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汉宗的办公室。
战时耀才走进去,一个烟灰缸就飞砸了过来。
幸好他反应及时,身体往一旁闪避了一下。
否则这个烟灰缸正中他的脑门。
“咣当”一声。
烟灰缸落入地面,化成无数的碎片。
伴随着烟灰缸的落地声,还有战汉宗苍老却怒气十足的怒骂:“办公室是你们胡来的地方吗?”
战时耀俊脸淡漠平静,并没有被父亲的怒气震慑到。
他目光凝视着怒发冲冠的父亲,“你找我过来有事?”
战汉宗满脸质问:“为什么要将冰倩赶出你的办公室?”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战时耀皱了皱眉:“我之前就告诫过你,不要再搞那么多事,你偏不听!还要一意孤行地塞其他女人给我,你明知道我跟江璐思一直没有离婚,还千方百计地撮合我跟薛冰倩?你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混账东西。”战汉宗气得脸上的褶子更加明显。
他直接操起办公桌上的一个玻璃杯。
朝战时耀再次砸了过去。
那箭一般的速度,让人几乎来不及闪躲。
玻璃杯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战时耀的额头上。
伴随着一声闷哼后,鲜血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流。
一滴又一滴地滴到了办公室的地面上。
战时耀却动都没动一下。
这一次,他意外地没有闪躲。
而是任由战汉宗扔过来的玻璃杯,砸中自己的脑袋。
整个办公室里一片诡异的安静。
气氛紧张又窒息。
战汉宗似乎被眼前鲜红的血液震慑住了。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自己刚才扔出玻璃杯的那只手。
似乎是不敢相信,儿子额头上的伤,真是他这个父亲所为?
他下手有这么重吗?
“这下您满意了?气消了?”战时耀直视向父亲。
战汉宗压下心里窜起的那抹愧疚。
他板着老脸道:“我都是为了你好!江璐思现在已经不再是傅氏ceo了,傅家也将她踢除出局了,她现在对你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你既然身为我们战家的接班人,现在又接替了你爷爷战氏董事长的位置,就不该任性妄为,你做的每件事都应该为我们战家的利益着想……”
战时耀打断父亲:“你要我跟江璐思离婚,另娶这个薛冰倩,难不成就是为了战家跟战氏的利益?”
“怎么不是?”战汉宗毫不犹豫地反驳。
战时耀犀利地指出:“可是据我所知,他们薛家一直都不在顶级豪门之列,薛氏这几年也经营亏损严重,负债累累!你要我离婚,和一个满身负债的集团千金结婚,这是维护战氏的利益?还是维系你跟薛安心之间的关系?”
战汉宗发现儿子提到薛安心三个字,脸色几度变化。
胸口重重起伏了一下。
“你不把我气死,不舒服是吧?”
战时耀撇唇:“您老多想了。”
他顿了片刻,认真严肃地看着父亲的眼:“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搞那么多事,拆散我跟江璐思!现在她和孩子,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你!”
战汉宗气得两眼昏花,胸口一阵阵的痛意袭来。
他强自压下,拿起桌面上的一份文件,又要砸向战时耀。
可当他看到儿子额头上鲜血直流的伤口后。
他动作一顿,狠狠地瞪住他。
“滚,马上给我滚!”
战时耀看着父亲震怒的模样,他没有再停留。
转身大步离去。
待他走后,战汉宗才捂着自己剧痛的胸口,按了内线电话。
很快外面的秘书冲进来。
当看到面色煞白、呼吸急促的战汉宗,简直吓了一跳。
“战董,您怎么样了?快,叫医生,战董心脏病又犯了!”
又有许多人赶来办公室。
整个办公室乱成一锅粥。
……
战时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发现江璐思已经离开了。
他没有再追究她的下落。
而是在大班椅上坐下来,径直点燃一根烟,狠狠地抽了起来。
原本幽冷的眸子里,一抹黯淡划过。
不知过了多久,助理关宸敲门走进他的办公室。
“boss,战董突然心脏病发,您要不要过去看看?”关宸恭敬地请示。
如果不是发生了如此重大的情况,他也不敢进来打扰战总。
战时耀继续抽着烟。
俊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
呼吸却变得急促起来。
“死了没有?”
关宸愣了一下:“好在私人医生赶来的及时,说战董只是一时怒火攻心,给他服下药后,暂时没什么大碍了。”
“嗯,出去吧。”战时耀眯眼应了一声。
似乎对父亲的病情并不关心,只是冷冷地命令关宸离开。
但他刚才的急促呼吸,已经变得平稳了许多。
关宸本想马上退下去,可看到战时耀额头上的鲜血后,他