道,平躺着不动,也能感觉到中枪的腹部在隐隐作痛。
“你知道自己昏迷了多少天吗?”不需要舒晴回答,封子曜自己就接着道,“你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
舒晴看着封子曜紧紧凝视着她的眼神。
她知道,封子曜已经知道她就是虞安竹了。
封子曜伸手牵住舒晴的手,眼尾有一点泛红,像是对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认输了一般,无奈地开口:
“我妈已经没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舒晴注意到,封子曜现在的样子其实挺狼狈的。
他的衣服有点凌乱,胡茬长了出来没刮掉,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一张立本深邃的混血脸满是疲惫之色,眼睛里也满是红血丝,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过似的。
眼里蕴含的浓重哀伤悲悸之色,让人看了很是心疼。
舒晴:“封子曜,我……”
“你还不肯承认自己就是虞安竹吗?”封子曜厉声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很生气,但眼睛却红了,一层水汽迅速在眸底涌起,眼睛又酸又涩。
封子曜深呼吸了一口气,把眼里的酸涩压下。
“还是说你恨我?”
舒晴:“……对。”
她是恨他的。
恨他不信任她。
恨他曾经对她说过那么绝情的话。
恨……
她的孩子没能保住。
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