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长:“据我们调查,死者江润泽最后一个见的人就是江璐思。”
他说到这里还播放了一段视频给战时耀看。
“这段监控录像显示,江润泽去了江璐思的公司找她,与她爆发激烈地争执,还指责她为了嫁豪门,认了有钱的养父……”
战时耀质疑:“就算这样也不能证明,江璐思跟江润泽的死有关?”
警察局长又给他看了一份尸检报告:“法医的尸检报告上清楚的写着江润泽是死于阿芬太尼中毒!阿芬太尼是一种强效麻醉剂,通常用于麻醉手术,普通人若是吸食了这种药物,短期之间并不会马上死亡,但会导致中枢神经系统受损,陷入昏迷状态,若得不到有效救治,待这种药物蔓延至全身,甚至深入心脏跟肺部,就会呼吸衰竭而死。”
“你们怀疑是江璐思给她父亲江润泽下了这种药物?”战时耀皱紧眉头。
“江璐思是江润泽最后一个见的人,江润泽那晚去江璐思公司门口找她,争执后又跟她一起吃饭,江润泽回去酒店后就一直没有再出来,更没有再见过其他人,直到几天后被酒店保洁人员发现他死于酒店内。我们排查过酒店相关人员,都没有嫌疑,所以江璐思是本案唯一的嫌疑人。”警察局长分析道。
战时耀提出异议:“可是江璐思是江润泽的女儿,作为一个女儿怎么可能弑父?”
“我们调查了死者生前的相关情况,发现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因为破产欠债抛弃妻女一个人潜逃,再得知江璐思跟您的婚事后又曾出现找江璐思借过钱,而他最近又把钱全都亏在了股市上,不排除他继续找江璐思借钱的可能,他跟江璐思在她公司门口爆发争执更加能证明他们父女积怨已久,江璐思完全有作案动机。”
战时耀下颌线条紧绷:“从表面上看,江璐思确实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我了解她,她绝对不是这种会因为个人恩怨,就下毒弑父的人。何况若真是她干的,她不马上跑路,反而等江润泽毒发后,被你们警察找上来抓她,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战少,就算你相信江璐思,觉得她是无辜的,可我们警察局办案是讲究证据的,若非找出对江小姐有利的证据,我们这边很难放人,我这边唯一能帮你的,就是晚点将案卷移送检察院……”警察局长也无能为力道。
出了他的办公室,战时耀就联系了战氏的金牌律师赵律师。
可赵律师看完江璐思的案卷后,直摇头:“战总,现在警察已经找到了证据跟动机,想要让江璐思无罪释放,恐怕比登天还难。”
赵律师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也没有办法了。
“我只能尽量帮江璐思减少几年刑期……”
战时耀俊脸难看。
他要的不是减刑,而是江璐思无罪释放。
江润泽是她的父亲,她根本不可能杀她父亲。
怎么能让她无辜坐牢呢?
战时耀又找了其他金牌律师。
可那些律师不是推托,就是找借口,总之都不愿意接江璐思这个案子。
战时耀正犯难之际,donna突然给他推荐了一个律师。
“你不妨试试这个邹成,他是我一个旧友的儿子,兴许能帮到江璐思。”
战时耀眼里掠过一道光。
“谢谢你愿意帮璐思。”他感激道。
donna轻哼一声:“璐思怎么说也是我手下的得力员工,我帮她就是帮我自己,我还等着她出来继续给我打工呢,你不用误会,不是因为你。”
战时耀难得的笑:“我知道。”
他母亲一向爱面子,就算是为了他帮江璐思,她也不会承认的。
但他知道,母亲这时候给他推荐这个律师,不仅是帮江璐思,也是为了他。
战时耀很快亲自去见了这个叫邹成的律师。
……
江璐思被带到警局,就开始接受审问。
警察连续审问了她十几个小时。
她一直都没有认罪。
不仅如此,自从得知江润泽的死后,她整个人都恹恹的。
警察只能将她暂时先关进拘留室。
江璐思抱膝坐在硬板床上。
脑袋晕晕沉沉的,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心里更是交织着悲伤与痛苦。
她万万没想到父亲江润泽竟然这样就死了。
而她还成了下毒害死父亲的嫌疑人。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她已经失去了母亲。
好不容易找到父亲,现在竟然连父亲也死了。
她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儿。
江璐思其实比谁都伤心。
可她知道,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
她目前最应该做的,就是帮自己洗脱嫌疑,找到那个真正毒害她父亲的凶手。
到底是谁给她父亲下了毒?
江璐思绞尽脑汁不停地回想。
难道是她父亲以前的那些债主,得知他回来的消息,痛下杀手?
江璐思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毕竟她父亲之前欠债跑路,得罪了不少人,也害苦了不少人。
尽管这些年她陆续帮父亲还清了债款,可有些欠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